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
一时阿宴心里松了口气,望着眼前的平溪公主,又想到嫁威远侯的好处后,越发喜欢这位平溪公主,只想着将来自己若能得她做婆母,那不知道省了多少心呢!
于是平溪公主问起什么,阿宴都认真地回答,平溪公主见阿宴虽然生得绝美,可是xing子看起来倒是个单纯的,当下更加喜欢了:“我平日里都是在家中念佛吃斋,寻常也不出去走动,还不知道燕京城里有你这等惹人怜爱的小人儿,更难得的是你看你,真跟个水晶人儿一般,这晶莹剔透的,我若是有你这么个姑娘,一定是捧在手心当珍宝一般。”
阿宴闻言,有些纳罕,心道我心里想什么,她未必知道呢,还说什么晶莹剔透的人儿。不过她也是喜欢这位长辈,当下笑道:“阿宴蒙公主厚爱,这是阿宴的福分呢。以后若是公主不嫌弃,阿宴便多陪公主拜佛念经。”
平溪公主听了,自然更喜欢她了。
一旁跟随着的惜晴见此qíng景,也是为阿宴高兴,能够攀附上平溪公主,便是嫁不成威远侯,也好歹能得一些照应。
一时马车到了平溪公主府,威远侯亲自来接母亲,只见那威远侯十七八岁,还未到弱冠之年,生得身材颀长,温文儒雅,倒是和他威远的封号并不十分相称。
阿宴因腿脚不便,便由两个仆妇抱着下了马车。
那威远侯猛然间见一个神清骨秀的姑娘,不免细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只觉得那心魂陡然被摄了去一般。
只见这姑娘米分腮红润,秀眸如水,坐在那里犹如弱柳一般,柔桡轻曼,妩媚纤弱,娇美无双。
最是她不经意间望向自己的一眼,两颊犹如桃腮红,眸中便是无qíng,也仿若有万千霞光dàng漾其中。
威远侯心神这么一dàng-漾,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是恭敬地迎着母亲回府。
平溪公主何等人也,只看了这一眼,便知道事qíng八-九是成了。要知道她虽然镇日里礼佛不问世事,可却不是那迂腐之辈,也是盼着这小儿女彼此能够有qíng,这样以后才能和和美美长长久久啊。
当下平溪公主带着阿宴上了府中的软轿,进了二门,过了内院,歇息下来。
威远侯因有阿宴在,其实是不好多待的,可是不知道怎么,脚下就不忍挪动地方,只恨不得在母亲这屋子里多留一会儿,以便再多看这姑娘一眼。
只是若说看,他又不好意思盯着这姑娘看,只好看几眼,撇开,脸红一下,再看几眼,再移开视线,然后耳根红一下。
阿宴又不是木头人,哪能看不出呢,当下也是羞红满面。若说这事儿失礼吧,可是到底有平溪公主这位长辈在呢,若说不失礼吧,可是堂堂一个深闺的姑娘,哪里能随意就这么让人看来看去呢。
没羞没臊的!
于是阿宴羞答答地低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溪公主见此qíng景,不由越发开怀笑道:“儿啊,今日三姑娘来咱们府中,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你去库房里,把我昔日先皇上次的那对凤纹和田玉镯取来。”
这年纪轻轻的威远侯原本是看阿宴看傻了的,此时听得母亲那么说,细细品味其中滋味,顿时狂喜,起身恭敬地道:“谨遵母亲之命,孩儿这就去取来。”
说着最后看了阿宴一眼,转身离去。
阿宴听到什么先皇所赐,无缘无故的,哪里敢受这种厚礼呢,当下忙惶恐地一拜:“公主,这未免太重,阿宴不敢受之。”
这平溪公主笑呵呵地拉着阿宴的手:“快快坐下吧。”
阿宴羞红着脸坐下,心知看来这平溪公主果然是有意。
惜晴见此qíng景,真是一扫今早被那个萧侍卫长弄坏的心qíng,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于是平溪公主一边和阿宴说话,一边命人上了饭菜,等着威远侯亲自取了那玉镯过来。
谁知道等了半响,那边威远侯过来了,可是却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阿宴看过去时,整个人都怔在那里。
犹如削葱一般的手指不自在地绞着手帕,不免觉得无奈。
怎么九皇子又跑这里来了!
却说这九皇子,虽说已经堪堪风姿翩翩的少年郎,可是到了平溪公主这里,却是淡笑着道:“皇姑母,永湛特特过来看您,给您请安。”
这平溪公主曾经和九皇子故去的母妃却是极为要好的,后来寡居多年,心xing慈爱,对自幼丧母的九皇子更是怜悯至极,寻常总是叫他过来小住。
如今见他来了,忙笑着道:“今日个多亏了你,才让我知道咱燕京城里,竟然有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小人儿,我这都舍不得放她离开,就想她陪我在这里多说说话。”
九皇子闻言,眼神一抖,转首看向自己的表哥威远侯。
却见威远侯已经是用火热的目光,痴迷地看向阿宴了。
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好看的眉,也随着威远侯的目光看向阿宴。
阿宴无奈低着头,白嫩纤细的颈子弯着,心道这可真是晦气啊,怎么又遇到了这位九皇子。
想着昨晚憋了半夜huáng汤的事儿,她面颊上泛着可疑的红,心里悲愤无比。
羞耻地想着,这个若是憋的时间长了,怕是对以后不好,赶明儿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看看,好生调理啊?
九皇子盯着阿宴那雪莹面颊上泛着诱=人的红泽,整个人仿佛开在雪地里的桃花一般,雪莹米分润,娇艳柔美。
可是他的目光却逐渐转冷。
冷笑了下,他走上前:“姑母,看您今日倒是高兴,有什么喜事儿吗?”
平溪公主笑呵呵地道:“倒是也没什么,这不是阿宴实在是得我心,我想着自己左右也没什么儿女,先帝御赐的那对儿凤纹和田玉镯,便gān脆送与阿宴就是了。”
九皇子挑眉:“哦?”
这时候,威远侯已经命小丫鬟上来,只见一个小丫鬟托着一个描金檀木托盘,上面盖着一方绣有云纹的锦帕。
威远侯接过来那描金檀木托盘,走上前,恭敬地亲自呈献给了平溪公主。
平溪公主慈爱地笑着,揭开了那锦帕,只见那托盘里赫然放着一个矾红地金彩金口百福大盘,盘子里则是一对流光溢彩通透异常的和田玉镯。
她取出那和田玉镯,慈爱地望了阿宴一眼,在手里摩挲着那玉镯:“这对玉镯,要说起来可有些来历了呢。”
听到这话,别说是阿宴,就是惜晴,都是屏住了喘息。
这一个镯子送出来,怕是阿宴十有八-九就是威远侯府的媳妇儿了!
☆、第45章 玉镯子
阿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忍不住瞄了眼那盘中的玉镯,她也多少听出来了,这对镯子来历不寻常,今日自己若是受了,那就是被平溪公主内定的儿媳妇了。
此生此世,她也没指望着去攀附怎么样富贵的人家,只盼着能在后宅中不受上一世的,随心所yù地当一个悠闲嫡妻罢了。
可是若是能嫁给这威远侯,便是他以后有妾室,那又如何?人家上辈子的威远侯夫人那是当得一个滋润美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