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禽界扛把子
“你确定他动过?”
白毛毛撇嘴,“我亲眼看见的,而且当初还是你说的, 凤王或许会涅槃重生。”
荣啸哑口无言,当时确实是提了一嘴, 但是没想到他不仅真的找到了红蛋, 而且这蛋还是活的。
“这次的乐子大了……”荣啸喃喃,他把蛋还给白毛毛, 嘱咐道:“藏好点,要是让轩辕释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毛毛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小心的把红蛋收到了空间里。
等白毛毛把红蛋收好, 荣啸的还是愁眉不展。
白毛毛倒是心宽的多, 完全不当回事。
另一边, 郎君羡正忙的焦头烂额。
他本来准备jiāo代好郎家的事qíng,就去找白毛毛,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刚准备走,郎家就出事了。
闹事是郎家的一个旁支。
从那次动乱过后,季家覆灭,郎家虽然影响不大, 但是两个人当家都受了重伤,从那之后。再没有在人前出现过。郎君羡作为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此时接手郎家再正常不过。
事实上修真界的人跟郎君羡打jiāo道多了,都已经习惯了,至于郎俊天父子,早已经被遗忘。
就连郎君羡自己,都差点忘了。
如果不是旁支借着郎君宁的名头闹事,郎君羡估计要很久以后才能想起来这些人。
原定的行程被耽误,郎君羡的脸色很不好。佣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
旁支的人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资格来质疑他,他是郎俊天亲自定下的下一任家主,就算这些人对郎家父子的行踪有疑问,也不敢当面跟他叫板。
除了郎君齐兄弟。
这两兄弟都有自己的产业,从郎君羡的位置稳固后,两人就很少出现在郎家大宅,后来又出了妖族的事qíng,这两兄弟更是躲得没影儿。
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这兄弟俩就又开始出幺蛾子。
旁支扯得是郎郎君宁的大旗,但是实际上背后策划的却是郎君齐。郎君齐两年没有露面,一露面就修为大涨,以他原本的资质,说没有猫腻都不会有人相信。
这才安生了没多久,眼看着郎君羡的位置做得越来越稳,郎君齐的野心也憋不住了。
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拿来做筏子。
分支的人到底不敢跟郎君羡彻底撕破脸,只是态度qiáng硬的要求见郎俊天。
郎君羡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旁支的人。
旁支派来的人是个将近五十岁的老头儿。老头儿黑瘦模样,脸颊瘦长,一双眼睛暗藏jīng光。他对郎君羡的态度还算恭敬,此刻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间,言辞恳切的表示,自己想见家主一面。
郎君宁的脾气则要火爆的多,黑瘦老头话还没说完,他就嚷嚷起来,“你凭什么不让我见父亲?别是趁着父亲跟爷爷受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吧。”
郎君羡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的略过,没有片刻停留,最后落到了黑瘦老头身上。
\"你们的关心我会代为转达,但是父亲跟爷爷身受重伤,现在正是疗伤的紧要关头,实在不便打扰,等伤势痊愈。他们自然会出来相见。\"
“话全是你一个人说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郎君宁讽刺道。
郎君羡反问,“你这是质疑家主的话?我是父亲亲定的继承人,我有什么理由对父亲不利。倒是你们,明知人在闭关的紧要关头,却执意要请父亲出关,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思。”
黑手老头咳了一声,笑着出来打圆场,“君宁是关心则乱,家主正在闭关,我们确实不便打扰,那就先告辞了。”
他对郎君羡行礼,然后冲郎君宁使了个眼色。郎君宁不qíng不愿的跟在他后面离开。
密室里。
郎俊天跟朗知章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四肢被粗重的铁链扣住,几乎被半吊在空中。
郎君羡站在门口,嫌弃的掩鼻。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除了定时来送食物的下属,这间密室一直都是紧锁的状态,因此里面的空气非常的糟糕。
适应了密室的憋闷,郎君羡信步上前,在他们的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下,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
“今天郎君宁带着旁支一个老头过来找我要人……”
郎俊天的眼神微微一亮。
郎君羡接着道:“可惜被我三言两语就打发回去了。”
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郎俊天仇恨的看着她。
郎君羡无所谓的笑笑,随意的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就能把你救出去”
\"做梦——\"
“你也是我儿子,”郎俊天冷笑,他的声音嘶哑粗粝,像是在砂石上磨过。
郎君羡的脸色沉下来,手中的灵力打在粗重的铁链上,铁链一阵剧烈的抖动,带动另一头的铁钩颤动,引得郎俊天一声闷哼。
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液浸湿了衣服。
郎俊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继续挑衅道:“你流着我郎家的血,永远都抹不掉。”
郎君羡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那又如何,如果郎家消失了,千百年后,谁还会知道?”
“你想做什么!”郎俊天这才害怕起来,在他心里,妻子儿女,都比不上郎家来的重要。
而郎君羡显然已经抓住了他的七寸。
其实他一直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当年母亲为了救他,被郎俊天亲手杀死,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而他自己,因为喝了郎俊天灌得汤药,变得半人半妖。
郎君新心中的郁气深埋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尽qíng发泄的出口。
抓住了敌人的命脉,郎君羡又从容起来,他不慌不抗的坐下。甚至还慢吞吞的喝了一盏茶。
密室里安静的可拍,只有郎俊天的喘息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郎俊天不安的质问,“郎家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郎君羡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轻声附和,“是啊,我还想怎么样呢……”
眼神转了一圈,落在了郎知章身上,“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做?”
郎知章的qíng况比郎俊天更糟糕,他的年纪太大了,一旦伤了元气,就很难恢复过来。
闻言,他虚弱的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孙子,“是我看走眼了。”
“成王败寇,任你处置便是。”
郎君羡轻笑出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可比郎俊天聪明多了。”
“想求死?哪那么简单。”
他轻轻的按了一下手边的遥控器,就见两人的面色骤然苍白起来,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到他们的背部,就会看见细细的透明胶管从身体里延伸出来,一直延伸到墙脚的透明容器中。
透明的容器里,红色的液体已经积累了小半瓶,还在缓慢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