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
姨奶奶呵呵笑了笑,忽然转了话题,似乎有些愤愤然的模样,“这知府的小姨娘也不知道在外面招惹了谁,竟让人在大街上追杀,模样长得倒是俊俏,可惜啊……”
闻言,老夫人眉尖微挑,十分不悦,她这个话里的意思像是在说朱梓峻是因为童姨娘长得俊俏才去救她,当下gān咳几声,冷着脸道,“知府家里的事不可胡乱说,这些话以后休得再说。也不怕失了你姨奶奶的身份。”
姨奶奶心下气结,这不是明里暗里的说她嘴杂么?脸上却仍笑着说道,“瞧我这一担心着急的,竟然连分寸都忘了,老夫人教诲的是。”
林采兮忍不住看姨奶奶一眼,真是不知该为她的察言观色拍好还是该为她感到悲哀,虽说是个姨娘,只要安分守己,自不会再招来什么祸端,何苦把自己搞的这么卑贱低微?
把老夫人的心思放在心上的不单单只有姨奶奶一人,还有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兰香,她目光里时不时的露出几抹恨意来,飘向林采兮的目光更是冰冷犹如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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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重复已经调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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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急着爬上主子的chuáng
135.急着爬上主子的chuáng晚上,jú焉便将林采兮的东西稍稍收拾下搬到峻园。林采兮暂住在朱梓峻房子的外间,朱梓峻虽然已苏醒,但由于身上的伤太重了,仍不时陷入昏迷状态。
老夫人请了万大夫在府里住下,方便时刻观察朱梓峻的伤qíng。
林采兮也得到老夫人的特许一日三餐都可在峻园里陪朱梓峻用。
峻园的气氛仍有些紧张,人人都在为二少爷担心,尤其是跳豆,一步也不离的守在房门口。
林采兮坐在椅上看着躺在chuáng上正在昏睡的朱梓峻,只看到他包着厚厚布条的后背及披着散发的后脑勺。她没想到老夫人竟会让她来伺候朱梓峻,虽说她是他的姨娘,但在这种时候老夫人竟然肯相信她,让她来照顾朱梓峻,单凭这一点,她便不能辜负了老夫人对她的信任。
仅仅因为老夫人的信任么?林采兮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个小结轻轻锁在一起,他在老夫人跟前帮她说话,他帮她排除府里下人们对她的议论,他陪她回娘家,他陪她逛街,他陪她站在寒风里说话嘱咐她多穿衣服,他记得她喜欢吃的甜食。
林采兮吓了一跳。原来他们在一起竟做了这么多事了么?或许他只是因为朱梓轩的缘故才对她这么好的吧?
林采兮目光又落在层层包裹着的后背上,躺在chuáng上的朱梓峻忽然挪动了几下身子,嘴里溢出一些散乱的音节,听不出具体说的什么,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林采兮低身上前,凑近朱梓峻耳边低声道,“二少爷,你说的什么?”
朱梓峻却一动不动了,自然也未回答林采兮的问话,林采兮皱皱眉,伸手探在他额头上,手上传来一阵滚烫,顿时一惊,朱梓峻在发烧。
林采兮忙朝身后的jú焉说道,“jú焉,二少爷身上滚烫,你快些去弄些酒跟布条来。”
jú焉会意,知道林采兮要做什么,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出房门去。
香秀趋步上前,轻声道,“姨娘,还有什么事需要去做的?你尽管吩咐我。”
林采兮回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香秀,等会儿用到你的地方还很多,这会儿你先歇着吧。”
香秀点点头退到一边。
jú焉很快就拿着几块布条进来,跳豆端着个盆子进来。一股清淡的酒味立时在房内弥散开来。
跳豆放下盆子,低声问道,“姨娘,接下来怎么做?”
林采兮站起身,吩咐道,“把布条放进盆子里浸泡,然后给二少爷擦身,记住,不要碰到二少爷包扎的地方。jú焉,香秀,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jú焉香秀答应一声推门出去,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跳豆已将布条泡在盆子里,走到chuáng边,又迟疑的看看林采兮,“姨娘,现在天这么冷,如果给二少爷脱衣服擦身的话,会不会……”
林采兮打断他,“不会的,二少爷这会儿身上滚烫,如果不散热的话。光这身滚烫就会把他烧糊涂的。按我说的做,没事。”
跳豆不再犹豫,掀开被子,先将朱梓峻下身的衣服脱下来,上身的衣服因为方才的疗伤已经被完全脱下来。
林采兮悄悄别过眼去不看朱梓峻的身体,所谓非礼勿视,虽说他们两人时夫妻,但毕竟没有肌肤之亲,让她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看一个男人的身体,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其实跳豆并没有将朱梓峻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至少底裤还留在身上。
林采兮从盆里拿出布条,拧了拧水递到跳豆手里,嘱咐一声,“你先把二少爷的两腿擦一遍,然后再擦脖子脸上,每擦一次就换一次布条,来回擦上个四五回。”
跳豆点点头,照着林采兮的吩咐做,仔仔细细的给朱梓峻擦身子,一直擦了五六遍,再去探朱梓峻额头,仍是烫手。
林采兮吩咐他暂时先停一会,然后给朱梓峻盖上被子,她自己拿了一块布条,抓起朱梓峻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为她擦洗,两条胳膊也分别擦了五六遍才作罢。
过了四五个时辰,林采兮再去探朱梓峻的额头,那热已散去不少。她又吩咐跳豆再按照方才的步骤为朱梓峻擦洗,这一次只擦了三遍便停下。
一直到了天亮,朱梓峻身上的热终于全部散去了,也不再说胡话了。
万大夫再进来为朱梓峻把脉,惊喜的道,“林姨娘,二少爷已经没事了,脉象平稳,沉缓有力,再修养些日子就可痊愈了。”遂又有些吃惊的道,“二少爷体内的热气也消失大半,居然没发作出来。”
跳豆在一旁cha话道,“万大夫,二少爷体内的热气发作了,不过都给姨娘挥发走了。”挥发,jú焉在路上告诉他的新名词。
万大夫听的有些奇怪,问道,“挥发?如何挥发?”
林采兮笑笑,“万大夫,其实道理很简单的,就是用布沾了酒擦在身上,不知万大夫可曾注意到,酒有一种特殊功效就叫做挥发。它的挥发会带走人身上的热气。”
万大夫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时,面上挂着惊喜,“林姨娘,果然是这个道理,请问姨娘是从哪里看到这些的?”
林采兮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了,都是以前闲来无事随便看着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竟在这里用上了。”
万大夫又低语道,“果真妙哉,此法甚好。林姨娘。二少爷已无大碍,只要定时为二少爷换药,喂药,静养上一段时日就没事了。”
林采兮终于松了口气,笑着给万大夫道谢。万大夫又开了几服药便起身告辞。
送走万大夫,香秀在一旁说道,“姨娘,你累了一夜了,现在二少爷也没事了,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奋战了一整夜,林采兮确实有些疲惫了,两只胳膊也累得生疼,两眼虽不至于睁不开,但也有些微疼的感觉,她看一眼躺在chuáng上的朱梓峻,睡的终于有些安稳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