猎户的辣妻
浅浅看着那位官员,看起来倒是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却是一脸的威严,张口便数落了县太爷数条该杀头的罪证,随即也不多说一句,高声一喝:“行刑!”
浅浅站在人cháo的后面,即使踮起脚尖也看不清前面的形势,就连前面的话,也是听得不太清楚的,毕竟这会儿人多声杂。
就突然听到一声哄闹声,里面的人qíng绪一下变得特别的高昂。
浅浅扯着穆清的手臂往上爬,努力伸长了脖子眺望道:“怎么,怎么了?已经砍了吗?”
穆清一下捂住了浅浅的眼睛,担忧的说:“不要看!”
浅浅拉下穆清的大手,娇嗔一眼,“你当我有你这么高,这么好的视力啊!我根本什么就看不到!”
穆清视线落在浅浅的脸上,微微皱起眉,不明白浅浅怎么喜欢看这些血腥的画面,以前村里的女子虽然会向他定购野味,但每次看到血都会乱吼乱叫,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
而穆清看着浅浅的样子,觉得她这么娇小,定然和村里的女子是一样的,为此他每次还特意去小溪边将猎物洗过一次才送去言家,哪里知道她竟然一点也不怕,还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县太爷的脑袋在被人挤得水泄不通的菜市场就这样砍了,尸首也被官兵带了回去,即使是这样,菜市场的人cháo一时还是没有散。
浅浅他们被挤在中间位置,一时左右为难,只能随波逐流的跟着人cháo走。
百姓还沉浸在县太爷被砍脑袋的一幕,明明血腥的画面,却没有一个觉得可怕,周边的人谈论起来,都是一副热血的样子。
有些年轻小姑娘甚至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形容着血流成河的盛况。
“这些人可真是大胆!”浅浅哭笑不得,有些小姑娘才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然也敢来看,还抢在这么前面的位置,就不怕晚上回去做恶梦。
言永福脸上一派轻松的笑容,教训道:“你懂什么,大家只有亲眼看到这贪官死了,晚上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也是!”浅浅笑了笑,自然不可能和言永福争辩什么。
被穆清护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时,却被一个冒失的家伙自后面撞了过来,还听着她着急的跟同伴说着话。
“我们快些回去,若是被大哥发现我们潜到这里来了,就死定了啦!”
浅浅歪了歪脑袋,觉得这声音挺熟的,回眸一看,这脸更熟了。
当下冷笑一声,凉声道:“嗯哼,偷溜出去的?阿大不知道,是吗?”
阿三吓得人往后一弹,小脸一变,紧张的说:“浅、浅姐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浅浅皮笑ròu不笑的说:“你这意思是说我不该回来吗?”
“不是不是……”阿三摆了摆手,反应过来,一下跳上来牢牢的抱住浅浅,欣喜的在她怀里蹭着。
“浅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噢!”
阿三为了方便出门,穿了一身男装,脸上还不知道涂了些什么,看起来比起平日要黑上许多,只是这脸和脖子的颜色也差太多了。
浅浅正想着打趣戏谑她几句,却被言永福扯着用胳膊往后用力一扯。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浅浅就听到一声严厉的喝斥声,抬眼便见言永福一张脸铁青难看。
浅浅怔了下,反应过来,忙扯着阿三给言永福解释说:“爹,这是女的,女的!穆清也认识的,你问他。”
言永福虽然爱子女,但却不会容许女儿犯下这样的错误,当下看向穆清,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捏住穆清胳膊的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阿三。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人的?”
阿三吓得往身后缩了缩,却不见阿四的身影,当即小声骂道:“这个不讲义气的,竟然趁着不注意偷偷溜了,回去你就死定了!”
浅浅一下打在阿三的脑袋上,训斥道:“还敢碎碎念!”
回眸,对上言永福打量的目光,浅浅却是温和说道:“爹,这事说来话长,待会儿回去的路,我再慢慢和你解释,不过现在正好在镇上,我有点事qíng要办,爹不如就先回去,我和穆清晚一点再回去。”
言永福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
浅浅撒娇的抱着言永福的胳膊说:“爹,你就先回去嘛,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娘都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肯定不会准备我们的晚膳的。”
言永福瞪了眼浅浅,心里也着急着归家,便道:“晚饭前一定要赶回家,牛车就留给你了,早点回来啊!”
“不用不用,爹把牛车赶回去吧!我们就不用了,再说牛车停在古家医馆门前太久也不好。”
言永福见浅浅这样说,便也没多说什么,便先去牵了牛车回了西顺村。
浅浅本来是想回家休息一晚,明日再来买下鬼屋,不过今儿在这里碰上到阿三,正好现在时间也还早,便早些把事qíng办了。
言永福前脚刚走,阿四后脚就神出鬼末的出现了。
他讨好的看着浅浅笑笑,“浅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我们可担心你了!”
浅浅娇俏的笑脸一落,板脸道:“是吗?我看你们玩得可开心了啊!砍头好不好看啊?”
“嘿嘿……”阿四gān笑两声,嬉皮赖脸的说:“浅姐姐就别骂我们了,我们知道县太爷和浅姐姐有仇,特意来帮浅姐姐看的,就是想着浅姐姐回去后,我们能说给你听!”
阿三在一边附和说:“就是就是,只是没想到浅姐姐这么赶巧的回来了!”
浅浅瞪了两人一眼也没有追究,只是仍然叮嘱说:“阿四,阿三和你不一样,始终是女子,你也清楚她的容貌如何,若是有贼人惦记上了她,你觉得你一个人带她出来能保护她吗?出了事,你回去如何向阿大jiāo待啊?”
阿四嬉闹的笑容一僵,看向阿三一时无语。
阿三本来还使着小xing子,故意在大家说话的时候踩着阿四的脚,怪他刚刚不讲义气扔下她一人。
这会儿见气氛一变,忙又护着阿四,说:“浅姐姐,不怪阿四,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阿四也是被我缠得不行了,而且我们也乔装过了的!”
浅浅不客气的说:“真是好乔装啊!除了能骗瞎子和傻子,倒不知道能骗得了谁!”
阿三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说:“浅姐姐怎么这样说嘛!”
浅浅没好气的戳着阿三的脑袋问:“你见过谁的脸和脖子的颜色是差了这么多的,一白一黑,你当大家都是瞎子还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是在脸上涂了东西啊!”
阿四讷讷的看着阿三,后知后觉的说:“难怪我看三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阿三捂着脖子,跺着脚朝阿四娇斥道:“你怎么这样,早就发现了,竟然不告诉我!”
阿四有口难言,他早知道了,不早就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