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
单雅说着,故意顽皮地对着大丫笑了笑。
大丫见了,如何不知道单雅是在安慰自己呢?遂忙看着她感慨地说道:“高门有高门的好,平门有平门的好,行了,你也别为了安慰大姐,在这里一套一套的了,要知道,你如今可是大雍国的公主了,贵不可言的,他不想娶咱,想娶咱的人只怕早已排了老长的队伍了。”
单雅见了,知道大丫怕自己难过,故意这么宽慰自己,遂便笑着就坡说道:“那是自然,想我可是一国的公主,可得好好得挑上一挑,没满意的人可不嫁,就这般陪着大姐、二姐和弟弟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啊。”
大丫被单雅的一番话给彻底地逗笑了,她伸手轻轻地刮了单雅的小鼻子一下说道:“你呀,没想到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今儿大姐算是见识到了,你如今才十三岁,还小着的,咱们不急,大姐相信,有忠宁侯和林老夫人,肯定会给你找个良人的。”
单雅听大丫提到忠宁侯和林老夫人,心里不由一叹,暗自嘀咕着,若是从自己的本心出发,是真的不想嫁人了。
毕竟自己的灵魂是二十二世纪的,骨子里可是一直向往着一夫一妻制的。
而这里是古代,稍微富裕点儿的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自己如今的身份儿,肯定是要跟高门连姻的,那岂止是三妻四妾啊。
单雅陡然想到这里,就感到自己身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因此,单雅便没有再跟大丫继续这个话题,
她想着林老夫人的病,便想立马去瞧一瞧。
大丫见了,苦笑地看着她说道:“三丫,老侯爷已经请了太医给老夫人看了,他说了,这几日的请安礼就免了,让林老夫人好好休息,所以,除了林夫人之外,谁也不见。”
单雅闻言,心里不由一阵苦涩。
虽然她已然猜到,这是忠宁侯对她的一片爱护之qíng,心里却感觉很是愧疚。
自己才来忠宁侯府没多久,便一再的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添麻烦,本以为自家平反昭雪了,一切都平顺了,日后再也不用外祖母和外祖父cao心了。
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婚事被退,让他们生生地跟着自己受rǔ。
单雅清楚的知道,忠宁侯一来怕自己见了林老夫人猜出什么事儿,二来也是怕林老夫人见了自己心里难过。
因此,她这几日到了林老夫人的苑子,并没有要求进去,待见到林夫人,只是询问林老夫人的qíng况。
林夫人见单雅日日来询问林老夫人的qíng况,知道她心里担心林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每每都安慰她几句,并告诉她林老夫人好些儿了,随后便让她去寻林素心一处玩耍。
她见单雅静静的离开,心里也不是滋味,既怜惜又心疼。
待到她进到林老夫人的屋子,瞅见林老夫人径自瞅着自己,当即便知道她老夫人都听到了,遂忙安慰地低声说道:“娘,珊儿这孩子懂事儿的很,爹爹说怕扰了你养病,她每日问过你的病qíng后,便懂事的离开了。”
林老夫人听了,则是更加心疼,在心里把唐名扬给骂了万遍不止。
林夫人见林老夫人径自发呆,怕她的病qíng加重,遂敢忙百般劝慰。
林老夫人也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跟单雅好好说道的,想着回头她见了唐老夫人再问问,具体再跟单雅解释,遂便好好地养起身体来。
她这边刚刚稳定下来,猛然听到金銮鼓响起来,登时便坐了起来,待到听林夫人回禀说忠宁侯带着林志远直奔皇宫而去,不由在心里径自揣测起来。
单雅听到一阵鼓声后,本不以为意的,后来得知忠宁侯和林志远骑上马便径自奔向宫中,不由瞅着林素心疑惑地问道:“素心妹妹,这鼓声声声震耳,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素心听了,心里也不由一怔,随后她便想到在家中的时候,大哥曾经忿忿地说起过要去敲金銮鼓,为姑姑一家鸣冤。
她不由径自瞅着单雅嘀咕地说道:“珊儿姐姐,若是妹妹猜得不错,这应该……应该是金銮鼓,莫不是边关紧急了么?爹爹和大哥可是还在边关防守的,某不是出事了?”
她想到这里,便忙忙地要朝着林老夫人的苑子跑去,却猛然瞅见大丫急急地奔了过来,遂忙急声问道:“大丫姐,你可知道外边儿出什么事儿了?”
大丫瞅着她径自点了点头,随后便气喘吁吁地瞅着单雅径自低声说道:“听他们说,忠义侯在敲金銮鼓。”
“什么?”
不止是单雅惊讶,就是林素心听了,也满是讶异,两人不相信地瞅着大丫疑惑地再次同声问道:“真得?”
大丫喘息不已地忙忙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方才听到一阵鼓声,便敢忙冲了出来,打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忠义侯在敲金銮鼓。”
单雅此时已经相信,忙忙地瞅着大丫径自问道:“大姐,可知道忠义侯为什么敲金銮鼓么?”
大丫听了,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她说着,便径自看着单雅。
单雅听了,不由径自沉思起来,难道真得是边关吃紧么?不对呀,即便是边关吃紧,也用不着忠义侯来敲金銮鼓啊,莫不是忠义侯感觉对不起自己的祖父和外祖父,要状告唐名扬?
☆、405.第405章 金銮殿喊冤
单雅想到这里,眼睛当即便瞪大了,随后便莫名地摇了摇头。
她总感觉事qíng没有这么简单,唐名扬的事儿根本就用不着忠义侯去敲金銮鼓。
单雅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是怎么回事,便忙忙地差青梨回忠义侯府去打听。
按下单雅径自沉思不提,却说站在高台上的忠义侯敲够了鼓数,才终于放下了金銮鼓锤。
随后,他便扭脸儿深qíng地瞅向唐老夫人,眼里满是愧疚与伤心。
自己竟然让老妻陪着自己背负了几十年的冤屈呀,替别人养大了儿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忠义侯想到当年,柳家人一个个在金銮殿中指手画脚、处处紧bī,使得爹爹不得不提出验血,以正自己的名声。
因为爹爹相信,他的儿子不会乱来。
自己当时也是百般不相信,坚持说那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
可是,当验血的结果出来的时候,那两滴融合在一起的血啊,一下子把爹爹给打蒙了,不得已之下,屈rǔ地认下了。
而自己,当时虽然怎么也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最终也不得不屈rǔ地认下了、万分憋屈地娶回了一根搅屎棍。
几十年了啊,可真是冤屈死了。
若不是今日老妻心里存疑,让琳琅去取了唐兴贵的一滴血,又取了自己的一滴血,自己只怕就要背一辈子的冤屈了。
想想当年的滴血认亲,它怎的就会融合在一起呢?莫不是那个时候他柳家就在背后做了小动作?
忠义侯想到此处,悲催地再也想不下去了。
他心里很清楚,柳家的人定然与宫中的人有着某种牵扯。
要不然为什么几十年前的两滴血与几十年后的两滴血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