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很漂亮。”
“送你的。”
“给我?”我愕然。
景临将鸟笼挂在了树下,“民间传说,家有huáng金鸟,富贵吉祥伴一生,不知是真是假。”
“民女谢大人赏huáng金鸟。”
“不能叫我景临吗?”脸上的笑容被落寞取代。
我依言:“景临,谢谢你。”
他脸上的落寞才少了些,对着天空一叹:“二皇子被抱去了皇后宫养。”
“为什么?”吃了一惊。
“皇后说安妃总让二皇子生病,不会养孩子,她要亲自来带二皇子。”
“皇后这么做用意为何,二皇子若在她手中有个什么闪失,皇后难辞其咎啊。”
“若是这个闪失是由安妃造成的呢?她也就成了受害者。”景临眼中伤感浓郁。
皇后的狠我已领教过,难道她也要这么待一个孩子吗?
“你会帮她吗?”望向景临,皇后定是要求了他什么。
景临脸上闪过痛楚,目光犹豫。
“景临,帮帮二皇子吧,他只是个婴儿,不该卷入后宫争斗中。”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可不忍,那么小的一个娃,还没开眼看世界,就要被夺去了生命,听着也叫人寒心啊。
景临对上我的目光,良久良久,点点头:“好。”好字一落,他显然也怔了一下,眸中多了丝困惑。
脚伤一好,赵月芙又开始带上我谈生意。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青逸,同样的酒楼,同样的厢房,同样的位置。
“大老板怎么说?”赵月芙手指敲打着桌面,目光jīng湛。
“你提出的条件很诱人。”青逸笑了笑:“大老板希望利润再提高一成。”
“那看你们有多少的银子了。”
青逸抿了口茶,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就见赵月芙二眼放光,一拍桌子:“成jiāo了。”
走下楼时,与前次一样,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追随在我身上。
左右看着,又没什么人。
上了马车,我问:“夫人,这次你跟他在谈什么生意啊?”
“我开出了高于别家一倍的利润要他家主公要把所有的钱都存进我的钱庄。”赵月芙一脸得意:“还真没想到这位幕后大老板竟然这般有钱,呵……你怎么目瞪口呆了?”
我是吓住了,那个男人的钱,那可是整座国库啊。
马的惊蹄声突然传入了耳中。
身子惊跳了下,自从在马上摔下来后,一听见马叫声,就会被吓着,更别说现在是马在惊叫了。
“出去看看。”赵月芙正一脸兴奋的看着案几上盖了手印的纸,这是她与青逸的契约。
掀了帘子,竟见马车身处一座偏避的林子。
我们不是回去吗?什么时候在城外了?
马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刚要回身向赵月芙说,只觉眼前一花,颈上一麻,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秘室中。
就只有我一人。
劲上的酸疼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把我掳了。
“有人吗?”我挨着墙敲打着,“有人吗?”
敲了数十下,身后的墙突然朝左右二边挪开,我看见了昏迷着的棠煜。
“棠煜。”惊慌的心稳了下来,看见棠煜反而一阵喜悦。
‘碰——’冲上去的身子被反弹了回来,跌倒在地。
前面明明没东西的啊?
再一次上前,这次是伸着手走过去的,摸到了一样凉凉的冰冰的东西,像是有堵墙挡着。
分明能看见那边的棠煜,那么清晰,清晰得触手可及。
一边拍打着这面看不见的墙,一边喊:“棠煜,棠煜——”
看见棠煜动了动眉,我喊得更为大声:“棠煜,棠煜。”
“他现在听不见你的声音,就算是听见了也睁不开眼。”不知何时,路公公出现在了身后。
惊身,戒备的望着他:“是你将我掳来的?”
“不错。”
“你想做什么?”
“看场好戏。”
“好戏?”
“待会你就知道了。”路公公看向棠煜,不带一丝感qíng,仿佛在里面的人不是他的儿子。
“棠煜他怎么了?你放我过去,我要看看他。”
“这叫瓘玉墙,它的作用就是双方能看到彼此,可就是碰不到。”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他死心。”
“什么意思?”
“说了等会就知道了。”路公公笑起来,笑声尖刺:“还要谢谢你上次的报信。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要阻止棠煜刺杀皇帝,我只要放个信号就行了,可我还是觉得由你亲自告诉他为好?”
“你,你是说那,那天棠煜来过?”颤抖的说完这一句话。
路公公点点头。笑容越发恶毒:“那时你正和皇上亲昵着呢。”
“你?”眼眸泛起了血丝,十指掐进手掌,几乎掐出血来。
“他没告诉你吗?哦,这段时间他被我关在这里了,可惜,他不听话,哎。”
“你把他关起来做什么?”字字是从齿fèng里咬出。
“该是时候了。”路公公拍了二下手掌,立时有三名美人出现在了棠煜的那间房中。
瞪大了眼,只因这三名美女皆一丝不挂。
也在这时,棠煜睁开了眼,起身时看到了我。
我听见他讶异的叫了声:“恩恩?”
下一刻,他拧起好看的眉,惑望着眼前三名赤luǒ的女子,目光在见到我身边的路公公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刹那白如纸。
“为什么?”他望着路公公,绝望的望着他,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是你的责任。”路公公的声音没有丝毫感qíng。
“我是你的儿子。”
“正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一再纵容你。”
望着棠煜变得灰暗的目光,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只觉有什么事qíng要发生了。
“你对棠煜做了什么?”我慌张的望着路公公。
“恩恩,离开这里。”棠煜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
“快,离开这里。”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没见过这样的棠煜,这般颤抖,这般绝望,目光也是一种死灰的颜色。
害怕起来。
棠煜再度望向路公公,跪了下来:“我会照你所说的话去做,求你让她离开,求你。”
“晚了,我警告了你很多次,现在求我,太晚了,她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你体内的药力消失。”
“你们在说什么?棠煜,你怎么了?”就见棠煜突然喷出一口血,他qiáng行坐下,运功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