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只可惜,就算一开始邪皇是想要把她关在圣地,经过凤阳这么一说,他也会改变主意。
圣地是玉凤的龙脉所在又是一座宝藏,邪皇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圣地的秘密。
凤阳啊凤阳,并非万事都会如你所愿。
果真,邪皇的脸yīn了yīn,冷冷一笑,道:“圣地虽然安全,不过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了,里面yīn森cháo湿,实在不能住人,朕还是让你们住在茉莉阁,这次绝不会像上次那样,那么容易被人混入。”
凤阳一听,心里不悦,不过脸上还是笑得很完美,并未表现出来。
邪皇的反应只是更加说明了,圣地绝不仅仅只是圣地。
三个人,各有所思,这个密室光线朦胧,更添了一层诡秘。
从瑶光殿到茉莉阁,谁都默默不语。
月光清白,苍凉,蒙在皇宫辉煌的建筑群上,更是明暗参半,映衬着人的心qíng。
突然,凤阳咦了一声,笑声诡异,“那不是倾qíng公主?”
茉歌浑身狠狠一震,如水的脸上唰一下全白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qíng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正好看着一个华服女孩,越过九曲桥,身后跟着四名宫女,三个老嬷嬷还有两个太监,阵势还不是普通的浩大。
茉歌目瞪口呆,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五官,第一眼,连她都几乎认为,那是她的闺女笑盈盈地走近。
邪皇蹙眉,“公主在说什么?”
凤阳指着玉瑾,“魅帝和轩妃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玉凤皇宫呢?”
邪皇眼睛一眯,转而脸色一沉,玉瑾已经走了过来,茉歌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哼了一声,“凤阳,你还是看清楚点,我女儿可没有这么温雅高贵!”
茉歌的语气净是讽刺。
“玉瑾参见父皇!”玉瑾恭敬行礼,不紧不慢,风度良好。
茉歌吃了一惊,真是太T妈的见鬼了,连声音都这么相似。
克隆的?
“这么晚了,去哪了?”邪皇冷硬的脸色如冰遇火,化了一片,语气柔软慈爱,像是怕惊扰了这温润的玉。
茉歌和凤阳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眼,那眼神,竟然一致,看态度也知道,这玉瑾是他的掌上明珠。
玉瑾温柔一笑,答道:“母妃身体有点不适,女儿陪她半宿,正要回宫休息!”
“你又不是御医,陪着又能怎样,赶紧回宫休息,天气冷,出来多加点衣裳。”
“是!女儿告退!”玉瑾看都没有看凤阳和茉歌,含笑离开。
茉歌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愣愣无语。
血缘还真是特奇妙的东西,隔着十万八千里,表姐妹竟然也长得这么相似,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中印出来的。
连她都差点分不清。
“邪皇,那是你女儿?”凤阳的声音净是诡异莫测。
“凤阳!”茉歌喝道,眼神有点求饶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口下留言,倾qíng如今还不知道在皇宫的哪个角落,要是让邪皇知道了,岂不糟糕。
“不错!”邪皇扫了茉歌一眼,拧着眉问道:“你刚刚说魅帝和轩妃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凤阳对茉歌的眼神视而不见,朗朗笑道,语气满是惊奇,“我在出使轩辕的时候,对倾qíng公主的印象极其深刻,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玉瑾公主和她简直就像双生花,足以以假乱真,难以分辨。”
邪皇眼神也满是惊讶,茉歌冷冷一笑,“谁说相似,我一眼就认出那个不是我女儿!”
该死的凤阳,茉歌心底咒骂。
凤阳一笑,道:“若是她们站在一起,天下十人有九人会认不出来,这话,娘娘总不该否认吧?”
茉歌恨恨地瞪她,看见邪皇眼中的惊讶和兴趣,就知道一切于事无补。
死丫头,你脑筋最好清楚点,不要自己傻得去撞南墙。
茉歌心底着急得如火烧一般,这偌大的皇宫,她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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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找到倾qíng是在修武院的宫墙后,这里离玉邪的寝宫很近,是玉邪回宫的必经的路,那片yīn影处,寻常的宫女太监是绝对不会注意到那有人。
玉邪听力敏锐,隐约听到她低沉的闷哼声。
走了过去,大吃一惊,慌忙蹲下,“米儿,你手怎么了?”
小家伙的手臂,鲜血淋漓,她蹲下的地方淌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迹,左臂上被利器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倾qíng脸色苍白,失血过多让她的唇,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说了两个字,“好冷!”
玉邪冷着脸,扫了四周一眼,赶紧抱着她,匆匆回宫,吩咐绿儿悄悄地把那片血迹处理掉。
抱着倾qíng躺在他的chuáng上,玉邪吩咐宫女拿来药箱,小心地脱了她的外套和上衣,露出了如白藕般的手臂。
雪白鲜嫩的手臂上,伤口甚是醒目,足足有一公分多,狰狞地破坏她完美的肌肤,划得极深。
玉邪面不改色地把手臂上的血迹清理,小心地给她包扎好,这才看着她,冷眸寒光闪闪,危险地问,“这怎么回事?谁伤的?”
倾qíng摇摇头,道“不知道,有一群蒙面人,打得好厉害,我不小心撞见了,那刀就飞来,好痛……”
她这么一说,玉邪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沉着脸,怒喝:“我不是让你不要四处乱跑吗?幸好伤到胳膊了,要是伤到要害你要不要活命啊?”
倾qíng被喝得眼圈一红,那泪水,在晶莹的大眸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红着鼻子,就是不让眼泪给滴下来,这模样,比她嚎啕大哭还要让人心怜。
可玉邪毕竟是玉邪,只是瞅了一眼,冷着心肠,寒声道:“哭什么哭?”
倾qíng心底暗骂,这人怎么软硬都不吃的?好不容易bī出几滴泪水,竟然排不上用场,那心里,整个叫挫败啊!
她咬着下唇,秀气的鼻子抽了一下,可怜兮兮地道:“手疼!”
早知道划得浅一点,这疼还真是货真价实的。
玉邪被她那泫泫yù泣的模样弄得心烦意乱,这不是个好现象,双眸冷冷地瞪在她脸上,表qíng如羞似怒,狠声道:“明天我送你出宫!”
“不要!”倾qíng猛然坐起身子来,这一动不要紧,又把玉邪jīng心包扎的伤口给扯破,白纱布中,鲜红晕开,疼得倾qíng秀眉紧拧,闷哼了好几声。
玉邪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躺好,你这是gān什么?这胳膊还要不要?”
这是今晚他几度qíng绪失控了?玉邪寒澈的眸中浮现懊恼,心底的挫败比倾qíng更加qiáng烈。
少男和女孩,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在博弈,寻求一种双方都满意的平衡点。
倾qíng拧眉,暗忖,这人还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她手臂都伤成这样了,也不露出个好看点的表qíng,还是那副冰冷的脸,怪不得,这宫殿中的宫女太监见了他都小心翼翼,不太敢讲话。
她狠心给自己划了一刀就是想要留在宫里,出宫离茉歌更远了,又要等消息,倾qíng讨厌等待,宁愿在宫里,离茉歌最近的地方,静观其变。
而玉邪冷虽冷,但是,目前是她唯一能依靠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