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锦麟好奇的问:“为什么要送鞋袜?”
暇玉一愣,心说原来他也有不知道的事qíng,她有生之年竟也有给他普及知识的时候,便很认真的说:“冬至这天,日影最短,长辈们穿上新鞋踩踩日影,求个跋厄祈福的兆头。两家的长辈我都算进去了,不过东府那边,自你上次跟我说了那些事,我就放在最后做他们的了,送不送你说了算。”
他胳膊环住她,笑道:“没我的份啊,我也想要。”
“都说是给长辈做的了。”
锦麟道:“我不管,你得想想办法。”
她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十分难受之下便肩膀一抖,想摆脱他:“叫你闺女,儿媳妇做去!”
他咯咯一笑,就去吻她耳后,一手搭在她小腹上揉:“那你倒是把我儿子生出来啊。”暇玉手上还拿着针线,去推他的手:“先别闹。”但锦麟最喜欢顶风作案,她越不愿意,他越觉得有意思,非要和她纠缠,她嘴上说道:“你先等等,我把针收起来……哎,针呢?”手里空空如也,刚才捏在指间的针居然不见了。她赶紧挣脱他:“肯定在你身上,你先别动,让我找找。”
刚才推推搡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丢的,cha到他身上哪块地方去了,暇玉从他袖口开始,然后沿着胸口向下检查,最后到了胯部,没多想的拍了拍:“疼么?”听不到他回答,她抬眸,正对上他闪着坏笑意味的眼眸,便于此时猛地发觉他下面早搭起了帐篷。弄的暇玉闭上眼睛良久无语。锦麟抓住她的手,往下面继续拍:“怎么不找了?”
“不找了,扎的你疼,才知道长记xing,以后女人做针线活的时候,别靠过来添乱。”
“说我添乱?我就先乱乱你的心xing!”láng扑过去,抱住她就chuáng上按去。结果膝盖刚挨到chuáng板,就听他呀的一声,忙跌坐到一边去,从衣服膝襕处抽出一根针,恨恨的往地上一丢,然后呲牙咧嘴的揉刺痛的地方。正yù让妻子过来替他揉揉,却见她仰面躺在chuáng上,用衣袖盖着脸,身体微微颤抖,他忙过去将她袖子扯开,就见她因憋着笑意,满面cháo红。
“你,你敢笑我?”说着,就去搔她腋下:“胆肥了你,叫你笑,那就笑到哭吧你。”
正在两人闹做一团的时候,青桐悄步走到了里间门口站住,锦麟眼尖立即发现了,没好气的问:“有什么事?”青桐忙低下头道:“刚才门子送来一封信,说是吴大少爷送来的……奴婢就给夫人送来了。”
“搁外面桌上吧。”
青桐道了声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多亏有青桐过送信,暇玉趁机喘匀了气,擦着眼泪求饶:“我错了,你饶了吧。”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就去掀她裙子。刚才青桐都撞进来一次了,白日行yín的危险xing太大了,她自然不愿意,但架不住他执意如此,最后只得依了他。
待他尽了兴,jīng神抖擞的坐起来穿戴衣服,她却因他搓弄的仍旧娇喘连连,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边。他一边揩去唇上沾的口脂,一边拨弄她的胸口:“好玉儿,想什么呢?”
“渴……”她撑坐起来:“我想喝口水。”
他掂量了下桌上的茶壶,见里面有水,便倒了半杯端回来给她。她小口嘬了会,道:“不知道我大哥信上说些什么,你去拿来,咱们看看吧。”锦麟便起身去外间拿信,待把信捏到手里,只觉得心里一颤,他gān嘛听她的?她要喝水端给她,看信也递给她。
这时就听暇玉在里面唤他:“锦麟,你在看信吗?上面说什么?”
他转身回去,把信抛给她:“自己看,难道还要我读给你听?不过不看也知道,定是要你冬至节归宁。”暇玉拆了信,扫看完道:“嗯,是说要我归宁的事了,不过要我务必让你一起去,说要他们要好好感谢你。”
“废话,我还能让你自己回去吗?”锦麟道:“不过那天在奉天殿要举行大朝仪,我二更就得准备进宫。等大朝仪结束,还得和人寒暄互相祝贺……”
“嗯,那我等你回来,咱们祭拜了先祖,再过去。”
锦麟微微颔首,却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但愿那天没什么事,这汉王不日到京,别生事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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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那天早晨,外面黑漆漆的刮着冷风,把锦麟送走后。暇玉也得开始忙活一天的事宜,可刚一开门,就被一股冷风打了回来,回去又加了件衣裳,心说不管怎样,一定得把冬至和元旦熬过去才行,便顶着黎明前的酷寒出门做事了。
先命人打扫中堂,再去请先祖的画像摆放好,期间还得盯着祭祀用的牲醴和米丸,待天边放光才准备妥当。这时早起的仆人间已有开始互相祝贺的了,她便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将各个院子领头的仆妇叫过来,派发下去,让她们在冬至节讨个好彩头。
不久,穆锦麟从外面回来,拿着一叠红笺贺贴,看都不看就往桌上一撂,把暖耳摘下,捂着下巴说:“冻死我了,今年天儿真冷。我看那孙尚书是不行了,七老八十的,一身老骨头,刚才在朝仪上鼻涕都挂到胡子上了,也不说擦擦。”
暇玉哭笑不得:“大概是太冷了,人都晕过去了。”
“不说他们了。时辰正好,咱们忙正事。”带着妻子到了中堂祭拜先祖。好在暇玉为了今天的祭祀,提前做了准备,没出任何岔子,顺利的完成了一些列的礼仪。之后两人回到上房,换了衣裳让各院子的人来请安祝福。
因由穆锦麟坐镇,各院子的莺莺燕燕们乖巧的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
等这些请安的人走了,容不得歇气,就得让人把给吴家的贺礼拿出来。上次是暇玉的祖父做寿,只送不收,而这次不一样,冬至节就是亲人间互相赠送礼物的,为了让吴家不至于难做,她故意备份了不那么重的东西,以免吴家为了回礼而痛苦。趁妻子去备礼,锦麟让人取来空白的礼帖和笔墨,随便找了个收到的贺贴,将称呼改成东府的伯父,摘了几句抄到贺贴上,让阑信捧着chuīgān后,命他送过去了。
和上次去暖寿一样,吴家老小全员在门口迎接。暇玉看到因为牢狱之灾瘦了好几圈的父亲和略显憔悴的母亲和哥哥,心里揪着疼,赶紧下车道:“大冷天的都出来gān嘛,咱们快进去吧。”
“可是……”吴敬仁看向穆锦麟。
暇玉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就见穆锦麟眼睛眺望胡同口,蹙着眉头。而这时就见一人骑着枣红色的马匹奔进了胡同,急急勒紧缰绳停下后,一溜烟跑到穆锦麟面前,单膝跪下道:“大人,可寻到你了。皇上宣您进宫陪太子爷和汉王殿下过节。”
锦麟心说,就觉得有事要找上门,果然来了,随身带着进宫的牙牌还真对了。太子和汉王表面和气,但早就水火不容,碰面准没好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他转身对妻子和吴家老小道:“我得走了,你们好好聚聚吧。”想起上次清泉寺的事,又叮嘱:“暇玉,没我来接你,你哪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