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如华,寒凉似雪》完结
不知道是因为他之前的话而感到羞愧气愤还是因为呼吸不畅,柳默然的脸色泛红,他用力的挣开束缚,获得自由,加大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出言讥讽回击道:“彼此彼此,那里赶得上堂堂夺命楼楼主你啊,别忘了你可是顺辉帝国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冷玄刃。”
冷玄刃恍回了神站在原地没有动,质问道:“这么说来你果然是故意接近我的。”他冷哼道:“怎么你自以为得到了顺辉帝国的机密,赶着要向柳耀邀功。”
柳默然听了这话,心下一凉:“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不等冷玄刃回答又接着道:“是又如何?”
“你承认了。”冷玄刃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冷的可怕,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柳默然道:“我最恨的就是欺骗我的人,小心你的小命。你记住了,蓝陵柳公子,下次再见就是敌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柳默然叫住他:“你现在还留在京都,至今不走,想要做什么?我也告诉你,不要打承天帝国的注意,更不要打皇上柳耀的注意。你的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下次再见就是生死不容。”
冷玄刃连头都没回飞身越墙而走。
不远处柳承胤那阴唳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看着冷玄刃毫不留情的飞身而走,袖间的金光熠熠生辉,直至柳默然稍显孤寂的离去,方才狠狠的咬牙,折断身边新发芽的柳枝。
第24章 二十三阴谋再现
柳默然拿着一纸书信,反复看过,只是普通的邀请函,言语得当,挑不出任何的诟病,可是就是隐隐有一种阴谋的的味道在里面。他手指卷起发尾的一绺蓝发,绕成环,看着蓝天之下的放飞的白鸽,心间萦绕的不安始终徘徊不去,他自己安慰自己道:“恐怕是错觉吧。”
书信自手里飘落,白纸黑字,字尾落款,柳承胤。
柳默然一路沿着书信上写着的地点寻去,很清静的地点,皇家狩猎场。在比较大的空旷的地点,有部分士兵在征用训练,来来回回的有几对人马在巡逻执勤。深入林间的小道,偶尔会有几只松鼠从路边快速穿过,林中离队的猴子小小的脑袋探出,调皮的丢下一两颗松子砸在人的身上。警觉的小鹿,探着脑袋,一有风吹草动,立即跑远。
没有几步路就是林间修筑的小亭,那里并没有人,想来是比约定的时间来的早些。远远地就听见似乎是万马奔腾的声音,‘咻’的一声箭鸣,射了过来。柳默然下意识的原地腾空跃起,箭羽擦肩而过定在了身后不远的树干上。
“什么人,站住。”一身铠甲,肤色偏古铜色,面上粗狂,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拿弓箭,拉弓拉的圆满。
“你又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普通士兵或是将军不准滥用私权在皇家猎场狩猎吗?”柳默然厉声质问:“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在此地飞扬跋扈。”
“身份不明,是奸细抓起来。”大将军蒋胜武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下面的士兵便放开胆子,很嚣张的动手抓人。柳默然见说不通,抽出腰间的缚魂百炼索,横向一扫,当即倒下一片人马怒道:“大胆,想造反不成。你是那个报上名来。”
蒋胜武一见,不怒反笑:“呦呵,还是个练家子啊,我蒋胜武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会会你又如何。”说罢连抽三箭,搭弓拉圆射箭。
柳默然锁链长甩,直击蒋胜武坐下马腿,马腿受击,四肢不平衡,当下长鸣一声重重倒地,蒋胜武就地翻滚一圈方才起身,在属下面前失了面子,很是恼怒,大喝:“大胆狂徒,敢私闯皇家猎苑,刺杀太子,该当何罪?”
“刺杀太子?有刺客不去抓,你抓我做什么?”
“你就是刺客,狡辩什么?太子在前方不远受到刺杀,周围还没有别人,不是你是谁?废话少说,绑了抓了。”话一说完,当下身先士卒,随手拿起士兵的长刀冲了上去。
柳默然甩起缚魂百炼索缠上长刀,二人僵持不下,只听蒋胜武憋足了气吼道:“上。”周边的士兵常年跟着蒋胜武各个都是猛虎之徒,闻声蜂拥而上,缚住了柳默然。
柳默然失去了武器,身体失去自由当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随便抓人,我是荣王世子柳默然。”
蒋胜武听了哈哈大笑:“荣王世子,你要是荣王世子,我还是天王老子。谁不知道荣王世子在十年前的大火中,被吓破了胆子,到现在还躲在荣王府不敢出来见人。”蒋胜武换了一匹马,用缚魂百炼索反绑着柳默然,一头锁链缠绕在手心,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马儿受痛向前奔起。柳默然青筋暴起,被迫跟在马后面奔跑,没有多久便跟不上,整个人倾倒被拖在高低不平的地上。
耳边‘呼呼’的风声刮过,除了隐约能听见他们的呐喊声什么也听不见,身上贴在地上被磨得火辣辣的疼痛,不一会,飞奔的疯狂的马匹,停了下来,耳边的嘈杂的呐喊声很整齐的停下了。柳默然在地上艰难的起身,在呛鼻的灰里面咳嗦着。
“抓着刺客了吗?”熟悉的声音响在柳默然的耳边响起。
“大哥抓着了,这不就是吗?”蒋胜武伸手指向后方。
同样身着铠甲,骑在马上,眼角一道刀疤,却依旧遮不住清秀的面孔,他顺着蒋胜武手指的方向看去,倒吸口气,急忙边翻身下马,边道:“还不放人。”
蒋胜武见此也下了马,脸红脖子粗道:“大哥,他是刺客,凭什么放人。”
苏泽踹了蒋胜武一脚,抢过他手里缠绕的半截缚魂百炼索喝道:“这是荣王世子!”苏泽单膝跪在柳默然身前,上身挺得僵直,亲自动手解开打了结的缚魂百炼索:“世子受惊了,都是属下教管不利,请责罚。”
“我问你,你刚刚是说太子遭了刺客刺杀。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太子伤的怎样?”柳默然气喘匀了,非罚非骂,却问了一个非关自己的问题。
苏泽郑重点头:“刺客衣袖上标记明显,是夺命楼的银牌杀手。太子身上只是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看世子伤的不轻,还请世子上马,去最近的营盘由军医简单包扎一下。”
柳默然听了夺命楼三个字,心下一惊,暗自思虑,会不会是夺命楼出手的刺杀行为?
柳默然上了苏泽的马,苏泽站在马侧跟着步行。蒋胜武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却很不忿的对着柳默然吐了口吐沫,抢言道:“怎么能让他骑你的马?小白脸一个光会三脚猫的功夫,大哥你骑我的马吧。”
苏泽横他一眼,他立马噤声。“回去在收拾你。”蒋胜武听了这话在后面吼道:“凭什么?不就是一个世子吗,老子可是战场上见过生死的人,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恨用势力压人,有能耐你量量真招,是英雄我佩服,是狗熊我蒋胜武不服。”
柳默然身上的伤看着严重,实际上只是擦破了皮肉,只要上了上好的金疮药,不出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他简单的在营盘里换了上药,就听见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却没有半句呼痛的声音。柳默然掀了帘帐,探头出去,见在不远处的操场上,一个执杖的士兵,正卖力的一下一下的打着蒋胜武。
蒋胜武赤着上身,下身只着了单裤,趴在长椅上双手抱着椅子腿,手上青筋一根根支起,指甲嵌入木质的椅腿中,可见其用力之狠,口中咬着一卷白布,身上冷汗直冒。
苏泽很是很铁不成刚的在旁边说教:“你就不能沉稳一点吗?老是这么急躁,念着你的军功生了你的职,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帮了你。就你这个处处争强好胜的性子,做事不过过脑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早晚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你好好反省反省,长长记性,消一消你这暴躁的性子。”
柳默然刚想上前,却见营盘中进来数十位外来人员,那些人行至操场对着苏泽,亮出一张调令:“听说苏将军,在皇家猎苑抓到刺杀太子的杀手了?还请苏将军将其交出来,由我们专门处理。”
苏泽也不客气:“我们承天卫,是圣上直接领导的,这件事情已经上报给圣上。我不可能让你们拿着这种调令就把人提走,还是等圣上亲裁吧,大家朝堂上见。”刚刚受过刑罚的蒋胜武,脱了嘴里的白布,就冲着那些外来人吼道:“我们承天卫什么时候受你们管制了,老子没抓着刺客,抓错了,别他的朝老子要人。”
苏泽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柳默然回身回了营帐,看到桌边已经摆放好的缚魂百炼索,将其收好缠在腰际。不多时,苏泽进了营帐,恭敬对柳默然道:“世子可以在这里将养,外面的事情无须在意,皇上自会处置,会还您清白的。皇上怕您有危险,已经准许了您留在我们营盘,由我们保护您的安全。”
“不了,进宫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怕是被气得不轻,再者若是不回荣王府,父亲会担心的。”柳默然坐在床边,双手拄着床。
苏泽却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请罪:“属下做事不力,请责罚。”
“苏泽,不用这么恭谨,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件事情,你我心里都有数,绝对不是夺命楼的人做下的案子,更与蒋胜武没多大关系,他只是被人利用,何苦罚的这样重。看的出,你很器重他,何必在我面前惩罚他。”
苏泽不好意思的笑笑:“营盘里的都是自己的人很可靠。十年前的大火,就没能救出世子,心里很是不安。世子离开皇宫后,我便被调到边关守城,前不久才受皇上调遣回到京都,蒋胜武就是那个是那个时候提拔起来的手下。世子在我这里,就不会在让世子受到半点伤害。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十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吧。”
“已经过去那么久,没有必要,在掀起腥风血雨,而且这些年他的身体并不大好,每天都在操心着国家大事。自陶复行走后,承天帝国的后位就一直空悬着。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家国大事上,忽略的东西太多了。”柳默然叹息:“不能再把事情丢给他了,去皇宫吧。”
瓷器碎了一地,地上到处都是一本一本的奏折,远远的就能听见皇上在里面咳嗦的声音,夹杂着暴怒的骂声:“朕养你们要来何用?一个个都是蠢货吗?刺客任谁也不会是柳默然,谁要是在敢提,直接贬离京城,降职发配边疆。滚!”一行大臣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守候在门边的太监,看见柳默然,悄然上前:“大世子,还是等会在进去吧!刚发了火,这现在啊别撞在枪口上。”柳默然轻轻地摆了摆手拒绝了太监的好意,清清摆摆手,推门而入。脚边就是一本半开的奏折,他低头捡起看过,上面列举的是有人证看到那日柳默然在商业街见到冷玄刃的事情,奏折的后半指出柳默然联合夺命楼楼主冷玄刃刺杀太子的事情。叙述的是井井有条,证据‘确凿’,甚至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有他和冷玄刃互通私信的文书为凭。
若非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就连柳默然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对方做的太全了,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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