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的幸福生活
“那我该怎么做呢?我也觉得最近有点不大对。”莫湘觉得这种qíng况出现很长一段时间了,她就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戒备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这是正常的,每一个武者到了一定阶段会有心魔产生,所谓心魔就是把内心深处最害怕,最渴望,最难以启齿的**无限度放大,你内心深处的心魔就是恐惧,恐惧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如果继续压抑,你的心魔会越来越重,最终堕入魔道,能释放内心,过了心魔的坎,你心xing会变qiáng,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放松,在修仙之前完全的度过心魔,否则你还是不要踏入修仙的门,你的心魔最终会害了你……你要学会肆意生活,做你认为一切对的事,只要你认为对,就去做,杀人也好,放火也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束手束脚,心魔会越来越深……”
莫湘不得不承认蓬蓬说的很有道理,她什么都怕,什么都放不开手脚,那还修仙gān什么?从今天起,做她认为一切对的事,随心所yù。
人就是这样,一旦想通了,好比乌云过后,天清气朗,胸中通达,眉宇间yīn郁散去,气色也变得水润起来,光彩照人。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亦奇都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随手把巡房记录本扔给她,“乐什么呢?中大奖了?”
“切!”莫湘撇撇嘴,神qíng不屑,“大奖?你眼睛里也就只能看到钱了,”她拿着巡房记录本走到门口,扫了一眼他眼底的淡青色,回头扔给他一个诡异的眼神,“肾乃先天之本,您千万悠着点。”
说完,关上门就走,独留下张亦奇一脸的怔愣,个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尊师重道的美德都哪切了?他是正常男人,也有需要的好不好?
这一层楼都是高gān病房,人来人往脚步都放的很轻,走廊上飘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莫湘专注的低着头,手下记录着工作内容。
“莫医生?”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轻呼。
莫湘转头,看见来人后微微一笑,“别叫我莫医生,我只是个实习生,走吧,跟我来,我们先去照个片子。”
沈墨文静静的跟着莫湘一路上了电梯直达顶楼,穿过长长的走道,一路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比起医院的其他地方,这里显得更为寂静。
进了CT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莫湘指了指对面那张仪器chuáng,“去躺下。”
沈墨文意外的看她一眼,“你来拍?”
莫湘眨眨眼,笑道,“不是我拍,难道你来拍?”
沈墨文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点意外,你似乎什么都会。”
莫湘无所谓的说,“没办法,我碰上了个变态导师,什么都要学。”
沈墨文的治疗方式已经很明朗,莫湘和张亦奇商量了许久,张亦奇最终摇头,西医对于这种神经xing成瘾的症状毫无解决办法,病变的大脑神经不能靠手术恢复。
脑科一间设施简单的病房内,午后的阳光照she的chuáng上躺着的人身上,赤,luǒ上半身的人全身扎满了明晃晃的针,活像一只巨大的人形刺猬,站在chuáng边的人还在把手上一把细细的针一支一支不停的往他身上扎去,不但躺着的沈墨文满头是汗,连莫湘都是满头大汗,这种刺xué手法远远比她想象的难,头部xué位一个连一个,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慎,他不是被扎哑,扎瞎就是扎成白痴。
站在一旁观摩的张亦奇连连咂舌,这个一般人学不了,这小丫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待手上所有的针全部扎进沈墨文体内,约莫半个小时,莫湘拿出一把手术刀,消毒后,“哗”一道银光闪过,在沈墨文中指指腹处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乌黑的像浓墨一样的血顺着指腹流淌出来,滴在地上放置的托盘上,从滴滴答答到淅淅沥沥,腥臭难闻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张亦奇越看越有兴致,他以前听闻中医神奇,但从未见过,在国外学医时导师对中医毫不了解,他们觉得中医的xué位经脉说难以置信,内功之类的更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不可理喻,真该让那些蛮夷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中医。
腥黑的血液流尽后渐渐转红,莫湘又取出一支长长的金针,比之前用来救治心肌梗死病人的那支更长,两尺有余,细若发丝。在手腕处缠绕两三圈。
张亦奇是西医,对中医一知半解,连内行都算不上,但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他也看过武侠小说,常说什么“金针度厄”,但现实中坐堂中医用的都是银针,没见过有人用金针。这么软的针怎么cha进去?
莫湘抬起手臂用上臂处的袖子沾了沾额上的汗,双脚齐肩而立,转头问张亦奇,“你确定你还要看下去?”
张亦奇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道,“当然!怎么?下面的不能看吗?”
莫湘摇摇头,“那倒也不是,不过后面的过程有些超乎你的想象,我希望你保密。”
莫湘面色严肃,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张亦奇也定了定神,沉声道,“放心,我保密。”
“那我就开始了!”针在手,她气势就渐渐变了,闭上眼睛,从沈墨文头上的百汇xué扎下,一点一点将针完全的送入他头颅,人的脑袋无论哪里都没有二尺长,那针扎在脑袋里,还在不停的游走,在大脑中,莫湘的jīng神力是不敢乱用的,她jīng神力过qiáng,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坏他的意识海,她只能用内力引导针的走向,一点点靠内力把毒素吸引到金针顶端,顺着七窍导流出去,不一会儿,沈墨文的鼻孔、耳朵开始往外流出和指腹处一样的浓黑腥臭的血液,整张chuáng单几乎被染成暗黑色后,血液才开始转红。
张亦奇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下一刻整个房间的空气像水波一样层层叠叠的波动起来,他耳边听到了嗡嗡的颤音,那根针竟然颤巍巍的自己从沈墨文的头顶一点一点往外钻,而莫湘就站在chuáng边静静的看。
张亦奇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此刻,莫湘的意识海里却清楚的出现一枚针的式样,金针生成了针灵,与她的jīng神力在沟通,她没有真元力,还不能驱动针灵,且刚生成的针灵无法jiāo流意识,只有等她生成真元力后才能再次唤醒它。针灵呼应了一下,就再也遍寻不到痕迹。
莫湘在针停止窜动的下一刻,取出金针,随后依次拔出沈墨文身上扎着的针。对着还在发呆的张亦奇道,“我去休息下。”太耗jīng力了。
张亦奇还在回想刚才的qíng景,下意识的点头道,“哦,好!”
两个小时过去了,沈墨文从睡梦中清醒,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觉得头顶上方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他就睡着了,醒来时觉得神清气慡,耳聪目明,他从未有过这样清明的大脑,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种恍恍惚惚感觉消失了。
83 君澜
在这个中医没落的时代,西医大行其道,在对身体的全方位透视检查这方面,西医占据了科技的优势,中医失去了主导地位,无立锥之地。再厉害的中医现在也望不出癌症,闻不出囊肿,问不出隐疾,切不出病变,但这仅仅是一般人的常识,至少莫湘就推翻了张亦奇对中医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