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想到棠煜说皇后要我的命,我越发裹足不前。
怔怔的坐着,思绪更加纷乱,像是望着一堆凌乱不堪的兵器,不知道从何整起,每整一个就会被割破手指,甚至刺穿胸膛。
“这就是你的手段?”薄凉的声音,透着讽刺与高调。
“皇,皇上?”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特大俊脸,我一时忘了呼吸,惊鄂的与他凉讽的目光对上,眼中来不及掩藏的挣扎、彷徨、害怕、无助,犹豫都赤luǒluǒ的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他目光越发深沉,眼眸眯起:“牵了尚书大人的手,感觉如何?”
他也知道了?
“朕的女人与尚书大人的妾室,你更喜欢哪个呢?”
“什么?”
他嘴角一勾,眸底凉刺凉刺的:“你心机之深,真令朕刮目相看。”
“奴婢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不明白?明妃宫你故意引起朕的注意,御花园里,躲在树后偷窃朕,石dòng中又假扮清高拒绝朕,花街上博以苦ròu计吸引朕,现在见朕无动于衷,就把目标转向了景临。”
“什,什么?奴婢没有。”
“你以为朕会信你说的话吗?”他凉薄的眼底盛满了怒气,就像bào风雨来临前的yīn云,压沉之下是蛰人的雷呜与闪电。
作者题外话:呀呀呀,皇帝找不到愤泄之口咧
第二十一章 险些丧命1
“奴婢真的没有,没有非份之想。”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
他像是更生气了。
我急于澄清:“请皇上相信奴婢,奴婢对皇上……”
找不到合适的字,一直以来只想着躲开他,只是排斥他,又怎么会去,想着吸引他呢?
硬着头皮,我道:“奴婢对皇上没有爱慕之意,更没想过以手段来吸引皇上。”
“一点都没有吗?”他紧着声问。
“是。”万分肯定。
他的怒气没了,而是居高临下的瞥望着我,那目光凉森森的,却没了以往的锐利,仿佛被谁锯走了似的。
忐忑着,小心着看向他,又慌忙别过脸,更加卑微的躬在他面前。
“皇上,补汤来了。”棠煜冰冷的声音适时出现让我松了口气。
忙将补汤端来,揭了盖,倒出一些在碗上,恭敬呈上:“皇上,请喝吧。”
“倒了。”凉凉一句,他拂袖离去。
这夜还黑着呢,与棠煜对视了眼,我赶紧追上:“皇上,您去哪?”
追出了殿,就见路公公也是满脸惊讶,“皇上,您怎么……”
“上御书房。”
“是。”
路公公小眼晴看了我身后的棠煜一眼,赶紧命小太监前头撑灯,自己则尾随在皇帝身后离去。
夜幕很深了。
风一波波的chuī动着。
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才定了下来。
今夜的皇帝很反常啊。
“你去休息吧,皇后那我去说。”棠煜说完,直接进了殿,没有让我说上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他在生气吗?气我的不自量力?
不管如何都谢谢他,真的谢谢他。
方才没有说谢谢,现在也没说谢谢。
以后,我一定会谢他的。
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我深吸了口气,朝小如的厢房走去。
爹爹曾对我说过,每一个人都要面临选择,一旦选择了,就要勇敢坚定的走下去。
对我而言,退一步,万丈深渊,前进一步,荆棘满地,艰难重重。
我的坚定是弱弱的,我的选择是彷徨的,尽管知道所选择的路正是我坚守的理,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却是无法克服。
没有时间了,不允许我再这样犹豫,拖下去只会让太子越来越危险。
我必须做出选择。
这段路并不长,我却走了近半个时辰。
抬手敲门时,又犹豫了。
最终,一咬牙,告诉自己:不管多么难,多么的害怕,绝对不退缩,尽全力去完成每一件事。
“你来做什么?”小如打着chuī欠为我开了门,一见是我,立马瞪起了眼,仇人似的望着我。
“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吧。”
“让我进去吧。”
“我要睡了。”
我沉重的望着她不训的神qíng,没理睬她的话,径自进了屋,关上门。
“喂,你……”
“为什么要在太子的茶饮中放欢乐粉?”我开门见山。
小如半开着嘴,惊鄂的瞪着我,很快,眼中慌乱,“什,什么欢乐粉?”
“我都看到了。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从怀中掏出绢帕塞在也手里:“打开。”
当见到帕丝上的粉末上,小如一脸苍白。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二十一章 险些丧命2
“这又能说说明什么?你少冤枉我。”
“是吗?那好,这帕子我会送到皇后那儿,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必会明察。”转身离去,小如一个箭步拦在了我面前,红着眼怨恨的瞪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你想怎样?”
“你承认了?”
“我没有做过。”
越过她,我直接就要打开门。
小如在身后急切的喊:“我是放了,那又如何?”
“你放了什么?”声音很轻,可我的感觉很沉抑。
小如嘴rǔ颤动着,漂亮的杏眸已有了泪光,一字一恨:“我在给太子殿下的茶饮中放了欢乐粉。”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月前,我来了葵水,代表着我大长了,能生孩子了,可是太子,老宫女说男的比女的长得慢。”小如声音颤抖得更为厉害,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因为我的bī问,我的威胁,从她的神qíng中,我可以看出她有多么厌恶我,怨恨我,她又说:“我要当上太子妃,要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要为她生下皇子。”
猜测是一回事,从她口中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只觉无比伤感,我问:“你和太子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感qíng非比一般,这般荒唐残忍的事怎么做得出来?”
“荒唐?残忍?你懂什么?”
“在这件事qíng上,我要懂什么?”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没听过吗?”
“人若只为已,爹离娘弃无亲无友,你听过吗?”
“别假装德高的样子,你进宫才多久,根本什么也不懂,凭什么来管我?”二行清泪从小如怨恨的眸中落下。
“我管得了你吗?你不能害太子,太子是无辜的。”
和着眼泪,小如突然又笑,冷冷的笑:“在皇宫里,只有笨的人,没有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