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安容皱眉,“我去柳记药铺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沈安玉一听柳记药铺,二话不说就要丫鬟扶着她上马,“六妹妹病了,我正好可以去柳记药铺给她买两粒雪荣丸。”
沈安姒和沈安芸几个也吩咐车夫牵马车过来,都去柳记药铺。
安容神qíng不耐,可是马车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也不能轰人下去,再者,她也没法阻拦沈安玉她们去柳记药铺买药。
要去就去吧,一会儿被拦在门外,尴尬的又不是她。
沈家一行四辆马车,在柳记药铺跟前停下,还真的有些壮观。
小伙计出来迎接,脸上笑容堆砌,安容才掀了帘子就见到柳记药铺里买药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不由得笑道,“生意比我上次来似乎好了很多?”
小伙计连连点头,“柳大夫说这都是托了姑娘的福,生意比之前大好,掌柜的有意在京都再开个分铺,免得这些人大老远的跑来辛苦。”
芍药过来扶安容下马车,那边已经有小伙计去禀告柳大夫了。
很快,小伙计就上前道,“柳大夫在后院正堂商议事qíng,脱不开身,让小的请四姑娘去内堂。”
安容点点头,随着小伙计往后院走,沈安玉几个也跟着。
不过进了后院之后,小伙计就为难了,“还请几位姑娘去旁屋喝杯热茶。”
安容瞥头看了变了脸色的沈安玉几眼,笑了笑,带着芍药朝正堂走去。
正堂里坐着五六个人,瞧见安容带着芍药进去,都忙站起了身。
柳大夫是一脸笑意,“四姑娘怎么来了?”
安容笑了笑,“原是来买些药材的,听说柳大夫要开分铺子,就来道贺一声。”
柳大夫捋着胡须,笑的志得意满,“买药材的事不急,今儿有个好消息,原打算派人去告诉你一声,你就来了。”
“什么好消息?”安容好奇的问道。
柳大夫请安容坐下,给安容介绍几位药商,然后笑道,“那些药丸送进宫,太医检验后,说是极好,以后会向内务府供应一批,另外军药监和太医署的药往后都从柳记药铺买。”
安容听得直向柳大夫道喜,内务府那是出了名的油水多,而且军药监和太医署,那更是耗费药材的地方。
皇宫多大,里面的宫女太监成千上万,就是那些后妃的补药,一年都不知道要吃掉十几车。
军药监更是不用说,战场之上,受伤的将士们,那药材送多少去都用的掉,压根就是供不应求。
正因为需求大,所以需要几大药商协同合作,安容是柳记药铺扬名和做大的关键人物,柳大夫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人,柳记药铺的股份,有安容的一成。
而且柳记药铺能拿到军药监的生意,就是因为麻药和fèng合术,这两样每年保守估计,能救活七八千的将士,皇上高兴啊!
安容坐下来,听他们说话,偶尔也发表一下看法,本来事qíng都商议的差不多了,安容也不反对,就定下了。
待送走他们,柳大夫又折回来,“四姑娘需要什么药材?”
安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柳大夫,柳大夫看了两眼,能看的出这些药材和祛疤有些关系,点点头道,“这些药材大部分铺子都有现成的,有几样京都附近不生长,铺子里没有,正巧方才的药商,他所在的州郡就有,这两日进京,带了不少药材来,不知道有没有,若是没有,下次可以让他捎带些来,四姑娘要多少?”
安容挠了挠额头,她也不知道要多少,她第一次尝试制药,估计会失败很多次吧,“先来三十份吧。”
先来三十份?柳大夫嘴角抽了下,这些药材中有些极为稀有,三十份,那可是几百两银子啊,也不知道四姑娘是要做什么,虽心中困惑,柳大夫还是决定照着办。
安容见没什么事,就打算回去了。
结果刚起身,柳大夫就道,“差点忘记说了,之前顾家大夫人来找过我,说是那药丸秘方是她们顾家的,让我多给她一些股份,我没答应。”
安容皱紧眉头,这又关顾家大夫人什么事了?
安容表示知道了,出了正堂,去偏房找沈安玉她们,被告知她们已经走了,马车也走了,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
本来小伙计是打算告诉安容的,可是觉得没必要,柳记药铺马车还是有的,送四姑娘回去有什么困难的?便做主把马车准备妥了。
柳大夫对武安侯府那些弯弯饶,摇头暗笑,送安容出去,结果一条道走到尽头,转弯处,安容和人撞上了。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萧湛。
第100章 克制(粉红200+)
安容一张脸涨成了茄子色,重生这么多次,她就一次出门没有遇到他,就是去琼山书院那回!
去大昭寺,救了他。
去瑞亲王府,被他救了。
在青玉轩,差点摔死。
去国公府做客,是自己送上门。
今天,居然撞上了!
大哥,你不是武功很好么,暗器都躲得过,没道理躲不过她这么大块头的吧?
萧湛也有些尴尬,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撞过,他只是觉得脚步声听着有些耳熟,一时有些走神,没想到就撞上了。
柳大夫对两人的事也略知一二,见两人尴尬着,笑着打圆场问萧湛,“萧少爷是来拆线的吧?等我送走四姑娘,就回来帮你。”
萧湛把路让开,让安容和柳大夫走,他发现安容越过他时,竟然速度快一倍,眉头皱的更陇了。
待他再走动的时候,忽然叮铃一声传来。
安容一路走,一路呲牙咧嘴,她就不信下次出门还遇到他!
马车里,芍药睁着双弯弯大眼望着安容,低了低头,再望着安容,纠结再三,还是扭眉道,“姑娘,方才有件事奴婢胆小没敢说。”
“什么事?”安容头也不抬的问道。
芍药往外挪了一点,指了指安容的脑袋,“就是姑娘撞到萧表少爷的时候,头上的珍珠簪子挂在了他衣襟上,奴婢看见了,没敢说。”
不止安容胆小,她也胆小啊!
可是珍珠簪丢了,迟早会发现,那就是她照看不利了,她觉得坦白比较好。
安容一张脸爆冲血,正好马车也没走,安容要芍药去要回来,芍药吓呆了。
去、要、回、来!
芍药是真哭了,姑娘太野蛮了,自己看到萧少爷绕道走,却要她去跟他伸手要东西,这不是吓死她么,再说了,芍药巴巴的看着安容,呐呐声道,“奴婢觉得萧少爷就算瞧见了那珍珠簪子,估计也直接丢了……”
安容差点被气噎过去。
却不否认芍药说的有可能,还是极有可能,不由得把头上的珍珠簪子扒拉下来,丢在了马车里,芍药眼睛都亮了。
等安容闭眼假寐的时候,芍药麻溜的捡来,拍了拍灰,笑的见牙不见眼,就算少了一个,这五个也值好些银子呢。
马车很快到侯府门前停下。
安容下马车,见到的是空dàngdàng的大门,守门的小厮都不在,不由得扭眉,这样的qíng况,从没遇到过,大门敞开着,岂不是谁都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