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如故》完结
沈沉顿时一怔,他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他也会害怕,害怕自己认为姜云彻喜欢自己后,自己会更加不顾一切的对他好,但是如果事实是姜云彻并不喜欢他呢?所以他不敢去想。
沈沉这一怔,姜云彻情绪又临崩溃,他两眼通红的说道:“你现在肯定认为我疯了...因为我竟爱上了一个男子....这世间最容不得的一种爱,当年皇兄和萧阁主尚如此相爱都不得认同,跟何况我?我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啊...左英很可爱,你是该找个像她那样的女子成婚的。”
姜云彻说完,转身就想走。沈沉赶忙过去抓住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也”喜欢你,这四字是早在姜云彻表明自己心迹时沈沉就在心中予以的回应,然而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但眼前姜云彻挣脱力度之大已将要将他甩开。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沈沉情急之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也不知道是否能算是那四个字的另一种表达,反正他已经说了。
姜云彻听完挣脱的动作停住了,接着他转过身,眼底意味不明,向沈沉步步逼近。姜云彻酒尚未醒,步履之间仍有些不稳,沈沉下意识的伸手去搀他,反而被他一把抵住手臂压在回廊的柱子上。
沈沉感受着身后圆柱冰凉的触感和抓住自己手臂的姜云彻的手传递来的火热温度,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如今姜云彻已经和他一样高了,以后一定会比他还高的,他鼻下开始冒出青色的胡茬,脸庞的轮廓越发坚毅,浓重呼吸中重重的酒气。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姜云彻似笑非笑的问道,脸凑近沈沉,冰凉的鼻尖在沈沉的脖颈上磨蹭,激起沈沉一阵战栗。
“你...”沈沉挪动着想逃开姜云彻的桎梏,姜云彻却忽然一抬头,将沈沉余下之语尽数吞入腹中。
姜云彻带着浓重酒气的舌探入沈沉口中,温柔辗转的流连在他口中的每一处。
沈沉心下震惊之余,渐渐被姜云彻充满温情的吻弄得头脑窒息,可姜云彻却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思,继续着这个毫无□□气息的吻。
良久,姜云彻退出了沈沉的口腔,沈沉顿时趴在姜云彻肩上重重喘息,使劲吸纳着刚才失去的空气。
渐渐的沈沉呼吸声恢复正常,他抓着姜云彻的肩膀,慢慢将头抬起,看着昏暗烛火下,眼前少年模糊的面庞,
姜云彻低下头抿了抿唇,抬起头看向回廊的另一侧,只留给沈沉一个俊美的侧颜。
姜云彻把搭在沈沉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此刻脑仁发紧,两眼所视皆像是蒙了一层纱似的模糊,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沈沉被眼前吓得浑身一震,赶紧上去抱着姜云彻,用手背触了触他的额头,好烫....似是发烧了。
姜云彻本就喝了很多酒,再加上甫巡寒冷的夜晚和回廊上呼呼的冷风,和刚才一系列让他情绪崩溃的事,这场烧可算是天时地利人和。
沈沉将姜云彻抬到了他的住处,将姜云彻好好的放在了榻上,又为他盖上了被褥,拧了湿毛巾放在额头降温。做好了这些才去霍启延哪儿将陈宁叫来了。
陈宁给姜云彻把脉后,开了副药方去找连星宗的膳房煎药了。
而沈沉在陈宁走后就一直待在姜云彻身边,偶尔为姜云彻更换额头上的毛巾,偶尔坐在榻边安静的看着姜云彻烧得通红的面庞,陈宁端药过来后,又将药喂姜云彻喝下了。
只到天际翻了鱼肚白,沈沉才小心的离开。
沈沉刚一出院子门,就看见了坐在回廊边的霍启延,霍启延故意‘嘿嘿嘿’的笑,神色趣味。
沈沉瞥了他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诶!师弟,你要去哪儿啊?”霍启延一时急了,跳下回廊边,跟在了沈沉身边,手中描金的折扇在沈沉耳边徐徐的摇。
“你要干什么?”沈沉转身满脸无奈的说道。
霍启延笑了笑,说道:“当然是重要的事,关于师弟你的终身大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苍白的感情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细思
天际霞光微现,撒在院中的水潭上,一阵微风,碧波荡漾。
“师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沈沉盘腿坐在霍启延住处的廊下,背靠着门,静静看着院中的那一池碧波。
霍启延拿着描金折扇的手紧了紧,说道:“师弟,从云彻出现后你真的变了很多。”
沈沉身子微怔,说道:“哪儿变了?”
“你心中不再只有那一件事了,还装了一个人进去,你别解释,我跟你相识这么久,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能不知道?”霍启延嬉笑着说道,手臂撑着身子凑近沈沉。
沈沉无奈,叹了口气,此刻他心乱如麻,一点都不想再去跟霍启延争那点口舌之利。
“你该高兴才是,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你们也有一样的目标,这有什么不好?”霍启延说完起身进了内室,只剩沈沉一人坐在廊下。
良久,到霞光渐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沈沉在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那个初见时眼神坚毅的少年的。似是自己舍身救他后他的逗趣表现;似是他抱着兵书来找自己解读时满脸期待的神色;似是那夜对弈时的那一问,自己心如擂鼓的那一答;似是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
姜云彻是那么坦率的一个少年,他虽喜形于色,却真诚待人;他虽少年心性,却赤子之心...比起喜怒皆藏、难予人信任的自己根本不同。
现在他想对自己坦诚,承认自己喜欢姜云彻,但是,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能光明正大的,似男女恋人一般在一起吗?不能。
沈沉起身出了霍启延的住处,慢慢走着,也难言想去何处。连星宗中各种回廊蜿蜒曲折,沈沉走了好一会儿也未见点其他风景,心中不快。转身快步出了连星宗,在街道上随便找了家茶馆坐着。
沈沉坐在茶馆的二楼,向店家要了些煎茶的器具,烧水煎起茶来。
那厢姜云彻醒来时已是午时,烧已退去,酒已清醒,脑子一阵疼痛。
姜云彻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榻边的铜盆和毛巾,和自己已脱去的一身酒气的外衫,顿时将昨夜一切尽数想了起来。
本想去找沈沉一同去正厅,却看见沈沉和左英聊得正欢,一时心里也不知是怎得,就想赶紧冲上去将沈沉带走,可就在他要将此想法施以行动时,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无奈的事实: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在院外楞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但又实在不想离开,于是便飞身上院外梧桐树上去坐着,看着沈沉和左英聊完后一同去了正厅后,才跳下梧桐树去正厅。
宴上,他一边拼命的喝酒一边在心中细细的想,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沈沉的,很早就‘喜欢’,而最初的那种喜欢是源自朋友间、兄弟间的喜欢,但在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后,那种‘喜欢’早就变了一个性质,只是他迟迟没有发觉,等到他发觉时,他发现已不能控制自己。
于是,就在昨晚,美酒似乎不能消愁,反倒将他的各种情绪无限放大,对沈沉的爱慕,表明心迹的勇气,直接吻上沈沉的豁出...
姜云彻的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掌中全是冷汗,他身子微微颤抖,脑中嗡嗡作响。
“云彻哥哥!”门外左英一把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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