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
如今呢,趁着她有了身孕,一时各处的礼品拜帖都统统送了过来,真跟雪花一般。阿宴也没jīng神管这些的,她其实从来都不太爱这些应酬,如今怀了身子,容王对她小心谨慎,怕她累到,她自己也是上心,更不愿意为那些琐事烦忧,当下就把那些拜帖以及各色礼品都统统扔给了惜晴,让她带着手下一般丫鬟打理。
惜晴昔日也曾跟着她去打点茶庄,后来在府里又规整府库,也确实是个能gān的,把那些打点得妥妥当当,实在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因为这个,容王倒是很满意,借着这个机会,便越发有把惜晴往外送的意思,甚至提议着也该给她说门亲事了。
以前他和阿宴亲热,总觉得从旁杵着一个人,小心谨慎地提防着他,仿佛怕他欺负了阿宴似的。如今这人不总在跟前晃了,顿时感到舒心了。只可惜的阿宴这怀了身子,是再也不可能让他如何了,无非是搂着亲亲。
每每亲起来,他血脉贲张的,也实在是难受,比十三四岁那年夜里梦到她那会儿还憋的难受。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滋味,无非是gān想,如今尝了,却是食髓知味,
于是容王殿下,这几天的脸yīn晴不定,看得周围的丫鬟嬷嬷们很是胆战心惊。
有时候他对着她的王妃,笑得温柔,那清冷的眸子仿佛被chūn风chuī过,柔和得仿佛外面千树万树都已经桃花开。有时候呢,他又抱着他那王妃,默默地看着,一声不吭,不喜不怒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除了那王妃,其他人别提是说话,就是喘气儿,都得憋着点。
也亏了那王妃,真是一个好xing子的,就这么凑过去,捧着他那张yīn晴不定的脸,那么笑着,软绵绵地给他说话。
一时还真有那碎嘴的婆子私底下说,也亏得这容王位高权重,才娶了这么一位又娇美又温柔的王妃,可真是宠着他,任凭他使着小xing子,却那么哄着他说话呢。
要说起来,王妃也是个可怜的,这都怀了身子,还得哄那小夫君。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听说这王妃也被赏了一块金砖,可是这内里的酸楚滋味,怕是也只有那嫁了小夫君的妇人明白了!
而当其他人都在外面小心谨慎敛着气儿伺候着的时候,那位温柔和顺哄着小夫君的阿宴,正亲昵地蹭在容王肩头:“你最近都不爱抱我了。”
容王绷着脸,肃穆地道:“阿宴,别闹了。”
他这副样子,在外面自然能威吓住别人,若是以前,阿宴难免也被他真吓住了,可是如今却是根本不怕,不但不怕,反而抬起小手就去捏他的鼻子:“不行,你现在都不爱抱我了,我不高兴。”
容王眼眸中很是无奈,抬起手,轻柔地揽着阿宴的腰肢:“我这不是在抱你吗?”
阿宴摇摆着身子不满意:“我要你紧紧地抱着我嘛!”说着,她就抬起头,去亲他那好看的下巴。
容王此时简直是无语了,拧着眉,冷着脸道:“阿宴,你这是在惹火。”
这话说对了,阿宴就是在惹火。
她就是想看他被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呼吸灼热两眸渗透着浓浓的qíng=yù可是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将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定定地望着他,两只手还会qíng不自禁地攥着,那宽厚的胸膛还会起伏着。
这个时候,她去摸他的劲瘦的腰肢,都能感受到那勃勃的萌动和爆发力。
可是偏偏他实在是一个自制力很qiáng的人,他就这么站在那里,沉着脸凝视着她,在那里gān忍着。
若是以前,以他的xing子,怕是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
可是现在呢,容王也算是知道阿宴的xing子了,他若是敢离开试试,怕是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所以他只能忍着。
而一想到,这种日子他还要忍受八个月,他就觉得,还是去打仗好了。
容王殿下就在这番煎熬中,将他的岳母大人接到了府中。
如今的三太太,外人已经不称之为三太太,而改成苏老夫人了。她本家姓苏,如今儿子是封了侯的,女儿又是嫁了王妃,她如今也有了诰命,是郡夫人,虽则比敬国公府老太太国夫人的诰命低上一个品阶,可到底也是不容小觑的了。
其实自从阿宴成亲后,苏老夫人一直念叨着,盼着阿宴赶紧怀上。后来听到宫里传来了这凝妃有了身子的消息,她更是着急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怕她高嫁到了王府,却又如同皇后娘娘那般膝下无子,那可才叫一个尴尬呢。如今日盼夜盼的,总算阿宴怀了身子。
只要怀上就好,无论男女都好。
他们到底年轻呢,以后时候长着呢,便是生个姑娘家,那就是个郡主呢,也得千娇万宠地爱着护着。
苏老夫人来到了王府后,便开始着意伺候阿宴的饮食,给她说一些平日的忌讳等事。因了这苏老夫人来,容王总算觉得自己不必时时面对那般考验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松下没多久,便仿佛有些不对劲。
原来这苏老夫人知道他们晚上竟然还是同房睡的,唬了一跳,忙对着阿宴咬耳朵:“阿宴,这男人啊,都是忍不住的,你万万小心,你这是头一胎,可不能因了大意,惯着宠着男人,就把这孩子折腾了。”
阿宴听得满面通红:“母亲,你放心就是,没事儿的。”
她低声道:“我心里有数,殿下心里也有数儿。”
苏老夫人却是信不过:“唉,我的孩儿啊,你哪里懂的!你们才新婚,他又这么年轻,十六七岁,正是想要的时候,时候一长,哪里能把持得住呢!”
这苏老夫人脑袋一转,又想起一件事来,拉住阿宴开始小声嘀咕:“还有一件事儿,你可得小心着些。你看如今你有了身子,总是要忌讳着。这容王的,位高权重的,保不住其他人有什么心思。你看这屋子里里外外,我冷眼旁观,那些丫鬟们,一个赛一个的年轻好看。特别是那个穿着洒花褙子石榴裙儿的,一看就是个làng的。刚才我瞅着她看容王的那眼神,那就不对劲儿呢!”
阿宴听母亲这么一说,脑中回想了一番,那个洒花褙子石榴裙儿,好像是一个叫灯儿的丫鬟吧,因为她素日管着各处灯火添油的,她也没细看,只隐约记得那丫头眉眼儿确实俏,生得小蛮腰,爱拿一根桃红色的腰封把个腰儿束起来,显得那上身的娇软就特别大。又细想一番,好像她走起路来,也总是一扭一扭的。
说起来,确实是个招惹人的丫头。
不过呢,阿宴当下笑了下,却是并没太放在心上:“母亲,她是长得不错,可未必存了那个心思,再说了,就是有那个心思,又能如何呢。若是殿下在意,我阻挡也没用,若是殿下不在意,我若去管了这事儿,没得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苏老夫人听着这个,叹了口气:“阿宴啊,要说起来呢,这京中的贵妇怀了身子,哪个不是往夫君房里塞几个心腹呢。自己塞的,总比自己凑上来的野的qiáng,好歹那卖身契都是把在自己手里,将来出了什么事,也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