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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2(重续)

作者:兜兜麽 时间:2023-02-05 16:37:15 标签:兜兜麽

  无奈她是青青,子桑青青。

  衡逸

  【章台柳,丝儿翠,百花魁】

  衡逸说:“你自个把衣服脱了。”

  杨蕊背光站着,柔柔点头,娇不胜羞。

  一盏孤灯,悄悄将光亮晕开来,染出满室嫣然。

  一双细长好手,脱了鞋,解了衣结,又缓缓扯松了腰带,碧纱襦群便如此落在褐色地毯上,本该是一瞬结局的事件,站在衡逸这方,远远看去,仿佛经历了cháo起cháo落的反复——碧色的纱,昏huáng的光,若隐若现的胸rǔ,结实匀称的腿,再待她褪去了肚兜亵裤,他便沉醉在如此媚惑撩人的光景里,恍然上前,却略过了她朦胧的眼与紧咬的唇。

  他伸出手指,顺着她rǔ房的线条与呼吸间的起伏轮廓,按图索骥,一路往下,徘徊在淡棕色的rǔ 尖上,一圈一圈,眼睁睁看着那小东西随着他的触摸,骤然紧缩,俏丽坚 挺。他低头含住,舌尖挑 逗。杨蕊止不住绵软呻吟,传入他耳中,如心魔作祟,他眯起眼,狠狠咬住,又得杨蕊一声惊叫,他身子一震,另一手握住她左rǔ,揉捏挑动,仿佛要将那一团绵软捏碎在掌心。

  杨蕊忍不住推他,口中软软唤道:“殿下,殿下您轻些,求您了,奴婢受不住。”

  衡逸这才抬头,左手却绕到杨蕊身后,抓住她右臀狠狠往前一送,女人光luǒ的身体便紧紧贴过来,那玲珑的肚脐,平滑的小腹,恰恰依着他最紧绷一处,顿时血液翻腾,yù望灼烧。

  衡逸瞧见她眼角未落的泪,低垂的眼睑,畏畏缩缩着不敢往他身上看,便好奇道:“你哭什么?我弄疼你了?”

  杨蕊偷偷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微微颔首,“嗯。”

  “伤了哪了,指给我瞧瞧。”说着,便又使劲将她的臀往里压。

  杨蕊牵起衡逸的手,盖在被他咬过的rǔ 尖上,男人掌心炽热的温度灼着她的脸,烧出一片诱人的桃色,她嗫嚅着,踮起脚尖凑道他耳边,吐气如兰,“这疼,疼得要命。”

  衡逸一声轻笑,分不出悲喜。手中动作未停,侧身一步,大力将她推到chuáng上,手扶着她圆润双膝,将她的腿qiáng行掰开,敞露一丛浓密的黑色,衡逸伸手碰了碰,继而将女人的腿撑开,撑开到极限。

  他将身子挤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狠狠地冲进去,狠狠地,如同遇见不共戴天的仇人,要用利刃,活生生将她劈开,那流出的鲜血是对复仇的祭奠,他体验着手刃血仇的快感,死亡,杀戮,鲜血,yù望,一路淋漓酣畅。

  杨蕊痛的痉挛尖叫,可他看不见,他眼前是白雾蒙蒙的一片,满地都是殷红的花,艳得妖冶,一如女人身下流出的血。遥远彼端,有纤薄身影缓缓袭来,近了,近了,他猛地探身向前,惹出一连串娇媚呻吟,像那人足间叮叮作响的铃——是她,真是她,蹑足踏过一片血色花海,撩起轻薄的雾,徐徐展露出莹白的身体。她朝他笑,浅淡得仿佛要随着雾气流走,他的心被她握在手里,突然合指一攥,他便被人牵住,奋力往前,此次全根没入,疼得杨蕊不住往后躲。

  只在一瞬,他觉得空虚,再看时,她的身体化作一团柔白的雾,他焦躁起来,伸手抓住杨蕊腰肢,往身前一压,猛然大动,再不许杨蕊撤开。而她,不见了。

  不见了。

  她不见了。

  青青不见了。

  “青青,青青……”

  他,流泪了?

  不是,触手之处,gān燥一片,但,那一瞬之间,陡然冲出哭泣的冲动。

  他累了。

  他侧过头,看一眼身边□的女人。片刻的怔忪,又转开脸。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空的,刹那清空。

  除了yù望,一无所有。

  青青。

  初夏,空寂的废园,大片大片的菖蒲花,紫红色,妖娆,深信者的幸福,王族。

  青青七岁,笑得弯弯的眼,梳两角辫,穿鹅huáng色的裙,穿梭在紫色菖蒲花间。

  母亲说,菖蒲花开了,青青替母亲摘一束来。

  南珍嬷嬷不见了。

  清晓姑姑也没了影子。

  青青不怕,她一个人也可以。

  青青听见细小的压抑的呻吟,青青看见不断晃动的花枝,她有些害怕,但步子已然跨出,在丛丛掩映中,她寻到一抹明huáng的衣袂,再往上看,便是太子哥哥扭曲的面容,还有他身下,面色cháo红的良嫔。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哭,为什么叫嚷。只看见良嫔扯好衣服匆匆离去,太子哥哥却蹲下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他说:“青青,对不起。”

  青青想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但已没有机会,她被他狠狠锁住喉咙,不能呼吸,不能说话,只能呜咽着哭泣。

  她的眼泪落到他手背,一滴,又一滴。

  青青又回到三天前的早晨,太子哥哥抱着她,走过御花园芳香弥漫的小径。那时她笑,他也笑,连露珠都舍不得溜走。

  她以为她是死了,可是没有,她醒来,一切仿佛都不曾变过,母亲感谢她的菖蒲花,母亲在笑,比紫红色菖蒲花更美。

  血,穿透肩胛的长剑,衡逸恐惧的眼睛。

  青青看见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她推开十岁的衡逸,那剑却直追衡逸而去,她侧过脸,望见衡逸骤然放大的瞳仁,下一刻,长剑已将她的身体贯串,没有痛感,没有恐惧,原来是被他一把扯过挡在身前,她想笑,她想伸手拭去衡逸脸上的血,身体却在不断下坠,仿佛掉落无底深渊,永无完结。

  耳边还有衡逸凄厉的哭喊,他说:“青青,对不起。”

  刺客,逃亡,背叛。

  她醒了?没有?

  她闭着眼,浑身无力。然,无法阻止声音入侵。隔着重重幔帐,她听见南珍嬷嬷低声说:“师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暂且留在公主这,避过这几日,再出宫不迟。”

  那人吃痛,闷哼一声,“好,劳烦小师妹。”

  南珍嬷嬷又道:“哪里说得上劳烦二字,当初师傅派我进宫,便都是为了日后安排。”

  青青很乱,肩上伤透出无法言语的痛,她需要睡一觉,睡一觉便什么都忘了,都忘了。

  幔帐摆动,南珍嬷嬷斜坐在chuáng沿,她温柔的手指,抚过青青细碎的额发,她说:“青青,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呵呵呵呵……”

  yīn暗的空间,尖利笑声穿梭耳膜,盘桓不去。

  青青害怕,大声喊:“你是谁?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你看,没有人爱你,所有人,都不要你。”

  “你胡说!”

  “呵呵……父皇、母后、太子哥哥、南珍嬷嬷、衡逸……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丢下你。”

  “不是,没有,不是的,不是的。”

  “你只是偶尔被需要的人,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人。”

  青青听出来了,那清脆的童音,是她,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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