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说不定从此西风就压倒东风了呢。
还是随便绑一绑好啦。
景横波忙忙碌碌,把宫胤摆了个大字型,手脚拉开,简单束缚在四边chuáng柱上。
宫胤并不挣扎,事实上他也挣扎不了,景横波搬弄他身体时就早发觉了,他今晚身体特别软,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做些最简单的动作。肌肤上还不时渗出汗水,似乎一直在运功bī毒,没有jīng神管她的为所yù为。
景横波眯着眼,兴奋得手都在抖——身娇体软散发横陈任人摆布的大神,好诱惑啊好诱惑!
最美型漫画,也画不出那旖旎qíng态。平日里禁yù冰山一般的人,卸下冰雪武装之后,忽然就颠覆如chūn水,落差大到她喷鼻血有木有!
景横波大饱眼福,什么愤怒也没了,格格笑着跪在chuáng上,左拍右拍,玩的不亦乐乎,忽然觉得照片里只有宫胤不那么有冲击力,最好加上横刀立马的自己才好。
怎样才能两人同时入镜头呢?她想了想,坐到宫胤身边,一手摆个手刀姿势劈在他脖子上,一手举起拍立得。
咔嚓一张。
翻身半跪,虚虚勒住他咽喉。
咔擦一张。
躺到他臂弯,手肘架在他脖子上。
咔擦又一张。
“瞧瞧,瞧瞧,”她一边拍一边嘚瑟地道,“让你以后再装叉?让你以后再高冷?回头照片一亮,你这辈子就钻泥地里别抬头了哈。”
宫胤忽然睁开眼睛,双手一挣,似挣扎yù起。
景横波惊得手一颤,拍立得掉落,落向宫胤胸膛,她急忙翻身去捡,砰一声撞在宫胤身上。
脸部顺势向下一埋,埋在了一处柔软清凉处。
景横波身子一僵。
熟悉的高山雪莲气息,清凉洁净的韵味,熟悉的光滑如玉的肌肤,熟悉的,微软微润的……唇。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属于他的特别柔软微红的唇,被她紧紧压成了一线……
三流总裁文的qíng节瞬间掠过脑海,似乎下一个动作该是“撬开齿关,舌尖畅游?”
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忠诚地按照剧本来演,忽然身边一只手抬起,从chuáng边拿起滚落的拍立得,斜斜对着自己,按动了快门。
“咔擦。”
景横波目瞪口呆地看着宫胤右手不知何时脱离了束缚,正轻轻松松拿着拍立得对自己拍照。
他怎么会用的?
这些男人脑子都是战斗机吗?
“嗤。”一声轻响,照片缓缓吐出,景横波心知这照片角度定然有问题,伸手就抢,宫胤动作永远比她快,手指一弹,照片飞出,穿过帐幕,咻地一声消失在大殿深处。
景横波眼睁睁看着照片消失,知道这辈子想要找到这张照片都不可能了。
宫胤这个大腹黑,怪不得前头一点都无所谓!
一个假动作,就骗得她自动献吻,还被拍献吻照。想占的便宜没占着,反倒被他给占了。
“喂,”她不死心,掐着他脖子问,“刚才你照了什么?你得意什么?你被压在我身下被我蹂躏,照出来很有面子吗?”
“照了你撅着嘴qiáng迫献吻的脸,”宫胤淡定地道,“当然,没有我的脸。”
景横波大恨,手指狠狠压在他唇上,发狠道:“我要闷死你——”
宫胤不说话,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眸光沉凝如渊,她在那样沉静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心中忽然一动又一跳,手指忽然就觉得很热,又忽然觉得他的唇如此软,和他冰雪般的气质矛盾又协调,再忽然就想起刚才那一压,他淡淡的香气迫人而来,静而深远……
她收回手指,转过头,跪坐在chuáng上,将一叠照片,扑克牌一般在手上收拢又打开,打开又收拢。
宫胤也不理她,闭目养神,忽然道:“汤里有天丝散?”
景横波嘿嘿一声,道:“本来打算整耶律祁的,你非要抢了去,活该。”
宫胤居然没有生气,脸上慢慢逸出一丝微红,神qíng颇满意的样子。
景横波一看就知道某人闷骚病发作。不就是因为确认她想整的是耶律祁么。
“我就来看看你死了没,死了找人给你收尸。”她板着脸往chuáng下爬,“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一天。”宫胤道。
“嗯?”
“天丝散效力三天,不过我只需要一天。本来三个时辰就可以了,不过我运功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断,岔了气,所以时辰延长了。”
景横波哼了一声。
“那你就睡一天呗。”她继续要走。
“这一天里,”宫胤自顾自道,“会有上百朝臣前来求见请示事务,会有数百折子等待批复,因为我没有事先进行安排,甚至可能会有敌对人士前来窥探,寻找对我下手的机会。”
这是在勾起她的愧疚感么?可惜她没有。
“那是你的事,谁叫你自己抢喝了汤。”
“不得我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我寝宫,短期之内这里没有消息传出。而如果我没有任何原因,超过朝务会议一个时辰不出现,玉照宫会进入一级戒备。两个时辰不出现,龙骑会进入皇城。四个时辰不出现,亢龙会开拨宫城。六个时辰不出现……”他顿了顿,“也许帝歌就要开战了。”
景横波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可以趁机篡位吗?”
“你已经是陛下。”
“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景横波一拍手,“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的qíng况,如果我杀了你,我不就解决了你这个篡夺王权的大jian臣,从此权在我手,成为真正的女王?”
“你可以试试。”宫胤目光清净,乌黑的眸子看不出qíng绪。
“然后等着我的是什么?”景横波chuáng上chuáng下一阵乱翻,“机关?毒气?还是你衣领上千变万化的珍珠?”
宫胤唇角一抹淡淡笑意。
“好吧。放过你一次。”景横波拍拍手,“我去帮你通知蒙虎,告诉他你生了病需要休养一天。”
“不能。”
“为什么?”
“这等于告诉耶律祁他们,我出了状况。一旦耶律祁他们出手,蒙虎无权调动玉照龙骑和亢龙军,很可能会引发混乱。”
“宫胤。”
“嗯。”
“你觉不觉得一个人把大权全部抓在自己手中,并不是聪明的表现?一旦自身出了问题,你连个可以接替你出手的人都没有,更不要提你自己会活活累死。”
“嗯,”宫胤难得对她的意思表现了赞同,缓缓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该培养一个人接替了。”
“谁?蒙虎吗?他是你的贴身护卫长,忠心够了,可我觉得他并不具备政治敏锐xing。不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禹chūn也不行,他xingqíng有隐藏的bàonüè,关键时刻未必能控制好自己。阿善有一双巧手,可是太过孤僻,你应该从年轻新进的朝臣中选,亲自施恩,恩威并施地培养……”景横波弹着指甲,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十分流畅,似乎不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