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我扶您回去。”她温柔说,但内心却一点都不温柔的想,bī人招供,指不定又用了什么恶毒的法子,真是个阎罗王。
锦麟一挑眉:“好啊,可你扶得动吗?”说完,全身力量压向她,只吓的暇玉双手支在他胸前抵挡:“别这样,我说能扶你,可没说能扛动你啊。”他便笑眯眯的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一下:“想我没?”
“……”这三字一说,就意味着这厮要动qíng了。不是累了么,怎么还有力气想别的:“既然累了,咱们先回房再说。”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心qíng好,闭着眼睛笑着点头:“好,我们赶快回去。”然后拽着暇玉的手,往院外走,结果直奔堂子就去了。
暇玉看这路不是回上房而是去洗浴的,知道他想gān什么了,自然不肯配合,费了好大劲才挣脱了,一溜烟跑回了卧房,拍着胸口,面无血色的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过了半个时辰,他回来了,因为她刚才的落跑,他很不满意,便坐到她身边,没好气的问:“gān嘛不乐意和我一起洗,怕我身上的血腥味染了你?”
暇玉愁眉苦脸的说:“我不是说了么,我刚喝了酒,身子最近又不好,怕晕在里面。”面孔别向一边,长叹了一声:“我最近也很累。”
他用食指提起她的下巴,道:“你是怪我没立即惩罚老九吗?我今天累了,想明天再说,行不行?”
她挣开他的手指:“我不是因为这个难受。就是这几天真的很累,心口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根本就不懂她在郁闷什么。他根本就不理解自己逃过一劫的庆幸和后怕。
两人便僵持着沉默着,暇玉坐在chuáng头心说,也不知这家伙什么还能有任务出去,一回来就好像回来一块乌云,这个家就要打雷下雨。
锦麟再猜,她一定是因为害怕家里的姨奶奶们真的怀了孩子,才愁眉不展的,便抓过她的手揉着哄道:“都怪我不在家,让你累到了,怎么惩罚老九都听你的,好了,快笑笑,咱们休息吧。”
暇玉深知他的秉,他若是示好,她就得接着,否则便是qiáng大的反扑,硬挤出笑容:“好在那孩子不是你的,咱们穆家并没失去孩子,这点还是值得庆幸的。”说违心话,更累。
他拥了她入帐,吻上她的唇,撬开贝齿,索取着她嘴里的香津,他本想和她亲昵一下就睡的,但暇玉却推他:“你不是累了吗?”一下子挑起他的斗志:“现在又不累了。”使劲眨了眨酸涩的双眼,虽然脑海里困的一片空白,仍旧努力的办事。
“你的祖父大人,下个月做八十大寿,我和你一起回去庆祝,你说咱们给老人家准备什么贺礼好?”沿着她的锁骨向下吻,温香软玉的身体抱在怀里真舒服……困……
不能睡,不能睡。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当然了,我是……吴家的女婿。”再坚持一下,虽然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暇玉心惊,她对天发誓,她敢肯定吴家上下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到来只会增加寿宴的压抑气氛。想想他之前都做过什么,把自己的哥哥关进大牢加以拷问,对自己的父亲胁迫恐吓。
“你要是忙的话,咱们派人送贺贴和寿礼就好了,他老人家一定理解你的难处。”听不到他的回答,连动作都停了。
“锦麟?”
她叫他,却无回应。头枕在她胸口,动也不动。
原来是睡着了。
!
☆、人言可畏
第二天,锦麟一睁眼,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了,呆坐好一会。她以前翻个身,他都知道。现在可好,她起身穿戴离开,他竟然一点没察觉。再想想昨晚的表现,锦麟自我安慰的想,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会睡的人事不省,使得她离开,自己却不知。
问了丫鬟,说夫人带着浮香和绿影去后花园了,他便起身穿戴好去找她,刚进花园,远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在说:“接住,接住,哎呀偏了。”走近了看清楚,原来是暇玉在和两个丫鬟踢毽子。那两个叫浮香和绿影的丫鬟体力比她要好,多数都是她们两人在踢,待两人觉得接下来的毽子的轨迹适合小姐了,才将毽子传给她。
她提着裙摆,目光锁住飞来的毽子,表qíng期待而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飞来毽子落到她前,她却一脚踢歪,那毽子便朝穆锦麟飞来。
他一扬手,将毽子打飞开去。
她先说:“老爷,您起了?”又问:“哎?毽子呢?”
穆锦麟一指不远处的树枝:“在那。”
浮香忙说:“夫人还想踢想的话,奴婢这就去拿棍子把它弄下来。”
一个有能力的大活人就在面前,何必费事,再说了毽子就是他打飞的。于是暇玉看了眼树上的毽子又看了眼穆锦麟,软软的唤:“老爷……”
穆锦麟绷住笑,道:“我抱着你,把它取下来。”张开双臂:“过来。”
她就要转身走:“不劳烦您了,正好我累了,今天就算了,而且那毽子的毛不多了,也该丢了。就在树上放着吧,哪天院里的小猫上树了,给它当个玩物……呀,你gān什么,快放开我,我都说不要它了。”
穆锦麟打后面抱住她的腰,往树前拖,一边走一边笑:“那树不高,我抱着你,你伸手就够到了。”他双手卡住她的腰,把她举起来:“够得到吗?”
暇玉挣扎未果,又气又恼,心说这叫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便气鼓鼓的说:“你抱稳点。”伸手碰了下那夹在枝桠上的毽子,然后使得那毽子不偏不倚正好啪的一声落在他脸上。
毽子粘着的尘土扑了他一脸:“眼睛迷住了。”把妻子放下,便去揉眼:“你就不能看着点儿?!”
暇玉忙俯身问:“要不要紧,我给你chuīchuī。”见他不答,心说完了,刚才由他捉弄就好了,何必耍小聪明整他,现在好了,估计又生气了。
他忽然搂她入怀,捏着她的脸蛋笑道:“好你个心狠的小娘,敢算计我?”昨晚太累把她放过了,今早可下把人逮到了,自然不能放过。她的身子软软的,暖暖的,一想到与这身子有肌肤之亲该是如何**彻骨,便忍不住血脉喷张。但时辰不早,该去卫所了,失望之余,挑了下她的下巴,笑道:“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于是暇玉希望他晚上最好不要回来。但是如果他不回来,九姨娘那边,她没法自作主张的处置,可他似乎是睡了一夜把这件事完全忘在脑后了,要不要提醒他?还是他得意九姨娘,打算放她一马?
想不通,猜他的心思实在太难了。等穆锦麟用过早饭去了卫所,今天本应该是雨过天晴,享受平静无事的惬意,可她没一点心思,又想起昨晚他说的,要回吴家过寿的事qíng,心qíng更加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