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辣妻
穆清想到浅浅发脾气的样子,打了一个寒颤,默默的想着,还是不要告诉浅浅比较好,免得她又突然拿东西打他。
浅浅折腾了一宿,翌日睡得特别沉,也不知道二郎午膳前过来叫了他们,若是浅浅能预知的话,打死她,她新婚夜也不会恼羞成怒的将穆清赶出去,只会好生教导,让他明白一些,他该明白的事qíng。
临近正午,浅浅夫妻俩还没有回言家,姜氏这才派了二郎过来看看。
因为浅浅没有公婆,且又住在一个村里,再加上昨儿还剩了不少菜,这大热天也搁不了多久,姜氏便说来穆清家里做午膳,也免得làng费了好菜。
大白和穆清早就醒了,穆清一早也往新房里探头探脑看了几次,但就是不敢进去,二郎一来,也算是解救了穆清。
穆清推拒的说:“你自己去叫她。”
听了二郎的来意,穆清心里有些暗喜,但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不过二郎叫他去叫浅浅起chuáng时,他便不乐意了。
二郎哭笑不得的说:“这事肯定是你去啊!你们是夫妻,我只是兄长,我大妹还没醒,我怎么能入内室。”
二郎觉得他平日就够不守规矩了,哪里晓得大妹夫更甚。
昨晚可是新婚夜啊!这屋里现在什么qíng况,他也不敢乱想,但不管怎么样,这大妹夫也不能让他这当兄弟的进屋啊!
穆清目露委屈的说:“但是她不要我进去啊!”
“啊?”二郎怔了下,没有明白穆清的意思,有些呆滞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你没有睡在里面吗?”
“对啊!”穆清睁着一双大眼,略显无辜。
二郎眉峰一皱,当下便将错算到了浅浅的身上,小声嘀咕说:“这大妹是怎么回事,婚都结了,难道她还有什么不满。”
二郎内疚的看着穆清,他倒是极满意这个大妹夫,因此,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你把昨晚的事qíng和我说说,看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好帮你分析分析。”
他觉得这些日子看浅浅和穆清相处,俩人是没有问题的,浅浅应该是钟意穆清的,昨晚穆清被赶出来虽然是事实,但二郎想着,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
而穆清这人又不擅长哄女人,或许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穆清这人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也不擅长说心里事,主要是他心里也没有什么事,但是这会儿却是不一样。
一来他是真的不清楚浅浅在不高兴什么,有意改善眼下的形势,二来这问话的人是二郎,是浅浅的亲二哥!
浅浅当初就说了,要穆清将她的亲人视为自己的亲人,穆清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表示,但心里却是认定了浅浅的话。
他明白言家一家不会害他,都是他的亲人,因此,二郎一问,穆清也就没有顾虑的全都说了出来。
一字一句细致描绘得二郎脸都红了,最后穆清说完,二郎古怪的望着他问:“丑?你觉得丑?”
穆清低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有些迷茫不解的说:“和我长得不一样!”
二郎面红耳赤的骂道:“和你长得一样,你才要哭了吧!你可还真是……真是蠢啊!”
虽然他也还没有娶媳妇,但也不像穆清这样,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
穆清睁着一双沉静的眸子默默的看着二郎,等着他将话解释清楚,可是二郎虽然是一个鲁汉子,但是妹妹闺房里的事qíng,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吱唔了两声,匆匆说道:“你等会儿,我先回去一趟!”
二郎脚底抹油直接跑了,回到家里便手舞足蹈的说了一番,虽然不如穆清说得细致,但是一家人都懂了意思。
幸好姜老爹一家人,一早提了女儿孝敬的猎物回去了,否则的话,晓得这事的人肯定就更多了。
言永福通红了脸,轻咳了一声,斥骂了二郎几句。
二郎无辜的拧着眉,一脸不甘的回嘴,“又不是我说的,是大妹夫自己说的!”
言永福老脸通红,尴尬的咳了两声,望向姜氏。
姜氏一张脸也是红艳艳的,看言永福望向她,她不自然的小声说:“浅浅也没有什么事,和所有女人都一样,我估计着是女婿初次见到女人,所以觉得怪异!”
二郎眼神闪躲的说:“应该是的!妹夫还报怨说大妹的身体和他长得不一样,也正是这样他才会觉得丑的!”
二郎话音落下,一屋四人都静了下来。
真真是huáng花闺女,这种事qíng不好答腔,但好巧不巧又碰上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二哥,竟然当着一家人的面将这事说了出来。
追根到底,还是要赖穆清,这么拧不清,这种事qíng,也敢胡乱说出来。
言家商量了一下,便由着言永福去和穆清来一场男人间的对话,姜氏和浅浅来一场女人间的对话。
言永福和这女婿说这些也是不自然,本来想让二郎去的,但是二郎看着聪明,也是十八岁的小子还没有过姑娘,他说也说不清。
浅浅一觉醒来已经近傍晚了,chuáng边还坐着正等着她的姜氏,见她辗转醒来,姜氏立即端了碗红糖水给她。
“身子可有什么不利索,之前准备不当,竟然也没有在你的嫁妆里备一些月事带,刚才娘和真真特意做了两条新的给你,你先用着,晚一点,我再做几条给你。”
浅浅脸上有些尴尬,但也清楚这时代是没有卫生棉这样方便女xing的贴心之物,而且一切还得手工制成,虽然觉得尴尬,但也十分感激姜氏的贴心,因此,娇笑道:“谢谢娘!娘最好了!”
姜氏宠溺揉了揉浅浅的脸颊,待她喝下红糖水,接过碗了,这才不自然的开口说:“咳,昨晚你们的事qíng,娘已经知道了!”
浅浅擦嘴的动作一僵,目光不自然的望向姜氏,迟疑的问:“娘……知道了什么?”
“就是你们那些子的事qíng,都、都知道了!”这话说出来,不单浅浅想挖一个地dòng钻进去,姜氏自个儿也不自在。
虽然三朝回门时,所有娘都会问女儿,新女婿待女儿是否好,但是也不会问得这么细致,而且第一日,她就要来调节这对夫妻的关系。
浅浅脸色变得极快,一张脸五颜六色变了几下,才咬牙切齿的问:“穆清和你们说的?”
她还真没想到啊!平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穆清,竟然会将这种事qíng拿出去和人说嘴。
想到这里,浅浅一张脸难看yīn沉,突然紧张的问:“穆清除了和你们说了,还和谁说了?”
虽然姜氏是浅浅的娘亲,但大家都是女人,也明白她此时的心理,忙安抚说:“没有,其实这事也赖你二哥!穆清原是见你不让她进屋,见你不高兴才找你二哥支招,哪里想到你二哥把这事大嘴巴的和我们都说了一遍。”
浅浅一脸古怪,气得浑身颤抖。
姜氏见此,懊恼的拍着浅浅,又是一声好声安抚,说了好一会儿,浅浅才压制住了怒意。
“这事你也不怪女婿,自好的方面想,你是他第一个女人,以后你若是看牢了,这一世,他也就你这么一个女人,你们只属于彼此,这样也挺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