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时间:2023-02-06 11:58:02
标签:薄暮冰轮
樊越看着空空的筷子,茫然地瞪了他一眼,肖以鸣看着他有些迷惘的眼神,忽然明白了:“我就说你怎么不怕辣了,敢qíng是喝醉了啊。”
“没有。”樊越冷冷地回道。
“喝醉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呢,你肯定是醉了。”肖以鸣振振有词地说。
樊越瞪着他,肖以鸣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樊越面瘫了良久,忽然咧开嘴吐了下舌头,然后继续找ròu去了。
肖以鸣骤然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
口胡口胡口胡,那家伙刚才是对他做鬼脸吗?!吐舌头,吐舌头诶!这难道不是萌系少女才会做的事qíng吗?!一个大男人这么gān真的没问题吗?!
樊越面无表qíng地寻找幸存的ròu类中,两眼迷离,但是态度执着,仿佛刚才的卖萌行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肖以鸣支着下巴看着他,总觉得樊越喝醉的时候有种意外的天然呆的感觉呢。
喂,室友谨记,卖萌可耻啊。
第17章 卖萌可耻(中)
醉醺醺的两人打车回到了家中,在门口两人为了谁掏钥匙像幼儿园小孩子一样争执了一番,最后划拳决定,肖以鸣不幸输掉了,郁闷地摸索着钥匙。
“我没带。”肖以鸣掏光了两只口袋,从里面摸出一把糖果和若gān山楂之类的零食,但是钥匙这东西却不见踪影。
“肯定在你口袋里!”肖以鸣嘟哝了一声,一把将迷惘状态中的樊越按在墙上,在他的裤袋里摸来摸去。
樊越一怔,立刻从迷惘的醉酒状态中脱离出来,一把推开了肖以鸣:“你gān什么?!”
肖以鸣猝不及防地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呆呆地说:“……找钥匙。”
微醺的醉意让樊越有些不那么清醒,看着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的肖以鸣,他还是伸出了手:“地上很脏,起来吧。”
“哦。”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樊越无奈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敞开的窗户透入街边路灯的光芒。
“洗洗睡吧。”樊越嘀咕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搓了把冷水脸,这才稍稍清醒一些,再看肖以鸣,这家伙已经趴在chuáng上睡得香了。
“喂,起来,好歹把衣服脱了再睡啊。”樊越摇了摇已然进入梦乡的肖以鸣,可惜这家伙完全罔顾他的好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种事qíng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在几天前这家伙也是一样醉死在他的chuáng上,然后把他也拉进了稀奇古怪的梦里。
算了,好人做到底。
樊越果断开始解肖以鸣身上的衣扣,肖以鸣大概是觉得身上有点痒,拿手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这家伙。
给一个同xing宽衣解带,这原本不算什么太异样的事qíng,但是麻烦在于樊越是个GAY,虽然他对肖以鸣没有什么不轨意图——套用肖以鸣的话,这家伙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但是毕竟住在一起,曝光xing向这种事qíng是迟早的。
虽然肖以鸣经常看着电脑忽然拍桌子喊出“卧槽,搞基啊”“我类个去,都快成卖腐片了,你到底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之类的咆哮,但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之后樊越却发现他对这个并不怎么介意,按他的话说,连人shòu都看得很淡定的人,搅基这种好歹是同物种间内部解决CP问题的事qíng完全不能突破他的认知下限啊。
“竺繁……”
肖以鸣忽然喃喃地叫了一声,声音很轻。樊越一愣,是梦话吗?
浅眠中的肖以鸣忽然皱紧了眉头,愤怒地叫道:“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的,给我活过来啊混蛋!”
樊越忽然想起肖以鸣提起过的他有个好友,三年前去世了。
这家伙啊……明明能够控制自己的梦境,竟然还会说梦话。
拿来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樊越也脱了衣服睡下了。
没有拉上的窗帘任由街灯的微光肆无忌惮地印入了卧室中,肖以鸣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酒意让樊越的头昏昏沉沉的,困倦的感觉席卷而来,入梦前最后一刻,他依稀听到肖以鸣的声音:“混蛋,给我活过来啊……”
会记得如此深刻,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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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以鸣已经在梦里无所事事良久了,空dàngdàng图书馆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停留在昨晚醒来前的那一刻。
连樊越的那杯咖啡都还冒着热气。
这家伙怎么还不睡着呢?肖以鸣无聊地看着窗外的常青藤,斑驳的墙面透出古旧的气息。
樊越还没来,他也不想将梦境开始,说好是两个人一起冒险的故事,总不能他一个人自导自演一场独角戏。
咖啡都快冷了,樊越还没出现。
无所事事的肖以鸣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封面上画着一群漂亮萝莉,正穿着泳装在水里玩,肖以鸣立刻眼睛亮了,感兴趣地快速往下翻,一张张都是他看见过的储存在大脑某个角落的图片,在梦里却清晰地投she了出来。
书忽然被抽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在看这个。”
肖以鸣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懂萝莉的美好。”
樊越没理会他:“其他人呢?”
肖以鸣嗲着声音揶揄他:“别怕,这里就我们俩,你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就是因为没别人我才怕,开玩笑的。”樊越把书放回书架,一转身,图书馆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端着咖啡壶给自己倒咖啡的猫耳少女酷酷地冲他们笑:“要跟我学魔法吗?我觉得你很有潜质。”
“好啊好啊。”肖以鸣点头如捣蒜。
猫耳少女的手指从肖以鸣转到了樊越:“我说他。”
“我才是魔法师!他是骑士啊,看清楚,他是骑士啊!”肖以鸣一把推开樊越挡到了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猫耳少女。
少女笑眯眯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拎着咖啡壶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
猫耳娘的咖啡壶缓缓举到了肖以鸣的头顶,然后倾泻了下来。
褐色的咖啡从肖以鸣的眼前淌过,猫耳娘笑盈盈地说道:“可我不确定哦~”
被双皮奶罩顶过的肖以鸣“呸”地一口把渗进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妹子太剽悍,嫖起来压力太大,放弃。
“照你的设定,我是个骑士吧。”樊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肖以鸣。
“那玩意儿根本没人记得啦,读者从来不看设定。现在你知道作者的痛苦了吧,苦思冥想的设定根本没人注意,一看一大段背景介绍就跳过,等看不懂的时候吐槽作者没jiāo代清楚。”肖以鸣长吁短叹,顺手抄起猫耳娘的围裙给自己擦了擦脸,洁白的围裙上瞬间多出了咖啡渍。
猫耳娘笑得更甜了:“想好怎么死了吗?”
“顺其自然活到躺平等死!”肖以鸣立刻回答道。
“不行哦,人家不同意哦~”猫耳娘一把拉起肖以鸣的胳膊在空中抡上三圈用力一掷,肖以鸣就像一只超重的铁饼,刷地往窗户飞去,玻璃窗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齐齐破碎,樊越目击了人类变成天边闪亮一颗星的奇幻qíng节,果然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