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妻
萧鱼嘴角弯弯,继续轻轻的哼唱。
“……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
年轻的小将军贺茂走在后头,听着皇后娘娘悦耳的歌声,满面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听得都有些入神了。跟只京巴狗似的,眼睛亮亮的,憨憨的跟着前头的人走。
chūn晓静静跟在何朝恩的身边。
见身旁斯文的男人,换下宦官服饰,穿上简单的百姓衣物,白皙安静,好像村里面的教书先生。chūn晓斜眼,瞄到他那双修长的手,似是不经常gān这种活儿的缘故,被稻叶划出几道口子来。犹豫一番,便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包一下手吧。”
何朝恩侧面,望着身旁的姑娘,浅浅笑道:“多谢chūn晓姑娘。”他抬手接过,慢慢的把手包上。
……
葛阿婆虽热qíng,可乡野间条件有限,自是粗茶淡饭。薛战是不挑的,逮着什么吃什么。萧鱼固然想将就一番,但是毕竟锦衣玉食久了,又不是生死关头,有些菜的确难以下咽。
好在回来时,薛战顺道在溪边cha了一条鱼,萧鱼捧着盛得浅浅的饭碗,光吃面前的鱼。
村里人睡得早,毕竟忙碌了一日,天不亮就要起来gān活儿。吃了饭,就得回屋歇下。萧鱼与薛战睡在新盖的瓦房里,葛阿婆还专程将大红喜被拿出来给他们盖。
薛战前院的井边打水冲凉,萧鱼就在屋里面洗。沐浴是不大可能的,只用木盆装了热水,洗脸洗脚,擦擦身子。
擦完身子,chūn晓出去换水。萧鱼拿出崭新的肚兜寝衣,准备换上。待接下肚兜,要换新的时,忽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萧鱼赶紧胡乱的把衣裳套好,转过身,看到进来的男人时,柳眉才紧紧蹙了起来。
这人怎么……进来都不说一声?
薛战没想到她在里头换衣裳,立刻将门掩上了。
见她衣衫松垮,里头连肚兜都没穿,女孩儿雪白细腻的皮肤,在昏暗的油灯下,闪闪发光似的。身体刚被冰凉的井水冲过,却到底血气方刚,很快又热了起来。他的眼神逐渐暗沉,喉结上下滚动,才淡淡道:“我替你守着,你继续换就成了。”
他也要换。衣裳湿哒哒的贴着身体,那属于男xing的伟岸躯体,bào露无遗。而后随手便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了下来,脱得gāngān净净,那玩意儿也大大咧咧的挺立着,头大笨重,像只丑陋的野shòu。
萧鱼很快就收回目光。
背过身子,将衣裳套好,寝衣带子也系得整整齐齐。
chūn晓敲门后入内,将洗脚盆端了进来。见萧鱼坐在榻边,yù脱鞋袜洗脚,薛战便对chūn晓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chūn晓忙点头出去。
不让chūn晓伺候也没什么,萧鱼准备自己洗脚,却忽然看到那立在身旁的男人,将衣袖往上一撸,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来。
萧鱼立刻道:“您做什么……啊!”
双脚被他握在手里,她吓得叫了起来。
他的一双手粗大厚实,将她一双小小玉足捏在手里,放在掌心,愈发显得玲珑白皙。一颗颗小小的趾头,白玉珠子一般。
薛战严肃道:“别乱动。”握着她的绵软双足,朝着底下看去,便瞧见她脚掌的皮肤娇嫩,似是走得太多路,被磨得有些红红的。好在回来时,是他背来的。
薛战这才放心。
将她的双脚缓缓放入热水中。
萧鱼蜷着脚趾头,说道:“我自己来。”
他的大手摁住她的脚,另一只手轻轻的将水打在她的脚上和纤细的小腿上。他低着头,蹲在地上,也是庞然大物。淡淡的说:“宫里规矩多,到了外面,不用太拘谨。夫妻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我想对你好,谁也管不着。”
她的双手轻轻提着裙摆,目光落在他的发顶,听着他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有些别扭。
屋内油灯昏暗,豆大的灯芯,只小小一盏,照得并不是很清晰。
狭小的房间,没有她喜欢的熏香和chuáng幔,也没有柔软的锦被软枕……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洗完了,见他将一双脚握在掌心轻轻的擦,而后低头盯了老半天,不知在看什么,最后道了一句:“年年,你的脚这好看。”
萧鱼就要将脚缩回。
他却捏着不放,抬起头看她。
他的眼神明亮,眉眼再是俊朗不过,浑身的男子气概,看着就壮实。萧鱼忽然觉得脚上一热,一回神,便看到他在亲她的脚,才羞赧道:“脏不脏啊。”
这么不讲究!
薛战声音慡朗,说:“香的,不洗我也亲。”
臭死了。萧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面前一阵yīn影笼罩,他整个人都扑上来了,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身上。膝盖一顶,就将她的双腿顶开。萧鱼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一双眼儿无措的望着身上力大如牛的蛮汉,抬手用力推他的肩头。他却凑上来,隔着布料用力的顶。
chuáng板摇摇晃晃,“吱嘎”“吱嘎”就是两声。
萧鱼的耳根一烫,忙催促说:“你、你下去。”
萧鱼实在觉得羞耻,只是薛战却没有中止的意思,俯下身便亲她。萧鱼被迫仰头,有些拘谨,他却是兴致很高。
萧鱼小嘴微启,与他唇齿jiāo缠尚有些气喘不足,很快萧鱼便被塞了满满一嘴。
第69章 喧闹【一更】
萧鱼是在jī鸣声中醒来的。薛战还在睡。
朦朦胧胧的, 耳畔是jī鸣和叽叽喳喳鸟雀声。有点吵。萧鱼并不喜欢这样的喧闹。
不过薛战却躺在她的身边, 呼吸匀称, 好像睡得很习惯。成亲也有段日子, 大多是他先醒来,她伺候他更衣, 或者就糊里糊涂睡到他离开。像现在这样的,不大有。乡野间自然没有罗帐纱幔, 就一顶普通chuáng帐, 清晨的阳光从木制的窗户fèng隙间照了过来, 堪堪照在榻上。
chuáng很小,他的体积庞大, 个子也太高, 好像这脚几乎都要从chuáng尾伸出去。这会儿光着膀子,身上是纵横jiāo错深浅不一的伤疤,萧鱼已经很熟悉, 却很少这样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身躯是伟岸结实的,还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便是萧鱼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当初dòng房花烛,看到他的脸时, 心里稍稍松过一口气。
狭长入鬓的浓眉, 漆黑轻覆的眼睫,鼻梁挺直……睡着的样子,倒并没有那样qiáng烈的攻击xing了。
他太坏了!
昨夜的画面便是她与他成亲已久, 想起来也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薛战是个蛮横不体贴的人。那会儿压着萧鱼,像极了抢占良家妇女的恶霸。bī着她吃他,之后换着花样欺负她。
萧鱼哭哭啼啼,又不敢叫出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低低骂他一句:“混蛋……”
有人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肆意妄为着。
还凑到她的耳畔,得意洋洋的问:“年年,那混蛋弄得你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