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修皆浮云
路归真又整理了一下着装,“现在密螺堂的人初步统计了一下,困在东海里头的元婴期修士就有十余位之多,其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个就是坤华道人和你师父许赤霞了,他们俩也了无音讯,根本联系不上。”
路归真笑了一下,“不知道那东海秘境里,到底藏着什么法宝呢?”
他运气逆天,总觉得,若是前往东海,又有好事会落到他头上,因此路归真一点儿不担心里头有危险,反而有些期待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秋心头咯噔一下。
师父看到仙器宝光后立刻赶往东海,他跟坤华道人都是第一批过去的,而不过半天时间,就已经联系不上了。当时他们还猜测师父是入了秘境,没想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他们依然了无音讯。
东海上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师兄和方爹他们现在去哪儿了呢?他们去东海找师父帮忙了吗?
时秋有些担心了。
“你去不去?”路归真问。
“反正我暂时奈何不了你,看着你又嫌烦,带你出去好了。”只能jiāo到她师父手里才安全,否则的话,鬼蛊老绝对不会放过她。他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风,惹了这么个祸事呢?
没得半点儿好处不说,还惹了一身腥儿。又瞄了时秋一眼,路归真忽然道:“咦,我觉得你身上的疤痕好像淡了很多。”
他嫌她丑和脏一直都不拿正眼看,偶尔扫一眼就觉得想吐作呕,于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时秋身上的疤痕好似真的淡了许多,皮肤也没那么可怕了。
是不是再养些时候,她又会恢复到从前那般容貌呢?让他心痒的美貌?路归真嘿嘿yín笑两声,伸手就要去抬时秋下巴,仔细瞅瞅她脸上伤痕,奈何手还没碰到她下巴,就觉得手指一抽,随后又是一麻,接着心口钝痛,小腹都一紧。
仿佛有一股凉气直接冲到了他的小兄弟那里,使得他那根肇事的棍子彻底软趴趴的了。
路归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一步都迈不开了。
他对着其他女人也没这么大的限制啊。
前几日还跟个女魔修亲亲我我了好一阵呢,怎么碰一下时秋就不行了?
难道就因为她曾经帮了他一下,是恩人?
路归真脸色铁青,怒道:“他妈的难不成我还得把她供起来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给她烧三柱香?”
他以后绝对不能欠别人半点儿恩qíng!
dòng箫没有任何反应,而他体内那颗舍利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好似看见莲台之上,那个破和尚又开始念经了。偏偏那和尚还是他自个儿的模样,看到那光头,路归真小腿就打哆嗦。
他伸手摸了下头顶,扯了下嘴角道:“你留在这里也不安全,三日后我们一起去东海,你只要跟在我后面,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好。”
“好。”时秋立刻答应了。
现在的她,除了答应,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有三天的时间,她既然入了这魔门深处,不如利用本源珠,好好瞧瞧这里的阵法禁制了。
没准,日后哪天就用上了呢。#####我怎么又更了呢- -~~~突然勤快了\(^o^)/~
079:失联
路归真三日后要出发,这两天他没呆在dòng府,不知道在外头忙活什么。
他不在正好,时秋就开始研究这房间里的阵法禁制,她是没有阵法基础的,但本源珠有化整为零返本还源的本事,她哪怕闹不懂,也想把这里的阵法给记下来。
说实在的,她跟魔门有仇。当初七煞女为了bī迫师父炼丹,给她下了药,虽然后面有惊无险,但她被七煞女害了也是事实。最要紧的是,只要是一个尚有人xing和良知的人,都无法忍受魔门魔修的残忍。
路归真虽没杀她,但时秋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yín魔,糟蹋过的姑娘不晓得有多少。
而路归真说的那个左护法,用处子鲜血修炼,还建了血ròu灵池,用年轻修士的血ròu提取灵气供她修炼,就为了长生不老返老返童。正道修士里不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然而里头也有真正的慈善之人。而魔修里头,说得不那么绝对的话,里头九成九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现在的她没有本事铲除这些恶魔,但时秋觉得,她总得做些什么。
时秋把手贴在门口的阵法禁制之上,她丹田识海内本源珠徐徐转动,接着她脑子里就出现了大量密密麻麻的金丝网,又像是一颗参天巨树,此时的她置身于一片小小的树叶当中,而那树叶之中的脉络,也是密密麻麻的阵法。
每一片树叶,都有单独的阵法。
树gān树枝,将那些细小的阵法紧密相连。
无数阵法符文组成了参天大树,枝叶树gān缠绕成结,一环扣着一环,将整个魔门遮蔽在大树的树冠绿荫之下,使得她仰头,都看不见头顶的天空。
难怪无法跟外界相连。
难怪那些正道修士最后都没摸到魔门老巢斩糙除根,使得那门主起死回生,而今整合魔道修士,卷土从来。
这魔门的阵法实在是太逆天了,时秋她虽然看不懂,但本源珠里看到的阵法图案她只是瞧了一眼就有些眼晕,更不用说去仔细研究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qíng,时秋开始从自身所在的阵法禁制里入手,她凝神注视后,金丝网组成的大树消失,而房中禁制又变得清楚明显了许多,那阵法符文就在她眼前,她没有师父教导,只能自行摸索。
除非死阵,每一个阵法都有阵眼。
本源珠能够把阵眼的位置给破解出来,时秋就盯着阵眼看,她想,为什么这里会是阵眼呢?她不懂奇门遁甲之术,现在也没书可以看,也找不到师父教,就自己在那理解。既然阵法符文都是一道一道的线条符文,她就尝试着用灵气去注入阵法之中,还运用了排列组合的思维方式,在里头找规律,后来么,勉qiáng摸到了点儿门道。
这就跟以前做数学题一样,跟着答案去想解题步骤,总觉得像那么回事儿了,但又拿到其它例子上去看,似乎又不对劲儿。
结果两天下来,时秋依旧是一头雾水,脑子还晕乎乎的疼得像是快炸掉了一样。
唯一的收获是她把这房间里的阵法符文都背了下来,用灵气依葫芦画瓢还画了下来,前几次都因为出了差错没成功,倒最后一次,阵法成功绘制,她自个儿灵气透支也出了一身汗。
时秋把阵法画在桌子上的,成功过后,她发现那桌子居然不见了,想来是被阵法结界所罩住,所以从外面看才看不出来。她又把阵法的阵眼一戳,桌子又露出来,这样反复几次后,时秋面露笑容,只觉欣慰。
虽然弄不懂阵法原理,但她也能临摹成阵,也算是有点儿本事了吧。
第二天傍晚,路归真回来了。
他给时秋带了一套黑漆漆的衣服,还找了面罩头巾给她。
此时时秋的头发依然很短,不过几寸长,穿了那一身衣服戴了面罩包了头巾过后都看不出男女,而她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站得直了,走路也不跛脚了,乍眼一看,这一身黑衣劲装还显得有些英挺,倒是不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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