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辣妻
真真未出口的话停了下,对上阿三的眼神尤其奇怪。
“你一个行乞的,这样说有些不对吧?就我看到的,小二哥应该很不喜欢你们这些站在他店门前挡生意的吧?你说的这种,他对你的招待应该很热qíng吧?我怎么有些想不出来这样的画面?”
浅浅并没有告诉真真关于阿大和阿三的事qíng,她觉得没有什么可说,因此,这会儿真真就有些费解了。
阿三说的定然是她之前未沦落,还是贵女时的好日子,而真真却不清楚阿三有过当年的风光,只知道她是行乞出身,便误以为她一直是乞儿。
“呃……”
阿三有些为难的看着真真,目光又落在浅浅身上,一副求救的样子。
她当初年纪其实不大,也就七岁左右,正是不喜欢被人管着的时候,每次跟着大哥偷溜出门时,总有丫鬟小厮跟着,不然就是去逛街时,有些烦人的小二守在旁边说这说那。
“好了,你也就这点出息,我的意思是小二毕竟是给人做工的,难道你就不想你二哥自己开一家店吗?”
真真眼睛一鼓,挫败的说:“我自然是想的,没见我之前都问了你,不过你说我们家没有银子啊!”
浅浅用手戳着真真的脑袋骂道:“你傻了啊!以前没有,现在有啊!你忘了,我才从杜小姐手工挣了五百两银子吗?”
真真咬了咬唇,无辜的应声,“我知道啊!但是爹娘还私下提醒过我和二哥,不许再拿姐姐的银子了,说姐姐如今有自己的小家了,要过自己的日子了。再说姐出嫁前一晚,爹要将银子给你,你不是只拿了二百两吗?其他的都留给了爹,让他保存着,说是其余的二百多两都是路上的盘缠及可能的花费,待过些日子用来救大哥的。”
浅浅脸上神色一柔,明白爹娘的好意,倒也不在这事qíng上多费唇舌。
她开口直问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二哥什么时候去镇上见掌柜?”
真真眨着眼,无辜的问:“我没有说吗?就是现在啊!而且已经去了啊!刚才我和二哥一起出门,他和二牛哥去了镇上,我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浅浅真想骂真真,这么重要的事qíng竟然才说,不过回想一下,就算早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道:“算了,你回去和爹娘说,你今晚不回去睡了,晚膳也就在我这里用。”
真真拧着眉,不解的问:“为什么啊?你和姐夫才新婚,我才不要住在这里。”
浅浅嫌弃的看了一眼,说:“我现在要去镇上找二哥,看他面工的qíng况怎么样,若是好,就叫他一起去酒楼吃一顿,当是给他庆祝,若是不好,也一起去酒楼吃一顿,当是安慰,怎么样?你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真真一下就跳了起来,兴高彩烈的说:“我去和爹娘说了啊!一会儿我就不过来了啊!我们村口碰面啊!”
浅浅苦笑的应了一声,叮嘱说:“这事你可别说漏了嘴,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带你去了啊!”
“好啦!我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真真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浅浅失笑的摇了摇首,对阿三说:“我们收拾一下也去镇上了,就不等晚上了,晚膳就在镇上用。”
阿三喜忧参半的说道:“虽然能下馆子很好,但是真的要去看鬼屋吗?”
浅浅起身瞪了眼阿三,戳着她光洁的额训斥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想反悔了啊?”
阿三嘟了嘟嘴,委屈的说:“没有啊!不过大哥他们三人都跟姐夫上山打猎去了,这一时也回不来啊!”
浅浅笑吟吟的戳穿阿三的小心思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肯定待会儿就会回来了!”
现在已经是半下午了,穆清他们自然会赶在晚膳之前回来,而且今日出门,穆清带着三个孩子,也不过就是让这三个孩子练练手,看他们有兴趣,就带着他们玩闹一下,也不是真的就要打到多少猎物回来。
“好嘛!”小三嘟着唇,一脸不qíng愿的走了出去。
浅浅失笑的摇了摇首,走到梳妆台边,将抽屉里的一张图纸拿了出来,这是她之前闲暇之余用碳画的。
之前家里的条件不好,甭说打这些,就是笔墨也没有,这会儿手边有银子,正好她将几样东西重新画一遍,拿去镇上铁铺打些顺手的武器。
浅浅画兵器的时候,阿三就已经拿了银子过来了。
这些银子原是要给阿大他们四人的,他们也没有要,选择了留在浅浅的身边,求得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为此,浅浅也没有隐瞒他们,家里放银子的地方。
“浅姐姐,我拿这么多银子够了吗?”
阿三一双手捧布,抱了十几锭银子,大约有七八百两。
浅浅看了眼说:“拿一千两,阿大不是说屋子很大吗?”
阿三嘟着小嘴说:“就是再大也是鬼屋啊!而且在这里买屋,哪用得着花这么多银子啊!”
其实浅浅也没有买过屋,并不了解房屋的行qíng,阿三这样说,倒不是她懂这些,而是她有些私心,想着少拿点银子,对方开高了价,他们便买不起。
浅浅笑着嗔了阿三一眼,倒没有再让阿三回屋拿银子了,毕竟阿三说得没错,一间鬼屋而已,到时候再说。
阿三小计谋成功了,露出狡黠的笑容,将银子包好了,便放到桌边,人又趴到了浅浅的身边,一双明媚的大眼,狐疑的转动着。
“浅姐姐,你在画什么啊?”
浅浅指了指袖箭,说道:“这是给你用的武器。”
“这是袖箭?袖箭是什么?我怎么看着像是一个手镯啊?”阿三凑近,不解的看了几眼。
浅浅推开她好奇的小脸道:“急什么,到时候自然就晓得了,你啊!脑子长糙,还是留一个武器防身较好,待这袖箭做好了,我再教你怎么使用,以后遇到危险了,便能自保!”
浅浅叹息的看着阿三这张小脸,觉得也是一张祸水容颜,还是早些有提防比较好,也幸好如今年纪还小。
而她这些日子又一张脸没有洗净过,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不然的话,就她这模样,肯定要再次被老鸨拐走。
“咦!是就像酒爷爷一样吗?”阿三喜欢的叫了起来。
她自说自话的道:“酒爷爷也很厉害,不过就是喜欢喝酒,而且不愿意让大哥拜他为师,只教了大哥一套剑法,但是大哥说酒爷爷的武功比教他武功的师父要厉害许多。”
“武功?”浅浅拧了下眉,不解的问:“是不是能天上飞的这种?”
“对啊!上次我的风筝挂在树上,酒爷爷咻的一声就飞上了树,将我的风筝拿了下来,是不是好厉害?”阿三一张小脸红如苹果,眉梢嘴角均有笑意。
浅浅附和的说:“如此说来,你这位酒爷爷倒是真的厉害了。”
看来真的有轻功,不过她学得最好的算是枪法,其次是身手,或者该这么说,在她熟知的武学里,虽然有一些武功能够让身子轻盈一些,也有气功内功这一说,但像武侠小说里说的一样,飞檐走壁,上天入地,还是有些夸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