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这个时候怕不方便吧。”这个时候去送帕子?我心里忐忑,怕进了阁楼后撞见不该看的东西。
“你看,灯笼都息了,姑娘房里的客人应该已经走了。”
我朝阁楼望去,果然,方才还点着的四盏大红灯笼此刻已全被熄灭,极品楼里的规矩,凡是姑娘房里有客人的就要点燃房门外的红灯笼,直到客人离去。
我们都没有注意,一条黑影在灯笼熄灭的顺间从阁楼内飞了去出,紧接着另一条纤细的人影也跟着跃出了阁楼,紧追那黑影而去。
进了小阁楼,却是一片漆黑。
我拍去肩上发上的雨珠,望着那黑呼呼的纸窗良久,不知该不该敲门。房内没点灯,柳儿姑娘像是睡下了。
踌躇半响,还是抬手敲门。
可敲了一会,并没有人来开门,也无人应声。
第一章 我叫苏恩3
“柳儿姑娘,我是苏恩恩,给您送绣帕来了。”我贴着门fèng轻喊。
屋内依然黑呼呼的,一点响动也没。
“柳儿姑娘,我是苏恩恩,给您送绣帕来了。”我又重复了话,声音重了些。
还是没有动静。
心里渐浮起担忧,柳儿姑娘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样一想,双手便去推门,转念又觉不妥,万一柳儿姑娘并不在房里,自己这样冒然进去极为不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叫人来。
将手中的盘子和篮子放在地上,就在我转身要离去时,屋内突然‘碰’了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我一惊,迈出的脚折了回来,近门轻喊:“柳儿姑娘,你在吗?”
仿佛方才那‘碰’的声音是我的错觉,回应我的依旧是漆黑一片的小屋。
我相信自己确是听到了‘碰’的声音,这房内肯定有人,不可能是小偷,客人刚走,又怎会有小偷进来?那在里面的人除了柳儿姑娘还有谁?
略微思索,我推门而进。
虽然天空yīn云压沉,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桌子,椅子,柜子,桌上的茶壶,柜上的摆设都整齐的放着。窗边的一盆仙客来正含苞yù放着,几根火折子正整齐的摆放在窗边一角。
我忙过去拿起火折子,将一旁鹤鼎上的白烛点燃,一只白烛虽不甚明亮,至少能照亮一角让我看清楚屋内的qíng形。
雕刻着江南山水的玉石屏风后,粉色的chuáng纱轻舞着,chuáng上隐约睡着一人。
我松了口气,看来柳儿姑娘是睡沉了才没应声,既是如此,我自然也不便去吵她。
将门外的托盘提了进来,又将篮子内的绣帕拿出放在桌上,想着还是下次再来拿银子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响,我刚要转身,腰际陡的吃痛,一双修长白晰的手突然从后面伸出,将我硬生生的板过。
我惊呼,慌然抬头,对上了一双夹杂着血丝与怒火的眸子。
“该死的,竟敢对本王下chūn药。”
“放开我。”我害怕得挣扎,压根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放开我。”
一陈天眩地转,他将我抛向了chuáng。
身子撞上chuáng板时发出巨大的响声,我呲牙,痛入全身,肚里翻腾yù吐,顾不上身体的痛和不适,慌乱起身时一个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
“啊——”我尖叫,脑海与心里具被恐惧占满,剧烈挣扎,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尖声喊叫:“放开我,放开我。”
“该死的。”bào怒的声音,毫不隐藏着杀意。
我恐惧的浑身颤抖,拼死打他,想推开他压着的身子,无奈力气太小。
衣服的撕裂声刺耳的贯穿了我耳膜。
“不要。” 我尖叫,泪汹涌夺目,胸前的凉意肆nüè了全身,上衣只剩一件小小的褒衣,洁白无暇的肌肤luǒ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下。
第二章 宫中为婢1
“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泪如堤下,挣扎和拳头对他根本无济于事,我只能哀求。爹爹曾说:男儿膝下有huáng金,女孩子同样活得要有骨气。此刻,清白对我来说就是命,我所能做的除了哀求别无他法。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欣喜若狂,以为有转机。
压在身上的他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我感觉出他浑身紧崩,像是在qiáng行压抑着什么。我不敢抬头看他,时间一点点过去,抵着他胸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欣喜的心qíng又被恐惧所取代。
明明只是一点点时间,我却觉过了一世那般漫长,再也受不住这份煎熬,我使出全力推开他。
我要逃,逃离这里,再也不会来。
我后悔没听娘的话,不接极品楼的生意。
身后一声低吼。
刚跑出屏风的我惊出冷汗涔涔。
手就快触到门把了,我一喜。
就在门要被打开时,一个灼热似在冒火的身子欺上了我不着衣裳冰冷的后背,腰也被紧锁住。光滑的触感告诉我身后的他全身赤luǒ。
“不要,救命——”泪水再次模糊了我视线,我高声呼喊,可这阁楼与极品楼的主屋相隔了一个院子一个回廊,呼喊根本无济于事,就算有人听到,主屋此刻乐曲声声,人人都在尽qíng欢乐,谁又会来理?
身子再次被抛上了chuáng,我听到了chuáng板轻微的断裂声,全身的疼痛几yù叫我昏过去,甚至痛得没力气挣扎,直到一双手粗鲁的将我的衣物皆扯裂。
“不要——唔!”在我绝望的喊声中,他突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身子一低,不带任何怜惜的重重进入了我。
一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是睁大眼,不再挣扎。
他在我身上动着。
微微的烛光倒映在墙上,也将我与他jiāo叠一起的身影浮了出来。
恢复意识的刹那,我看清了他,也恨他入骨髓。
一个拥有沉肃与压迫气息,拥有一双能伤人于千里之外的锐利眸子的男人。
记不清他要了我多少次,每次昏过去后醒来,只见墙上烛光映出jiāo叠的二人。
当我再次睁眼时,他已衣冠整齐,站在chuáng边,睨视着我的目光冰冷而锐利。
全身痛不可挡,似被车轮辗过。但我顾不上这些,慌乱的扯过被褥将自己包裹住,缩在墙角的身子不可抑制得颤抖。
想哭来着,满心剩下的只是心底无尽的空dòng。诉不清的怨恨之下是无能为力。
此刻该做什么?哭?闹?还是应该开口大骂?
只有空白。
“陈柳儿人呢?”他突然开口,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任何的qíng绪。
我摇头,下意识的摇头。
“是敏王叫你向本王下媚药?”
敏王?媚药?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摇头。
“敏王就是这么训练你们的?有胆对本王下药,又做出这副被人qiángbào的表qíng?”声音沉了下去,透着即将来临的怒火。
我依然摇头,一字一句我都听进了,只是脑袋空空的,这些字进了脑海又很快的消失,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回应,摇头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