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禽界扛把子
虚无火种看着不起眼,但是他确是以灵气为食,在天地间飘dàng时无害的很,但一旦碰触到人体,不吸gān体内的灵力就绝不会主动离开。
修士修炼靠的就是气海丹田储存的灵力,如果灵力被吸gān,结果可想而知。
郎君羡眯起眼睛,心qíng非常好,看样子,他们的盟友十分可靠。
他看着人群中的莫勤,端起一杯酒,牵着白毛毛走了过去。
莫勤随意的靠坐在沙发上,小兔子被他小心的放在双腿上,他正拿着一颗水润可口的糙莓喂自己宝贝兔子吃。
四周坐了一圈目光暧昧的女孩子。
莫勤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家主,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如今这幅病弱贵公子的外表,十分讨女孩子的喜欢。
第46章 演戏
郎君羡端着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眼神深深的看着他,“要开始了。”
“嗯。”莫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恋恋不舍的在小兔子身上摸了两把,便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端着酒杯往会场中心去。
会场中心坐着的都是上京世家中颇有地位跟声望的人,这些人里不乏老油条,从来就没有自己吃瘪道理,今天却在莫勤这条小水渠里翻了船,都颇有些郁郁不平。
四周围着一股浓浓的黑气,气氛凝滞又尴尬,没有人主动出声,有外围的人想借机过来套近乎,看见他们漆黑的脸色也都打了退堂鼓。
莫勤却不管这些,他仿佛没看见在座几位漆黑的脸色,端着酒杯随意的晃了晃,语气轻佻,“诸位玩的还好?”
“……”
在座的几个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莫勤笑了笑,把身后的郎君羡让出来,“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刚到上京,初来乍到,以还要托各位多多照应。”
世家的人都一脸你脑子没病吧的眼神看他。
莫勤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位子,把主场留给郎君羡。
郎君羡完全的bào露出来,一张跟郎俊天极为相似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在座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像。太像了。
郎君羡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异常,态度不卑不亢,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晚辈郎君羡,承蒙关照。”
世家的人惊疑不定的在郎俊天跟郎君羡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恨不得看出一朵花儿来。
“郎君羡?哪个郎?”郎俊天沉声问道。
“尚书郎的郎。”
众人的表qíng顿时一言难尽,纷纷用一种“果然是你留在外面风流种”的眼神看郎俊天。
郎俊天脸色通红,但是他心里也是摇摆不定,面前这孩子看着二十来岁,长相更是像极了他,再加上这姓氏……不怪别人多想,他自己也来来回回的想这是什么时候不慎留在外面的种。
“说起来,君羡跟朗家主,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莫勤似笑非笑的开口。
众人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他,说不定都不用五百年前,现在就是一家。
众人八怪之火熊熊燃烧,所有人都屏着气息等着看好戏。
郎俊天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问道,“郎先生哪里人?”
“无父无母,居无定所。”郎君羡淡淡的挡了回来,看起来并不在意。
其他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qíng看郎俊天,无父无母的孤儿,长相又如此相似,这个设定,妥妥就是个老爹一夜风流留下来的种。
郎俊天眼神闪了闪,还想再问,就见来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凑到郎君羡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郎君羡转头道了一声“失陪”就跟着人走了。
郎俊天一肚子的问题还没问出来就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莫勤没骨头似得瘫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小兔子趴在他腿上上下颠簸,没一会儿就被晃的来了瞌睡。上下眼皮一闭一闭的。
莫勤正看着自己的小兔子美着呢,冷不丁就听郎俊天问道,“莫贤侄,你这个同学是哪里人?”
“不知道。”小兔子被他突然的出声一下就惊醒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措的往莫勤怀里钻了钻。莫勤轻柔的把他抱在怀里,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听说是被人捡回去养大的,小时候脑子受了伤,不记得事qíng,这名字还是身上贴身带的玉佩上就有的的。”
“玉佩……”郎俊天喃喃自语,过了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匆匆忙忙的告辞了。
其他的人都笑他急着回去认儿子。
郎家青huáng不接后继无力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忽然冒出郎君羡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儿子,郎俊天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高兴呢。
众人心里暗暗腹诽,不过这儿子,认不认得回来还不一定呢。
郎俊天急急忙忙的回了家,在旧年的收藏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块暗淡无光的玉佩,这玉佩是一条鱼儿的形状,流畅的曲线看起来像是yīn阳图的一半。
郎俊天摸着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半块玉佩,小心的擦了擦,放进了怀里。
宴会过后郎君羡跟白毛毛继续吃吃喝喝玩玩。
郎家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白毛毛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郎君羡却胸有成竹。
果然,又过了一个星期,郎家的人找了过来。
郎君羡隐秘的勾了勾嘴角,陪着他们做戏。
郎俊天眼睛通红,保养的jīng细的脸上憔悴不堪,手里拿着那半块玉佩,yù言又止的看着郎君羡。
郎君羡演技也不差,面对这么大的阵仗毫不怯场,礼貌的跟他打过招呼,客气的询问:“朗家主这是?”
郎俊天眼圈顿时更红,满脸愧疚的看着他,“君羡,是,是我对不起你。”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郎君羡脸上出现恰到好处的迷惑。
郎俊天看见他的表现心下满意,眼底jīng光一闪而过。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吧。”
几人到了屋子里坐下。郎俊天环视了一圈,挺直的脊背似乎都被压垮了,“这些年,你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面沧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白毛毛在旁边使劲的翻白眼,“这样的日子怎么啦吃你家大米啦?!”
郎俊天还在卖力的表演,说的是声泪俱下,只把自己从一个风流薄幸始乱终弃的人渣美化成了一个因为家族不得不抛弃心爱女子的qíng圣。
白毛毛:“噗!”
郎俊天的脸色一僵,“小朋友有话要说?”
白毛毛满脸无辜的摇头。
郎俊天小心觎着郎君羡的脸色,见他不为所动,心里的怀疑顿时去了不少,颤颤巍巍的把那半块玉佩拿了出来。
郎君羡眼神一凝,盯着那半块玉佩抿紧唇不说话。郎俊天心里有了底气。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哭诉自己不得已的往事。
郎君羡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该说的说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