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郡王妃
云染暗自小心,注意着对面的燕祁,燕祁目光凛冽,微微的蹙眉,幽淡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宋晴儿怎么会和你易容之后的神容一样呢?”
“因为她当初被一场大火烧伤了整张脸,事后是我替她做了整容手术,她坚持要整成我当时的模样,我本来不同意,但是她坚持,所以我就替她整成了我易容之后的模样了。”
“整容手术?”燕祁唇角低喃,有些困惑于这样的字眼,而且他十分的惊讶,什么样的手段竟然可以把一个人毁掉的脸又变得如此完好无缺,当真是人惊奇。
云染已经做好了准备,飞快的问燕祁:“现在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来算算这笔帐,说吧,准备如何算,这事只要不牵扯到宋晴儿就行。”
燕祁挑高狭长的眉,温融的开口:“算什么帐啊,本郡王是有些生气,不过还不至于和你算帐,因为是本郡王惹恼你在先,所以你算计本郡王在后,这件事一笔勾消了,宋晴儿可以不死,不过她不死,不完全是因为你替她求qíng,而是她一直咬牙不jiāo出幕后的指使人,若是她先前松一句口,说出你这么一个人,她,本郡王就不会让她活口。”
燕祁的眸光闪过利光,宽大的衣袖垂泻如流云,云染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望向燕祁,挑眉轻笑:“燕祁,算本郡主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过后,从前本郡主救你的之事一笔勾消了,你再不欠我分毫。”
燕祁一听这话,本该高兴的,不过心里愣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笑望向云染:“救命之qíng永远存在,不存在抵消之说,若没有当日郡主的救命之恩,又何来燕祁的今日之命,若是日后郡主有事,燕祁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是郡主可不可以忘了之前的小小不愉快,不是本郡王没有诚意当众向长平道歉,而是眼下并不是当众道歉的合适时机,长平别忘了,皇上可是一直盯着我燕云两大王府呢。”
燕祁一提,云染想起眼下燕云两大王府还一直针锋相对呢,想到上面的那位,云染不由得头疼起来,难道说以后他们都必须这样吗?这皇帝当真是不要也罢。
不过想了想,最后认命,因为若是除掉这个皇帝,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定王楚逸霖,那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恶心的主,除了这兄弟两个,还剩下一个逍遥王楚俊尧,可惜那家伙是个笑面佛,永远好好先生的样子,实在不合适当皇帝。
“罢了,本郡主相信你是很有诚心向本郡主道歉的,以前的事qíng都过去了。”
“那以后我们算是朋友了?”
燕祁明朗的开口,云染惊讶的睁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燕郡王,虽说你这次所做的让本郡主稍微的满意,可是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别忘了之前我们还是仇人呢,怎么一会子就是朋友了,朋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云染话落,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别忘了放宋晴儿回去。”
她说完径直离开了监察司,身后的燕祁一脸温融的笑,并没有因为云染的拒绝就有所怒,现在已经有个好的开始了,相信后面会越来越好的,他相信长平早晚有一日会当他是朋友的。
暗处两名黑衣手下走了过来:“郡王,那宋小姐怎么办?”
“放人。”燕祁扔下一句,转身就走,黑衣太监面面相觑,这都没问出个所以来,竟然就放人了,郡王什么意思啊,不会和那少年有关吧。
云染回到云王府的时候,整个人都累死了,吩咐了枇杷不准吵醒她,有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她这一睡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枇杷便把下午来拜访她的人禀报了一遍。
“郡主,下午的时候,护国将军府的唐大人过来看望你,不过听你睡觉了,没有让奴婢打搅你。”
云染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枇杷又禀报道:“东炎的姬太子和南璃国的明王爷还有西雪的萧世子都来拜访过你,不过奴婢说了你在睡觉,他们就都回去了,说明日再来拜访你。”
云染挑了一下眉,想到了那三个人,不由得凝眉思索起来,该如何从中确认这三个人有一个人具备明君的潜质,她该如何做,才找到这么一个人。
看来她需要制定一个标准,然后一个一个逐一的对照,看看三人中谁才是最有可能成为那个有道明君。
暗处有波动,龙一的禀报声在云染的耳边响起。
“郡主,属下回来了。”
云染唤了龙一出来:“怎么样,查到那夏高的弱点了吗?”
龙一扬眉笑起来:“郡主,属下查到夏高的弱点了,此人十分的好色,听说最近他迷上了千娇阁的头牌青倌花想容,只要一有时间就去千娇阁的磨,只可惜花想容根本不待见夏高。”
“喔,”云染的眉挑了起来,心中了然,在京城这样权贵如天的地方,夏高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是不出彩的,那花想容既然是青楼头牌青倌,要找也是找最大的权贵,怎么可能理会夏高呢?
“郡主,明日千娇阁会举办一场花魁初夜拍卖会,这拍卖的人正是千娇阁的花想容。”
云染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来,眼神晶亮,望向龙一:“你替我送封信进千娇阁,邀花想容明日早上西郊河边一见。”
“是,”龙一点头,云染写了一封信递到了龙一的手上,命令龙一一定要亲眼看到花想容接了信,方回来。
龙一去办事,云染起来到花厅去用饭,吃饭的时候顺便的问问枇杷,下午的时候谁去看了阮心兰那个女人。
现在该是她来收拾阮心兰这个女人的时候了,老王妃不是一直坦护着她吗,她倒要看看今晚过后,老王妃还会不会坦护这女人。
云染唇角的笑讥讽而嘲弄,本来她不想这样gān的,以免父王知道了心里不好受,但不这样gān,老王妃就一会一直保着那女人,指不定哪天那女人又翻身了,这可是麻烦事,打蛇打七寸,她才不要那女人有翻身的机会。
“回郡主的话,下午的时候,三小姐四小姐都去看过王妃,还有老王妃也去看过王妃,别人倒是没有去。”
云染眼神亮了一下,招手示意枇杷过来,叮咛了她几句,枇杷点头自去办事了。
晚上,云染因为下午睡了半天,所以一时睡不着,领着荔枝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消食。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铺子那边清查得怎么样了?”
“清查得差不多了,商铺的掌柜基本都是王妃的人,而且其中只有丝绸布店和玉器店还有进项,别的店铺全都是入不敷出的,奴婢一查火大得不得了,命人把那些家伙抓起来吓吓,说要送他们去见官,后来他们一吓全都jiāo待了,很多的钱都被王妃给挪走了,王妃贪了大头,他们贪了一些小头,个个都愿意把他们贪的jiāo出来,奴婢看着这些家伙也怪可怜的,所以限他们把银子jiāo出来,便免了他们牢狱之灾。”
云染听着荔枝娓娓道来,进退得当,分寸拿捏得十分的好,这样的她和在凤台县完全不一样,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云染笑望向荔枝,荔枝被云染看得毛毛的:“郡主,奴婢哪里做得不合意,你提出来,别这么看奴婢,奴婢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