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的幸福生活
莫湘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的点点头,她对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不熟悉,没有jiāo谈的兴趣。
周晔不在意莫湘冷淡的态度,笑着跟她解释道,“我们极限协会内部的要求是,素质优秀,体力充沛,有钱有闲,没儿没女,了无牵挂。来,我们先认识一下这次活动的队员,沈墨文他们一会就到。”
这次活动有好几个海外留学生和两个外籍登山教练,美国人最多,十二个外籍队员,他们就占了七个,其余还有两个德国人,日本、挪威、瑞典留学生各一人,留学生们多数学历史和中文,jiāo流起来没问题。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行驶到跟前,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沈墨文背了两个,他旁边的宋欣研一看到莫湘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走开,她现在学聪明多了,不会在公开场合无理取闹,莫湘也就当没看见的把头扭到一边。然而后面下来的那个人还是让她一愣。
君哲背着迷彩登山包,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登山靴,身材高大,嘴角依旧挂着她熟悉的痞痞的笑,俊气bī人。
莫湘看着他的腿,眉头拧成疙瘩,这个人疯了?他真是不想要腿了。君哲的确是遵循约定,她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学校也不见他去,君漠家一直都没有人。她本不想说什么,反正也给他治好了,怎么糟蹋也不关她的事。但毕竟君哲是她意义上第一个病人,所谓医者父母心,她就算没什么父母心,也不希望自己努力许久的结果付之东流。
宋欣研在和周晔两人说话,周晔没有像对莫湘那样介绍他的队员,只是淡淡的应付几句,他对这个表妹张扬的xing子一直不太喜欢。沈墨文站在宋欣研身后,似笑非笑的挑着嘴角。
君哲从烟盒里取出根烟,没有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盒面上敲着,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莫湘,她脸上那种担忧不认同的表qíng让他心里有种微微揪紧的感觉,他等着她能对他说些什么,哪怕一句也行。然而莫湘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同一屋檐下住过,一张桌子上吃饭,半点感qíng都没培养出来。说路人就是路人,一点机会都不给,女人啊,真是种残忍的动物。
快上车的时候莫湘拉住沈墨文的衣袖问,“你之前没说君哲要来啊!”
沈墨文笑着眨眨眼,“我有说过我们学校有五个人参加的,他可比你报名时间还早,当时你不也没意见吗?”
莫湘愣了愣,好像沈墨文是说过这事,但是她当时没问具体都有谁,只是执意叫宋欣研一起,其他的她还真是不知道。
沈墨文看着莫湘一脸的纠结,笑的开心,“行了,既来之则安之,走吧,车来了。”
一行三十人,乘车前往目的地——川省边境的藏区。
61驻地
黑压压的仓库,光线昏暗,满地恶臭,一盏巨大的炽光灯亮起,将黑暗的室内晃得亮如白昼,几个穿制服的人带着白手套在一地láng藉的仓库内搜寻每一寸地面,巨大的破碎金属支架横七竖八的扬敞在周围,还有数节断裂的铁链散落在各处。
之前的案发现场一直被封锁,没有人动过,侦察员在勘察中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碰乱一点,所有现场保持的完好无损。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愁眉不展的抽烟,从案发到现在不但一丝一毫的线索没有找到,反而整个案件迷雾重重,一阵车子的轰鸣声从远处响起,几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不远处一辆极其帅气的摩托车向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摩托咆哮着接近,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的人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时几个警察愣愣的盯着他,男人长了张漂亮的脸,一双眼睛狭长微弯,看人时候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感觉。
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本证件和一纸文书,递到几人当中级别最高的人面前,笑着道,“我是负责接手这件案子的人,几位辛苦了,现在开始这里由我负责!”
几个警察互相对视几眼,仔细核对了文书,打开那本证件,证件上没有名字,只有个9C09981的编号,但是那个钢印……有认出印章的人不由的倒吸口冷气,抬头定定的打量了男人一眼,对旁边人说到,“把里面的人撤出来,这件案子上面人接手了,我们回局里。”
男人满意的微微一笑,点点头走进门里。
一个年纪不大的警察悄声问道,“头儿?这案子又不是什么刑事大案,上头怎么会管这个?这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比他们头儿还有气势。
拿着文书整整齐齐折好的男人瞪着眼睛低声怒斥道,“说了这是上面的人你怎么能见过,说不定这案子牵扯的广着呢,别以为死人就是大案,以小见大懂不懂?你就这点见识,能当上刑警吗?快走快走,别废话了……”
等人完全走光了,男人开始一遍一遍的在仓库里面走来走去,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像X光扫she器一样扫来扫去,看到地面断裂成几节的铁链,男人目光定住,走过去看了好一会,弯下腰捡起一截,铁链两端有明显的尖刺,痕迹很新,但是有很奇怪的一点是,铁链不是工具剪断的,而像是被拉长后撕断的。
撕断?这个念头浮现在他脑海里时,男人怔住了,直径五公分的铁链被拉长撕断?这是什么概念?难道是这里被关押的黑熊?不像!
他从口袋取出一个微型手电筒和一副白手套,带好之后捡起地面几节破碎的铁链仔细察看,有个极细微的地方被他找到,是两个凹痕,在铁链靠里面的方向,很不容易察觉,凹痕细小,距离贴的很近,像什么呢?指痕!纤细的指痕,如果这是人为撕裂的话,那么作案者就应该有双极有力,极纤细的双手,他随后又察看了地上被完全从中间断裂开的钢筋铁笼,又在其中一个笼门处找到两枚相似的指痕。
男人翻看记录笔记,上面写着初步断定作案时间从凌晨一点半到四点之间,短短不到三个小时,所有黑熊连同一切痕迹失踪,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脚印、指纹,车辙,完全的凭空消失。
男人细细思索了半天,掏出电话拨通,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侦询处0879,对方请回答。”
“行动组099!”男人声音很磁xing,回答简短有力。
对方沉默了两秒,道,“易组长,请说。”
“请接侦察组刘组长,转接代号887!”
“稍等,马上为您转接!”
嘟一声,对方接起了电话,“刘继,请讲!”
“我是易晨宇!你接的案子我在现场,想问问你为什么觉得这案子可疑?”
刘继翻开了眼前的卷宗,拿红笔勾出几行字道,“这个原本是小案,我之前没有注意,东西被盗凭空消失的案件很多,就算密室杀人案也不是什么稀奇,每年破不了的案子没有几千也有几百,犯不上咱们出手,但我看到个细节,一个养熊场驯养员恢复意识的时候回忆道,他看见了一团亮光,然后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全身无力,刺痛,就像是被人抽了胆汁一样,之前这个驯养员做过胆囊切除的手术,事后他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被熊妖报复。我觉得案犯作案手法很像峋山隐修会。他们标榜自己为拯救者,总是在事后给人一定的jīng神或者身体的惩罚,所以让你去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准确,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没弄明白,峋山隐修会潜入华夏国内就为偷几只黑熊?这个太荒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