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真没想到你也有这般活跃的一面。”他淡淡一笑,牵过我的手一起望向云海。
“在你心中,我是很安静的人吗?”突然很想知道在棠煜心中我是怎样的人,还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微低着头,眸子透上一层亮意:“第一次见你是在洗衣局。”
点点头。
“不经意抬头,你友好的朝我笑了一下,笑容很纯粹,也很友好,只一下你又蹲身去洗衣服了。”他静静的说着,目光越发温柔:“你的笑容吸引了我。”
错愕,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礼貌xing的一个笑容会让棠煜喜欢上我。
“这里真是安静,这辈子要是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好啊,以后我们就住到这里来。”我忙附和,不喜欢他此刻脸上的落寂。
棠煜究竟是怎么了?
“恩恩。”他望着我,笑问:“什么样的男子才是你最为喜欢的?”
“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我是说在未认识我以前。”
想了想,有些羞涩的道:“小时候,只想嫁一个美男子,后来爹爹说,美男子容易被别人抢走,只要嫁一个诚实,朴素,会gān农活的qiáng壮小伙就行了。可我还是想嫁个美男子。”
“我是美男子吗?”
“当然是了。”我使劲点头。
“皇上呢?”
笑容僵在脸上,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那个男人,不是说了不提以前的事了吗?
一时,周围沉寂了下来。
下山时,竟下起了雪,夹着雨丝,呼啸而来。
棠煜无法用轻功下山,只好走路。
走到半途,雨雪实在大大,就找了一个gān净的山dòng避雨。
此时,雪停了,只剩下雨幕如弹,落下时咚咚响。
幸好未打湿衣裳,在这yīn凉的山dòng里还不至于冷得打哆嗉。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天地之间就只有雨声孤寂。
最终,还是我开了口:“棠煜,你有心事吗?”
“怎么这样想?”他看着我。
“这几天,我觉得你并不开心。”
“你太多想了。”
走了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与他平了视线:“真的没有事qíng瞒着我吗?”
“真的没事。”
没事吗?为什么我的心这般不踏实。
“棠煜,我们成亲吧。”在棠煜的愕然之下,我说:“就在今夜,虽然以前我们成过一次亲,可那时,我还……现在,我们成亲吧。”
是啊,早该成亲了。
“恩恩?”他轻喃。
“你不愿意吗?”热切的望着他。
“不是。”
望着dòng外,雨已经小了,我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去准备买成亲要用的东西。”
迫切的想要让悬着的心踏实。
棠煜说我多想,真的只是我多想吗?
若真是,或许成亲了就不会多想了吧。
在一间简朴的小客栈中,拜了堂成了亲。
客栈老板是一个极为慈祥的老妇人,她当了我们的见证人。
我想,我没有多想,整个过程,棠煜的嘴角虽有丝幸福的笑容,可更多的是犹豫。
在这份时不时的犹豫中,完成了拜堂仪式。
揭开喜帕的刹那,我的心依然没有踏实,反而更为不安。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在棠煜修长的手指抚上我扣子的刹那,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满腔的羞涩。
喜服的盘扣一颗颗被解下,我闭上了眼睛,双手一直在颤抖,因为紧张,也因为喜悦。
外衣脱落,内袄的带子被解下,我更加不知所措。
此时,棠煜的手停了。
睁开了眼,不安又袭来:“怎么了?”
“对不起,恩恩。”说完,棠煜冲出了房,留下我呆愣愣的站着。
当回到尚书府时,已是深夜了。
在房中看到了景临,叫人意外。
景临的神色极为不佳,望着我的目光复杂一片,最终,他淡淡说了句:“很晚了,早点睡吧。”就出了房。
怔然的坐着,脑海里只有棠煜突然的离去。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
蓦然起身,就要出门。
“明天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找夫人。”赵月芙应该会知道些什么才是。
当我见到赵月芙时,丫头正在给她梳妆。
挥退了丫头,赵月芙一边对着镜子打扮一边问:“有事?”
“夫人,路公公与棠煜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啊,怎么了?”
我摇摇头,既然赵月芙不知道,我也不要多说的为好。
“对了,昨天我把你的事告诉了景临,不过没说那个男人是谁,只说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什么?”是啊,昨晚景临来过,可我忘了他说过些什么。
“该是让他知道了,难不成你要永远待在尚府?而这,也是我帮你和棠煜的另一个原因所在。”
“大人有说什么吗?”
“那倒没,他的表qíng很耐人寻味。也是,自己的小妾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每个人都不是味吧?幸好你与他没拜过堂,没名没份,什么也不是。”赵月芙从梳妆台抽屉中拿出一枝珠钗cha进发髻中:“今天我要去谈场生意,你也一起去吧。”
天气越发冷冽,这几天刮起的北风chuī在脸上刺刺的痛。
当我与赵月芙走进一家酒楼时,余光被一旁药材铺中的容貌娇丽的女子所吸引。
“夫人,我去去就来。”没等赵月芙说话,我已疾步出了酒楼。
当我进入药材铺时,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问了伙计,才知道她是来抓安胎药的。
安胎药?我真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几名赤luǒ女子中的一个。
问清了她离去的方向,我快速追去。
她也是前朝的人,我必须要多了解她们一些,多掌握一些他们的qíng况对我有利。
安胎?难道那几名女子中已有人怀了棠煜的孩子吗?
心里很苦很苦。
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那名女子,就见她转入了一处小胡弄,悄然跟着,那女的每转一个弯就会东张西望看有没有被人跟踪,直到她走进了一间农舍。
这就是他们新的据点吗?正想着该以什么方法进去看看时,从农舍中走出来的背影叫我酸痛了双眼。
是棠煜,他竟然也在里面。
“夫君,等一下。”一名容貌出色的女子拿了件黑色豹披走出来,给他披上,温柔的说:“天气寒,千万别着凉了。”
这个女子也正是那天几名赤luǒ女子中的一人。
就见棠煜对着她笑了笑,尽管只是一个僵硬的笑容,依然灼痛了我。
那女子则是一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