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完结+番外
宋府。
宋秋推门而入,他徒儿冷子寒就坐在屋子中央,屋内暗着,他只点了一盏烛火,炭盆放在跟前,热烈地烤着。
冷子寒一见男人进屋,立马起身走到跟前,弯腰一会儿嗅嗅宋秋这儿,一会儿嗅嗅宋秋哪儿,和条狗似得。
“你这是做什么?”宋秋开口制止了他。“回去。”
“哼。”他冷笑一声,滚着坐回地上的蒲团,他道:“听闻师父近日长跑清仿,不知真假,便闻闻你身上是否有脂粉味。”
“何人教你的招数,为师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怎么轮不到我管,若你突然娶了女人回来,我不得喊人师母。徒儿可不想尊一个青楼女子为师母。”冷子寒挑眉看向宋秋,冷语道。
“你……哪里学到的这些话。”宋秋坐下,伸手烤着火团,道:“为师挑的书你可看完了?布置的作业可写了?之前学的道理可温故了?新的文章可背诵了?”
这下倒是冷子寒被问的一愣愣的了。
宋秋又道:“去吧,明日为师再来考你。”
“哼”。冷子寒听了,只不高兴的摆了摆手,便夺门而去了。
屋内只留宋秋一人,他望着那烤的“滋滋”作响的火团一夜无话,也不睡,只静坐到天明,满是心事,也无人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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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陈年旧案
? “若是说起那宋秋,一时之间怎能说完。”那说书的老人敲着“醒目”,侃侃而谈。“此人本是无名之辈。三年前圣上废黜,册立太子之事群臣议论纷纷,朝野上下也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圣上居然立了默默无闻的段王为太子,世人都知段王说是被封王去汴州,实则是被皇上流放,不知皇上如何想到此人。不久,圣上身旁就冒出个天机阁,甚得重用。有传闻便是这宋秋扶这位段王上位的,自此之后,天下人都知我朝有个术士叫宋秋了。”
“说起他的情史,更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只说那月抒公主当年便要下嫁与他,可不知发生了什么,公主最后竟嫁给了静王,此事至今还是谜团,不得解。”
太子府。
“先生可曾听得肖王府之事?”
“略有耳闻。”
“可有见解?”
“太子应知,天机阁只算命数,不问生死,更不问朝政。”
“那你三年前把本王扶上太子之位,可算什么?还是本王在你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
“父王命我查肖青之死的案子,瑞王急着问本王讨个公道,若是本王找不到证据,你可知本王要担何罪责?”
“肖贝勒之死虽有蹊跷,却也在情理之中。”宋秋淡淡的答他。
“哪里来的情理之中,他死倒是无碍朝政,不过是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可他爹是瑞亲王,不得为他的独子讨个公道。若他来找本王说理,我如何作答,竟是找个替死鬼也没有。”
“圣上为何让太子处理此事?”
“你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本王怎知道。”
“臣自当为太子分忧。”
“罢了,罢了,既你不想说,我也不讨个没趣的。”段恒说着挥了挥衣袖,便走了出去,留宋秋一人在远处,他也不说什么,静坐了会儿,便回了。
宋府。
他一推开门,就见女子在院中久候。
“你怎会来,怎么也不进屋去,今日外头寒。”宋秋说着上前搀扶月抒进屋。
“我听闻太子招你入府,怕你出事,便想来看看。”他为她点燃炉火,又泡上热茶。
“无碍的,你身子不好,别再忧心此事。”宋秋这样说,又起来拿起裘袄为女子盖在膝上。
“我怎不忧心,肖青之死岂不是因我?”
“你还是同当年一样。”
宋秋怎能不知月抒的聪慧。
“常言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如今落得这幅模样,也不是没有道理。”女子如此这样自叹,宋秋只苦笑一番。
“月抒。”
“我知你也是聪明人,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她追问他。
宋秋见状已经瞒不住月抒,徐徐开口:“公主,常年谨言慎行,常人难以从中找到破绽。可那日我来见你,你对我说,你染这病是因府中宴会,多喝了几杯,掉入河中,可是?”
“是,岂有不妥。”
“不妥有二,一是那是静王府,不是别处,就算你喝多了,怎会不熟悉自家的后院。二是静王府岸堤设计精巧,有高阑珊作为防护,你如何能掉下去?再加上你多喝几杯,怎会没有侍女在旁,你此言全是破绽。你可知?”
“你还知道了些什么?一并说吧。”
“肖贝勒年少如此行径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谁不知当年瑞王是如此娶到宁福晋的,便是用了那小人手段,他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酒宴那日他见月下无人,你独站河畔意图对你不轨,你无可奈何,投河自保,我可说对。”
“既然如此,我何不说出去?宋秋,你怕是忘了,若我一状告到父王,既是贝勒府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你要如何说,你是静王遗孀,若你说出去,不知要招惹多少是非闲话,自当应了这哑巴亏。”
“你竟是为我……此事过去许久了……你做再多,我这身子也无法恢复如初了,算了吧,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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