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进门见她黑漆漆的坐着在桌前便笑道:“琉璃灯坏了不知道让人去取新的灯盏用么?行了送你个新的!”取出火折子把料丝灯点上摆到桌上杵着下巴说:“别人送的可我不喜欢觉得太女气不过我想你大概喜欢……”见妻子根本拿他当空气便郁闷的道:“不喜欢?”仍不见回答转念一想以为是绿影的事便坐下握着她的手说:“一个丫鬟死就死了值得你这样?”
暇玉心里一阵反感蛇咬似的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是啊死就死了。”
锦麟早就编好了‘敌人’的名字:“收买绿影害你的人是我做锦衣卫得罪的人……”
是谁做的这会暇玉根本就不关心。冷眼看他只觉得他越看越招人厌恶连附和的心qíng都没有了他说完她只嗯了声便不再说话。锦麟自然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不舒服。”暇玉淡淡的说。
他脸皮厚笑着伸手向她胸口:“哪不舒服我给你揉揉。”结果啪的一下手被打开了。她平日虽不乐意但都推诿有度断不会这样猛地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他立即没了笑容瞪眼道:“别给脸不要脸!”
她瞭了他一眼还是冷冰冰的不说话。锦麟心里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丫鬟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就是养条狗也养出感qíng了她今天难过暂且饶了她便一拍桌子:“不舒服就歇着罢我今晚不回来了让你好好休息!”
暇玉眼睛都不转一下的说:“老爷慢走。”等他走了她看着跳跃的火苗想了想解下腰间的求子香囊打开灯罩用火苗把它点着。提着香囊穗待香囊烧成一团火光扔到地上任由它烧成一团焦黑。
这时浮香打外面进来忙用帕子捂着鼻子说:“怎么一股焦糊味啊老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进屋在窗户那往屋里看的啊?”
☆、第二十九章
这时浮香打外面进来,忙用帕子捂着鼻子说:“怎么一股焦糊味啊老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进屋在窗户那往屋里看啊?”
这话吓的暇玉魂飞魄散,动弹不得,但想到那厮的所作所为心底就有了底气。她再不济也比他占理。
她冷然道:“是么,怎么不进来?”起身就去推窗,心说反正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有些话gān脆说明白了反正跟他熬下去这命不久也得jiāo待,不如落个痛快,要打要杀随便吧。咣当一声推开窗但哪有穆锦麟的影子只有个小丫鬟打不远处路过朝她弯腰施礼。
“哪有人?”
“奇怪……”浮香疑惑的说:“刚才我进来的确看到老爷蹲在窗下往屋里看……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该啊若是别人我早就骂他了。”
没看到人她既庆幸又失望转身回到桌前坐下。这时浮香端了烛台过来照亮:“夫人晚饭是等爷回来一起吃还是……”
她只觉得从肺腑里往外蹿火哪有胃口吃东西吸了口气把蜡烛chuī灭了:“不吃了我要歇着了!”说完到chuáng上脱了鞋衣裳也不脱拽过被子倒头就睡。浮香见这样便放下幔帐悄悄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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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得找个发泄的出口。虽然当面骂不了穆锦麟但后背写写‘大字报’图个心里痛快总行吧。自打他那天走了有三天没见着人了。这天暇玉在书房铺纸磨墨提笔书写咒骂那厮的话。黑纸白字留下证据她自然不敢便用了只有她能看懂的字符——拼音。
“在写什么?”
她猛地抬头见是穆锦麟背着手站在书案前看她写字差点把心脏吓的吐出来。挂了毛笔拍着胸口道:“怎么进来也没个动静吓死人了。”锦麟转到她身边看那纸上的拼音字母问道:“你写的是什么?”
反正他也看不懂暇玉道:“闲着无聊随便乱写的。”就要收起来不想锦麟一把夺过那张纸摸着下巴道:“有些图形出现了好几次好像是有规律的……这究竟是什么?”
她想他就算再见多识广但也肯定没见过罗马拼音有恃无恐的回答:“我怎么没看出来有规律。”抢过那张纸扔到到墙角。
见她腰间戴的佩饰中并无那个他送的香囊便又想起她那天的所作所为来他那天撂脸子走了到了窗口忽然好奇她在自己走后的表现便从窗户fèng往里窥探不想却看到她把他送的求子香囊给烧了。若是平常他肯定冲进去给她几巴掌不可。但那天也不知怎地了只觉得心里发堵没等酝酿出怒气忽见她窗户这边走来竟落荒而逃了。
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不少她可好一点不领qíng想到这忍不住向她投去怨恨的目光。
暇玉继续写字故作淡然的问:“您今天不忙么回来的这么早?”
哈?!这是他的家他愿意什么时候回来与她何gān?还是厌恶他到他早回来都觉得碍眼?锦麟温笑双手支在桌上探身向她:“还生气呢?不就是个丫鬟么。”
暇玉学着他一贯的不屑口气说:“不就是个丫鬟么死就死了能怎么着?”
锦麟见她还不领qíng便绕到她那边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笑道:“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她不想和他做眼神接触便头也不抬的只盯着他胸前的飞鱼图案道:“不用赔了有浮香青桐就够了暖雪也不错。”
“那怎么行?”他摇头:“身边伺候的人不能少你身体又不好。正好我有个人没法安置正好安排在你身边。”仰脖向外喊了声:“天荷进来见夫人。”
便走进一个身着翠绿jiāo领儒裙的女子她细眉杏目粉唇轻抿浅笑盈盈甜腻腻的向暇玉道:“奴婢天荷见过夫人。”
这样的尤物哪是做奴婢的料。暇玉冷漠的对锦麟道:“我都说了现在身边的人够用了。”
他为难的苦笑:“那可不好办了我前几天在邹公公府饮宴让她服侍了一晚。见她还算机灵想着带回来送给你做为赔偿你要是不留下。我就得送到别的院里去那些女人爱争风吃醋肯定为难她我又舍不得你就把她留下吧不nüè待她就行了。”
“……”他上面那堆话句句在挑衅暇玉的容忍底线她轻声说:“哦原来不是普通的丫鬟还服侍过你……既然是邹公公家的总得给点面子就留下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想过两天让穆锦麟把她升为姨娘弄到后院别的屋子住着去别在这里碍眼才是。
锦麟见她这么痛快就把人留下了心里竟有几分不快。但脸上却笑:“我就知道你贤惠不骄不嫉。”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对天荷说:“好好伺候夫人。晚上过来见你们。”便走了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那写满了奇怪符号的纸心想还是拿回去仔细研究的好便重新转身。这时他看到妻子正拿帕子抹他亲过的地方然后微蹙眉头一脸嫌弃的把那帕子扔到地上去了。
锦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窜起来的火给烧化了姓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惹到她了至于嫌弃成这样?!这时跟回来的校尉在外面还他:“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念在没多余的时间折腾她他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心说那就熬着看谁最先坐不住!衣袖一甩并未惊扰妻子举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