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绵羊我爱你
“你再动下去,就不会是抱着睡觉这么简单了。”头顶上方蓦然传来迷人的男xing嗓音。
她一听,吓得不敢再动分毫。
“傻瓜。”他笑着轻抚她陡然变硬的腰背,“睡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至少是暂时而言。
这时绵绵确实也困了。在得到他的保证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然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迷迷糊糊中,她还不忘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吻自己,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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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柔软的chuáng。上。正在睡梦中的娇小人儿嘤。咛一声,翻过身子继续睡。但是半晌后,迷朦的眼眸还是幽幽睁开,眼皮不qíng不愿的维持着半掀状态。
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梳妆台足足有五分钟之久,意识一丝丝钻进脑袋里。绵绵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随意向身旁一瞟,空的。
嗯,空的,很正常。她起身在chuáng底下找拖鞋。
……咦?不对啊,昨晚经理大人好像来过。她动作一滞。
不止来过,而且他们这样,还有那样了……她睁大眼睛,终于完全清醒了。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沉思中的她吓得个激灵,穿好拖鞋就奔出房间。
“来了——”她边走边喊,但还没有走到门口,她的脚步却突然停住。
她的大厅出现一个luǒ男!
正确来说,是一个半luǒ的男人。
他站在大厅之中,赤luǒ着上半身,富有弹xing的直挺身躯毫无阻隔的bào露在她的视线里。他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全身氤氲着带有淡香的蒸气,水珠顺着湿润的黑发缓缓流下,以暧昧之姿滑过他凸起的喉咙,优美的锁骨,jīng壮结实的胸膛,最终消融在腹肌的线条之中……流经之处,触目惊心的xing感。他就这样沐浴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之下,自然大方的站在那里,好像这里就是他的家,他才是屋的主人。
如此美景,绵绵看到两眼发直,他却泰然自若的抓起毛巾开始擦头发,平静的说:“开一下门。”十足主人的范儿。
“叮咚叮咚叮咚!”铃声开始略显不耐。
绵绵从错愕中回神,乖乖跑去开门。
天啊,她居然看到了经理大人的(半个)身体!哇塞,这发展会不会太快了啊,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诶……她脸红心跳的打开门——
与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后,她“砰”的一声重重的将门关上。
片刻后,愤怒的门铃急速响起,门外的人怒气冲冲的高呼:
“囡囡!你傻了?不认得你妈我了?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居然请我吃闭门羹?喂,还不开门?快给我开门!”
她紧张的转身靠着门板,看着不远处衣衫不整的男人,惊慌顿时爬满了双眸:完蛋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不依不饶的铃声在室内回dàng不绝……
“囡囡,你搞什么?还不快开门!你想bī我发火是不是?!”
“妈,你你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她决定施展缓兵之计,作最后的挣扎。
“早?我上次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你,我九点钟到么?囡囡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事qíng隐瞒着我?”阮妈眯起双眼,qiáng烈感觉到屋内有蹊跷。这下子,门是非开不可了,“还不快开门!让我进去!”
“妈!我有点不方便,你能不能半个小时之后再来?”虽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是在qíng急之下,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阮妈见按铃无效,气急败坏之下gān脆伸手拍门,木门在她的铁掌下激起了一***振动,靠在另一边门上的绵绵惊恐的感觉到头顶有石灰飘落。
这边上演着母女拉锯战,另一边,火喏放下毛巾,甩了甩凌乱的头发,径直向她这边走来。
……咦?
绵绵呆呆的望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怔忡失神起来。他的脸庞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她却发现自己看不清他的表qíng。
她的耳畔边蓦然响起一段对话:
起码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吻我?
还有八个半小时你就知道了。
天哪……她张开惊讶的小嘴。
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别告诉她这是巧合……
因为一种猜测,她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她隐约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掉进了一个隐形的网中。这个网,网住了她的一举一动,网住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无论她往哪边走,都不会走出这个jīng心编织的、绵绵密密的网。
故事的走向会有很多种可能,但是结局,只能有一个。
火喏的手臂越过她,从容不迫的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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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阮妈见门终于打开了,张嘴要说什么,但是一看到伫立在门口的火喏,顿时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躲在火喏身后的小鸵鸟绵绵掩面呻吟,真想找个地dòng钻进去!
“伯母,您好。”火喏谦和有礼的一笑。
不愧是阮妈,见惯大场面,不消一会就已经反应过来。她皱着眉头,犀利的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俊帅的男人,同一时间,大脑将眼睛接收到的信息进行快速的整理、归纳、总结。五秒钟后,答案了然于胸。
“伯母,先进来吧。”他侧过身子示意,脸上依然挂着让人舒心的微笑。
阮妈走进屋内,看到里面两颊绯红,闪闪缩缩的女儿,心中又多了几分笃定。她不动声息的环视四周,嘴角紧抿,神qíng肃穆。
绵绵猜度不出老妈的想法,心想还是先澄清一下吧:“妈,这个人是我公司的经理,他——”
“你们公司的经理?”阮妈突然转头。
她微怔,老实回答:“嗯。他昨晚因为——”
“昨晚?”阮妈眯起双眼。
“是啊。”绵绵稍微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继续说,“他昨晚因为喝醉了,所以——”
“喝醉了?”阮妈的双眼有一丝异光闪过,绵绵还想说些什么,她摆摆手阻止了她的发言,“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绵绵的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很怀疑老妈究竟明白了什么。
在她们对话间,一旁的火喏已经穿好了上衣,动作优雅利落,神色平静淡定,一点也没有被捉jian在chuáng的láng狈与尴尬。他抬起头,目光对上了阮妈,脸上露出一抹宠rǔ不惊的笑意。
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少斤两,阮妈在心中大概能掂量得出,她清了清喉咙,努力压抑住内心翻腾的qíng绪,沉着一张脸,缓步走近火喏,冷声问道:
“你是谁?”
火喏礼貌的回答:“伯母,我叫火喏,口若喏。”
阮妈暗忖:名字是怪了点,但是人长得还不错。(作者语:为女儿取这种名字还好意思嫌弃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