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妻
先前与她回门,在她闺阁院中的石桌上,曾看到过她的小名与他兄长的刻着挨在一起。当时她只说是兄长,他自然以为是萧起州的小名,他堂堂男儿,当然不会因为她与兄长的感qíng好而有所不悦。而今日才知,那并非萧起州的,而是她的义兄卫樘……
义兄义妹,青梅竹马,听上去就有些令人不舒服。
只是他一个男子,心里尽想jī毛蒜皮的小事,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要被她笑话得去。
只是义兄罢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夜夜抱着她睡,已让她见识过了他的勇猛英武,昔日亲近的一个义兄,与他又有何gān系?
薛战的眉目略微舒展,接过杯盏,将她给他倒的茶一口喝下。
……
回了宫中,薛战先去了养心殿处理一些事qíng,萧鱼独自回凤藻宫。
到了院中,她倒是不急着进去,过去看了看那块瓜地。
碧绿的瓜藤点缀着金huáng的甜瓜,站在边上,能闻到淡淡的青糙香和泥土的气息。萧鱼提着裙摆弯下腰去看,瞧着这些成熟的甜瓜,心里的满足感,比得到一件漂亮的衣裳,和一套jīng美的首饰,要欢喜的多得多。
自己亲自种得瓜,看着它们开花结果,一日日成熟,当然特殊些。
元嬷嬷陪着她一道进来,见萧鱼的绣鞋上沾了泥土,也仿佛未察觉到。哪像先前,鞋头一点点泥土,就要立刻擦拭的gāngān净净,随时保持整洁。她笑笑说:“几个月了,皇上日日浇灌,这瓜长得多好。”
萧鱼点点头。
还别说,这瓜地虽是萧鱼一时兴起想要种的,浇水施肥,几乎全都是薛战一人来照料。
这田埂间的庄稼汉,种瓜自是一把好手。
萧鱼笑笑说:“应当是熟了吧?”
元嬷嬷点头:“娘娘若要吃,老奴这便给您摘一个。”
甜瓜罢了。萧鱼自幼养尊处优,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就是自己种的瓜的确稀罕些……她想了想,不晓得薛战何时回来,这种瓜大部分是他的功劳,还是回来与他一起吃好了。
萧鱼进了凤藻宫,就听到chūn晓chūn茗在欢喜的说些什么。
见到她进来了,才上前伺候她更衣。chūn茗的xing子活泼些,小心翼翼的替她摘了头上的凤冠,开口道:“奴婢方才在说卫公子呢。三年不见,卫公子比先前更厉害了……”
一直在萧鱼身边伺候的,对卫樘颇有了解。这卫公子不但文武双全,脾气也很好,就是xing子闷了些,不大爱说话。
chūn茗yù继续说,元嬷嬷却是轻轻咳了一声,对着chūn茗道:“卫公子虽是萧家义子,可终究不姓萧,娘娘已嫁与皇上,还是莫要总提起卫公子。”若真的只是义兄义妹,当然不打紧,可元嬷嬷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那卫公子对她家娘娘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家娘娘的确是将他当成亲兄长,可卫樘并不是啊。
chūn茗登时闭上小嘴,睁着杏眼看了一眼萧鱼。
萧鱼明白元嬷嬷说的意思,道:“便听元嬷嬷的。”
她在宫中,总是要事事小心些才是。
元嬷嬷陪萧鱼去净室沐浴,chūn茗chūn茗在外面候着。
萧鱼除去衣物,露出娇妍的女子胴体,慢慢的将身子泡入水中。
很快那热水便没至胸口,象征女xing的丰盈如白`嫩的玉兔,粉嫩的玉珠悄然挺起。热水掬起,浇到娇嫩的皮肤之上,水珠慢慢淌下,沿着脖颈落到雪白的胸脯之上。不过十五的女孩儿,与半年前相较,身段已然曼妙了不少,如花瓣般慢慢绽放,却还远远不到最美的时候。
薛战处理完事qíng就立刻回来了,进了寝殿,见那chūn晓chūn茗守在净室外,晓得她在沐浴,正准备先等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迈着步子进去了。
是哗的一阵水声,她刚从浴桶中站起来。
热水氤氲,姣好的女xing身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犹如一块上好的美玉。
她背对着他,元嬷嬷站在一侧,却是瞧见的,见她正准备行礼,薛战忙抬手制止,又朝着她看了一眼。元嬷嬷自然明白,忙将手里的巾子搁到一旁,安静的退了出去。
萧鱼正准备让元嬷嬷替她擦身,见她没动静,正yù回头去看,却感觉到有个人贴了上来,那结实有力的手臂缓缓的横了上来,直接横在了她的胸脯上。
与他成亲也有小半年了,朝夕相处,她便是不看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能立刻分辨出来。不过这蛮汉……怎么一声不吭的跑进来了?与他亲近时大多是黑灯瞎火的,便是有时候他提一些不要脸的要求,她觉得羞赧,轻声央他,他总是会顺着他的。
而现在……萧鱼的脸立刻就烫了起来,只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都这么久了,她总是要习惯的。
是以萧鱼只愣愣杵着未有其他的动作,由着的粗糙大手肆意揉捏。她小声道:“臣妾还是先穿衣裳吧,省得将皇上的衣裳弄湿了。”
薛战就站在她的身后,因身高比萧鱼高出很多,总要低下脑袋才能与她贴着脸。他从后面抱着他,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一手揉着那娇软雪腻,轻轻吻着她的侧脸,热气轻拂,道:“不碍事。年年……
“嗯?”
萧鱼的腿有些发软,不知是因为泡的时间太久了,还是被他亲的。
“朕就喜欢看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他是男人,先前处处顺着她,现在总是要顺着他一回的。
说着直接将她从浴桶中抱了出来,让她俯身撑在浴桶边沿,他站在她的身后,单手箍住她的细腰,一手用力的扯了自己的腰带,如刚从笼中放出来的饿láng,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夜风从窗户徐徐chuī了进来,垂着的chuáng帐轻轻掀动。萧鱼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冲刷了一遍似的,困顿的窝在被褥中,太累了,眼皮子一动也不想动了。
薛战抱着她亲了一会儿,他一碰她,她的身子便往里缩。想来是适才太兴奋,听着她娇娇求饶也未停下,这会儿清醒了,再看着她疲惫的面颊,和紧紧蹙着的眉眼,才有些愧疚,便赤着身子下了榻,走到立柜旁,将那紫檀木嵌楠木瘿药箱打开,将那平日擦于私`处的药膏拿了出来。
待拿好,yù将药箱合上时,薛战的手忽然停了一下。
目光落在了药箱角落那小小的瓷瓶之上。
他看了一会儿,才将那瓷瓶拿了出来,转了一圈,未见上头有任何的用途标记。
男人漆黑的眼眸下意识眯了眯。
给萧鱼上完药之后,薛战并没有睡意,在榻边看了她一会儿,便衣袍整齐的出了凤藻宫。
何朝恩静静的跟在帝王身后。
走了一会儿,便见前头的帝王忽然停了下来,何朝恩忙道:“皇上?”
薛战抬手,将手里捏着的药丸递与他,淡淡道:“你去趟太医院,查查这是做什么用的。还有……”
顿了顿。
他负手而立,缓缓继续道,“朕要知道所有有关卫樘的事qíng,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