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暇玉在被子里哭道:“我所有的苦,都来自你!”
锦麟想想,继续没皮没脸的哄:“才不是,既然来自于我,我死了,你该解脱了。怎么我死了,你却更痛苦了。可见你这句话说的不对。”硬扯开被子,让她把脸露出来,锦麟把一只手递上去:“来,使劲咬,媳妇你爱咬几口就咬几口。”
“……”
锦麟见她不动,特大方的让了让:“没事,别客气。”
“……”
“嫌硬?”锦麟便指了指自己嘴唇:“咬这儿”说完,凑上去给妻子‘咬’。暇玉使劲打他,恨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你这没心没肺的!”锦麟借话反驳:“我的心在你那,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的暇玉一怔,继而安静下来,转身往他怀里伏贴:“锦麟……你有的时候对我是真好……有的时候……”
“有的时候怎么了?”
“懒得细说。你自个知道。”
锦麟把妻子往怀里揽了揽,道:“和你分开这许多日,我也想了很多。你不就是嫌我脾不好么,我改就是了。”
“……”
“不信?!”锦麟信誓旦旦的说:“我这两个月来,可把脾气磨了不少。你且试试再说!”
“怎么试?”暇玉狐疑的问。
锦麟道:“你不就是怕说实话,我生气么。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爷的宽容。来,说吧!”
“这……哪有这样的。”暇玉担忧的说:“这不是要我故意说话气你么。”
锦麟缠着她道:“我就等着回来见你,让你看看我的变化呢。别泼我冷水!”
暇玉不qíng不愿的说:“那好吧。”
他自信满满的等待考验。谁知妻子只蹙眉不语,被他看的急了,竟然道:“想不出话说,还是不要了。”锦麟便拧着眉毛,气道:“怎么叫你说几句话这么费劲!”
暇玉便长叹一声:“好了,失败了。”
“……”锦麟不服,虚笑道:“这不算,我没做好准备,再说我刚才那不算发脾气。来,来,再来。”
她十分无语,发不发脾气还得做准备?她想了想:“我把府里的歌姬都卖了。”
他一挑眉,无所谓的笑:“再买就是了。这算个事儿么。”
“……伯母曾想把毓泽抱走,用来胁迫我改嫁。”
“什么?”锦麟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那老猪狗敢说这话?!”
“……”暇玉道:“锦麟,你该拿个镜子在手里,随时瞧着点自己的表qíng。”
锦麟气呼呼的说道:“这不能算,这就该生气!这要是都不生气,就不是人了。就知道他们得有动作,没想到居然卑鄙至此!”眼一横,问妻子:“你怎么办的?”
“事先拿了下人的孩子替换了毓泽,让她们胁迫不成。我哪能改嫁!”
锦麟听了,这才眉开眼笑:“就知道你不能。”
“不过我把大嫂曾纠缠过你的事qíng给捅破了。”
“……”锦麟一直藏着掖着的,就觉得这件事恶心人,不想被妻子给说了出去。不过他心里道了一声忍,硬把火气压下去了,眯着眼睛道:“为什么?嫌我死后名声‘太好’?”
“伯母想让大少爷那房过继毓泽,我想如果大嫂被休,没有主母抚养,就不能过继了。便将这件事给说出来了。”
锦麟笑道:“做得好,原来是为了这事才说的。”因他刚才压下了怒火,瞬间来了股自信,道:“你看我刚才就没发火吧,继续继续。”
“……嗯……我把你留在家的飞鱼服烧了……”
锦麟一挑眉,无所谓的说:“烧就烧了,我现在是指挥使,以后得穿姜huáng色的麒麟服。”
“还有你的其他东西。”
“……”难怪他刚才想找件换的衣裳都没有,原来都被她给烧了。锦麟提起一口气,再慢慢的吐掉,道:“……不怪你,谁叫你以为我死了。再置办就是了,虽然麻烦点。”
“锦麟……我还是生你的气,觉得你欺骗我,实在难忍!”
“不都让你咬我了吗?”他道。
“不解恨。”
他急了,哼道:“那你还想怎么着?你就会记仇,我哪年哪月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记得可清楚了!半点不如你意,你就耿耿于怀!”
暇玉无力道:“又急眼了不是。好了,到此为止吧。”不过他有想改脾气的心,总是好的,值得鼓励。她便又温笑道:“锦麟,你真好,至少肯为我改脾气。”
锦麟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舒服:“暇玉,我的问题我知道,也想改。那你的呢?你知道吗?”
她听的怪异,她的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第六十四章
“我的问题?”虽说人无完人,人人都有缺点,但暇玉坚信自己的问题和他比起来,几乎不值一提。锦麟见她迷茫,便一本正经的指点迷津:“你呀你,心眼太小,有些事过去就算了,你偏放到心里,随时记着,有空就拿出来咀嚼,除了让自己和别人都累之外,还有什么用?!”
“……”她明白了。他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她不该记着他的坏,他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最好一笔勾销,当做没从发生。暇玉将心中的不满慢慢沉淀下去,悠悠的道:“锦麟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些事必须得拿出来说说,吸取教训,才能过的更好。”
锦麟连连摇头:“不,不,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肯定好不了。所以你必须得改,该忘掉的事,一件别往心里记。”
“比如?”她不服:“我并没揪住一件事不放啊,你听过我唠唠叨叨连续好几天说同一件事烦你了吗?”
锦麟立即道:“比如我诈死这件事,你就耿耿于怀!又哭又闹的。”
她愕然的反驳:“我从知道你诈死到现在不过才三、四个时辰,这么大个事,还不许我惊讶一下?这和揪住某件事不放根本是两码事啊。”锦麟轻咳一声:“行,这个例子算我举的不好。但我要说你这时心里还记恨我离家时的仇,总没错吧。”
绕来绕去,原来目的在这。如果她说记着,就坐实他控诉自己小心眼的说辞了。如果说不记得,那么就得把那笔债给购销,以后不能再提了,她的苦算白受了。锦麟见她不吭声,得意的笑着追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在准备翻旧账了?”
她决定用常用的太极手法,把无法回答甩给爱他,便茫然的问:“你离家时,咱们有什么仇?”
锦麟早就料到她得这么问,便借坡下驴,搂着她贴脸,笑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既然不记得了,那就是没有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