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歌
其实在来找傅兰芽时,他并未怀旁的心思,只因十余日未能跟她共处一室,心里头委实惦记得慌,想着过来找她好好说说话、温存片刻,也就罢了。
可眼下……
下腹仿佛注入了一股热流,yù念说来就来,不过片刻功夫,压抑了许久的渴望便蠢蠢yù动地抬起了头。
所幸因着她未贴着他,暂未叫她察觉。
若在往常,他必定窘迫不已,可许是这一路太过艰辛,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她共处,满脑子都想着跟她亲热。
又或许跟她已有了夫妻之实,两人之间少了份隔膜和顾忌,他脑中第一个念头,竟是怎样才能哄她跟他温存才好。
犹豫了下,他转头看向依旧睡得昏天黑地的林嬷嬷,迅速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药效,从下药的时间推断,林嬷嬷至少还能睡大半个时辰。
再用余光瞥瞥那桶放在帐前的水,天色不算早了,明日拂晓便得起身赶路,若想早些歇下,傅兰芽需得尽快净身换衣裳。
计较已定,他颇有底气地重又低头看向她,若无其事问:“你眼睛不舒服,自己擦不了身,要不要……我帮你?”
自认为这建议非常合qíng合理。
傅兰芽早在平煜设法让林嬷嬷昏睡过去时,便多少有了预感,心知他既来找她,恐怕少不了跟她亲近一番,尤其在发觉他固着胳膊的掌心有越来越烫之势时,更是连心都悄悄提了起来,可她红着脸等了一会,万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见他神态认真,绝不像是说笑,口吻也一本正经,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建议有什么不妥,惊讶得忘了搭腔。
帐内静得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只有林嬷嬷的鼾声不屈不饶地不时传入她耳里。
瞠目结舌了一会,鼾声总算将她的意识唤了回来,想到林嬷嬷仍在呼呼大睡,而罪魁祸首竟毫无挂碍地要替她净身,她竟生出一种啼笑皆非之感,非但不想依着他,还想认真跟他算算暗算林嬷嬷的帐。
谁知平煜似是早料到她要说什么,不等她说话,便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上,低声道:“这些时日,我除了日夜兼程,还需想法设法收集宣府的动向,日日殚jīng竭虑,几乎未合过眼,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一心想跟你待在一起。”
这话说得带些恳求的意味,声音更是透着浓浓的疲倦。
傅兰芽呆了下,想起这一路上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一步都行得极为艰辛,若是她料得不差,平煜还很有可能要想法子用坦儿珠引王令前往北元,此举可谓背水一战,凶吉难料。
念头转了几转,虽然明知他这话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她态度依旧软了下来,环住他的腰身,柔声道:“你要是乏了,我们俩好好说会话,一会你早些回帐歇息。”
说着,从他怀里起身,捧着他的脸颊,一双水眸盈盈地望着他。
平煜跟她对视,他可一点也不想回自己帐中歇息。几张薄毡,诺大个地铺,一个人躺在上头,有什么滋味?
更何况他今晚为了见傅兰芽,费尽心思做了好些安排。
就在帐外不远处,李珉和陈尔升等人此时仍在不明就里地巡逻。附近,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过来,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再不会有。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懂得把握机会了。眼下温香暖玉在怀,说什么都不如做些什么来得解渴,于是一低头,将她两瓣蜜糖般的粉唇含在嘴里,一边断断续续地吮咬,一边含糊道:“我算了一下,自打从沧州客栈出来,咱们俩已有整整十一日未说过话了。”
说话间,一手固着她的后脑勺,微微施些力,更加深入地品尝。
傅兰芽却根本没法像平煜这般投入。
一想到林嬷嬷就在一旁,她心里便又窘又慌,想要挣脱,又见他说得实在可怜,一时不忍推开他。
他身上惯有的年轻男子的洁净气息缠绕着她,她意乱qíng迷,不知何时起,身上力气仿佛全被他的吻所抽走,软软靠在他怀中,任他急迫而热烈地吞噬自己。
与旁的女子不同,她外表娴静,骨子里却不折不扣遗传了傅家人的离经叛道,一番被动承受后,心底慢慢变得不满足,试探着搂紧他的腰,开始笨拙地回应和追逐。
平煜虎躯一震,身子顿时苏了半边。
原来她竟也是喜欢此事的!
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什么叫熟能生巧,大抵不过如此。
那么推及那事,是不是也是一个道理?
一想到他不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他心里简直蠢蠢yù动,越发吻得忘我,
虽然明知今晚恐不能得偿所愿,仍探向她的腰,替她解裙带,哑着声音,大言不惭道:“天色不早了,我帮你擦擦身,换了衣裳,你好早些歇息。”
他时刻不忘掐算林嬷嬷昏睡的时间,心知至少还有一刻功夫,林嬷嬷才会醒转,因此等傅兰芽总算找回一丝清明时,他已褪去她一半外裳及亵衣,露出大半个雪白浑圆的肩头。
第127章
luǒ露在外的肌肤被夜间透着寒意的空气一激, 傅兰芽顿时如梦初醒,想起嬷嬷就躺在一旁, 两人行事却如此不知羞耻,忙要推阻平煜。
可挣扎了几下, 没能成功阻止平煜,反倒换来他更加深入热切的吻。
他似乎越来越有办法捕捉到诱她沉沦的点,唇齿相合一晌后,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握了一下, 苏麻无力的感觉重又回到身上……好不容易抬起的那只抵在他胸膛的手宣告抵抗失败, 软软的垂在了他的身侧……
他悸动不已。
以她的xingqíng,该是何等心疼他也渴望他,才会容忍他在她面前这般放肆。
有了这项认知, 他的血液越发沸腾起来, 再接再厉, 顺着她醉人的肩颈线条往下吻。
一边吻,一边如剥开雪白嫩笋一般将她的外裳和亵衣褪下肩头。
如他所愿, 她的那对被抹胸包裹住的形状饱满的娇桃终于得以耸立在他眼前。
抹胸颜色是朦胧的烟霭色,布料是他在金陵时红着脸亲手挑的。
时至今日, 他仍记得那个绣娘暧昧的眼神。
那女人还告诉他,这颜色看着新鲜,却极为刁钻, 最是挑人。
他听了后,不但不以为然,还索xing将店里所有号称“挑人”的刁钻颜色一并买了回来。
如他所料, 这灰蒙蒙的颜色配上傅兰芽娇嫩得能滴出水的雪肤,非但不俗,反有种奇异的无法言喻的美。
可惜的是,从金陵至沧州,又从沧州至阳和,足足隔了十几日,他才亲眼见到了其中一件,再想见到她穿其他颜色的模样,至少得是回京之后了。
目光在她胸前流连了一番,他纳闷地定了下,傅兰芽身上新做的抹胸紧的确是不紧了,却……未免过于宽大了些。
别说能像上回那样从两边看到溢出的那一部分旖旎风光,就连原本浑圆的轮廓都被抹胸给掩盖得模糊了不少。
也不知林嬷嬷是不是有意为之,总而言之,多了分中规中矩,少了几分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