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好遥远的回忆了,如上辈子的事qíng,轩辕澈这时有点厌恶自己竟然还能记得如此的清楚,虽厌恶,却还是牢牢地锁在记忆的深处,是一种赤luǒluǒ的提醒。
成王败寇!好一句成王败寇!
一个闺阁之女,能有此般见地,实属不易。
他透出的沉静安宁得让人害怕,茉歌看着很不解,想不出如温玉的他亦会有这般残酷的一面,是不是所以的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体呢?
和风chuī,雪纺飞,绿糙茵茵,墨丝轻扬。轩辕澈的把玩着刚刚雕出的珠花,状似牡丹,一朵白牡丹,他细细地把玩着,问:“茉歌,你说说,你对北庭暗杀事件有何看法?”
“你不是不关心吗?”茉歌反笑,问道,轩辕澈目光澄澈,纤细中偶然透出的沉稳让她明白,他其实心如明镜。
“关心和了解是两回事,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区区一个女子,见识浅薄,如井底之蛙,能有什么看法,你似乎问错人了,应该找你的谋臣来问。”茉歌笑道,初试锋芒,又何必?
很多事,心里明白就好,此次北庭暗杀一事,茉歌敢肯定,南舒文一定有份参与,不过手段狠辣得令人无法领教,竟然牺牲了手下两位得力爱将去换取北庭郡王和柳靖四名大将的xing命,虽赢,却赢得不过光彩,好的战略家,会不费chuī灰之力而控制全盘。
“见识浅薄……”轩辕澈喃呢,仰首望天,皇城的上空,如凝聚了一股郁气,久久不散,是谁的冤魂在盘绕,扰人清梦。
“你可知道,这四个字出自你口,如讽刺世人。”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茉歌笑道,对轩辕澈,她似乎颇有耐心。
“左相和右相,朝廷两相之争,你说谁会赢?”轩辕澈收回天际的眼光,回头问。
“你又问错人了,这事该问老天,没有人能够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连下一秒是否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又怎么会预料到别人的事呢?”茉歌笑着练功——太极功。以前走在校园的时候,经常看见年过半百的老太太,老爷爷在打太极,没吃过猪ròu总看见过猪走吧。
“你似乎在逃避我的问题?”轩辕澈眉细细一挑,平静地问。
茉歌舒服地往躺椅上一靠,张开双臂,那姿态如环抱太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偏头,笑了,道:“你们男人的认知里,不是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过问,也认定了女人无才就是德,所以,我只是在满足大男人的心理而已。”
“你的声音很讽刺!”他轻声道。
“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而已,那你的认知是什么?”她笑着反问,语气竟隐含一丝她不察觉的期待。
轩辕澈也学着她慢慢地舒展双臂,殷红的唇扬起一丝笑意,“商人重利轻别离,君王江山重美人。男人心,女人qíng,世间凡尘皆对等,何来背后?何来轻视?”
一个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原则上,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人,并肩,共享荣rǔ,他是在告诉她这个吗?
很久很久以后,那时候,茉歌一人倚窗独立,思绪飘远,重忆今天这一幕,方才知道,轩辕澈也在告诉她,君王的江山,是君王心目中最重要的,即使是美人,亦无法撼动它的地位。
如若是一个平常男子,或许可以追寻一段风流佳话,只有君王,没有这个权利,所以当江山和美人有了冲突时,若不能保全,他弃的是美人而不是江山。
冲冠一怒为红颜,万里江山犹不见,只是一个不存在的神话而已。本
[南柯一梦事竟非:062 宫女红蔷]
晓月坠,宿云微,梧桐深院锁清秋。
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静。
已是初夏,微凉已去不返回,平添几丝燥热,明月偏殿中,沐浴过后的茉歌轻挽长发,月白睡袍衬得她面白如玉,不施脂粉的俏脸清丽脱俗。
把玩着一只雪玉珠花,茉歌若有所思,这是轩辕澈给她的,反正雕来也无用,放着也是làng费,还不如给她。她寻思着,这原本或许是给他的妃子们的吧,不然什么不雕刻偏偏雕刻珠花呢?
这珠花,是纯雪玉雕刻而成,价值不菲,珠花雕刻的是一朵艳丽的玫瑰花,白玫瑰!轩辕澈的手很灵巧,雕刻出来的花,不管是玉兰牡丹还是玫瑰都是如此的栩栩如生。让人爱不释手,像她这样对饰品毫不在意的人都对这珠花甚为喜爱。
触感圆滑润泽,刚想cha入云鬓试一试,红蔷就推门进来,捧着一碟点心,放在桌上,欠身行礼,“九小姐,前两天你爱吃的玉糕,奴婢给你留了点,要吃吗?”
红蔷这丫头心思细腻,本身明月殿的外房宫女,调给茉歌当了贴身侍女,长得小巧可人,让她一度想起了玲珑,但因是柳芷月的人,茉歌对她总有一股疏离,而她对茉歌也是甚为恭敬。
茉歌放下玉珠花,站了身来,晚餐她吃得不多,估计是这丫头心细,看出来了,特意给她留了一碟爱吃的点心,“真好吃!红蔷,你也坐下尝一块吧!”
相对于她终日悠闲,身为外殿的宫女,工作繁重且辛苦,一天下来,她能歇息的时候并不多,应该很累吧。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比‘她’年龄还小。古代的孩子和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有天壤之别啊。想想十五六岁的孩子,刚初中毕业吧,属于叛逆期的孩子哪个不是桀骜不驯的,哪有她们这样的早熟和恭谨。而轩辕澈和轩辕霄,一个十九一个十八,高中毕业的年龄,那会儿的青少年们不知天高地厚,藐视一切,哪有他们那般,争权夺势,步步为赢。
“奴婢不敢!”红蔷轻声退了一步,恭谨地行礼,语气谦卑,是宫中常年训练出来的恭谨,早就压抑了她的本xing。
茉歌也不勉qiáng,淡淡地笑了声,边吃边无意地问:“红蔷,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啊?”
“奴婢是五岁时候进宫的。”
“老家哪里?”
“白玉镇!”
……
问一句答一句,茉歌也觉得有点无趣了,了了地吃了几口,忽而挑眉,“前殿怎么这么热闹?”
红蔷略一思索,道:“早前公公来通知过了,今晚皇上临幸皇贵妃娘娘,前殿正为这事忙着吧。”
咽进去的糕点甘美慡口的味道瞬间没有了,茉歌顿觉索然无味,淡淡地放下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面无表qíng地站了起来,道:“我困了,休息去了!”
说完不待红蔷反应,便回了内堂,掀开棉被上chuáng睡觉,惹得红蔷心头不解,小姐今天为何睡得如此早,平时似乎很少看见她这么早就睡觉的?
疑虑的抿抿唇,红蔷透过飘曳的红纱帐,只看见茉歌的背影,月光打在她的背上,更显冷清异常。摇摇头,平静地端着托盘出去,轻声关上门扉。
躺在chuáng上的茉歌,侧身,天气微热,她索xing也不盖棉被了,曲着身子,似乎感到一阵闷气在心头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