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孟婆气呼呼的提到路安宁下忘川河,背出路安杰的事后,路岱川用密法从人间传音指责她事件。
“对不起……”
路安宁觉得有些愧对孟婆,觉得她当年不该老老实实的跟路岱川jiāo代,她给自己找了个弟弟的始末,这样就不会害孟婆被指责。
在yīn间,要说路安宁最喜欢谁,那非孟婆不可了。
不说孟婆帮她赶跑过欺负她的鬼魂,就说她小时候走魂跑来这里,看着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忘川河,吓得大哭时,孟婆每次耐心哄她,给她喝好喝的汤,孟婆在路安宁童年记忆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因此在六岁后,路安宁就算有了定魂珠,偶尔也会偷偷摘下它,故意走魂跑来这里看孟婆,给孟婆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解闷,而孟婆也会给路安宁讲好多有趣的故事,给她煮好喝的汤。
后面若不是发生她被孟婆怂恿她的事,让她跳入忘川河,背出被困在里面受罚的佛前童子,路安宁恐怕还会隔三差五走魂来看孟婆。
可是发生了这件事,她下忘川河受了大罪不说,还因此承担下带出在里面受罚的佛子的因果,让犯过大错的佛子投入她家,和她做这一世姐弟,使他们的命格互相影响起来,看不清前路。
沾染上不该她沾点因果,路岱川知道后大怒不已,骂了不知道厉害关系的她一顿,还骂了怂恿她做这件事的孟婆,qiáng制切段掉她们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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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宁,你来这不是找我的吧?”
孟婆端了碗汤给路安宁后,见路安宁两手空空,只腰间系着打棺鞭,猜到她有目的的来yīn间。
“我是来找我爷爷的,孟婆婆,这汤我就不喝了,我还要赶着去酆都城,在那里守他出来。”
路安宁闻着冒香气的汤水,有些嘴馋的想喝,可是一想到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急着赶路。
“去酆都城的路可不好走,你以前不是最怕跑到那去吗?怎么今天不怕了。”
孟婆意外路安宁的打算,她可记得路安宁小时候,多次无知觉走魂,走叉路,落到去他们yīn曹地府前面那段鬼修路,被里面的场景吓的哇哇大哭的事。
“别又被吓的哇哇大哭,吵得阎王爷都出来带你!”
孟婆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笑话路安宁,路安宁摸了摸她腰间的打棺鞭,回答孟婆。
“我长大,不……不怕了……”
“不怕!?那你抖什么抖。”孟婆无qíng的拆穿路安宁装无惧的样子,“你那猫胆子我还不知道。”
“孟婆婆……”路安宁有哀求的喊了孟婆一声,希望孟婆别接她的短。
“好了,不逗你了,我帮你通知你爷爷,让他来这里见你,不然等你穿过恶狗岭、金jī山和野鬼村到酆都城找他,你怕都不知道要被吓哭多少次了。”
孟婆把她改良后,能给路安宁喝的孟婆汤,塞路安宁手里,示意她坐望乡亭里喝着后,吩咐给她打下手的一个鬼魂,跑去酆都城,给在里面当差的路岱川传话。
“孟婆婆,麻烦你了。”路安宁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孟婆。”小事,以后你记得多来看看我就好了,你不来陪我说说话,无聊死了。”孟婆故意哀怨的说着,让路安宁觉得有些愧疚,满口答应以后多来看她。
“这才乖,小安宁,快趁热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孟婆高兴的拿大汤勺,给路安宁又填了些汤,把变凉的汤水兑热,催促路安宁快点喝。
路安宁闻着碗里的汤香气,端起来咕噜噜一口气喝完,喝完发现她到yīn间就犯寒的身体,暖洋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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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
路安宁喝了六碗不同味道的汤后,接到她来yīn间传话的路岱川赶来这里。
“爷爷!”路安宁见到路岱川,高兴的站起来迎上去,习惯的扑上去抱他,却被他板着脸的表qíng给吓住动作。
“快回去!”路岱川有些严厉的呵斥路安宁,让路安宁露出委屈的神qíng,路岱川见了,又软下口气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爷爷,你都不想见我吗?见到我,就知道赶我走!”路安宁有些小脾气的问路岱川,把路岱川问的有些不是滋味。
他怎么会不想见家人,见被他一手带大的路安宁呢!
超出他计划的骤然离世,让他没来得及给孙女,安排好未来安宁的生活,是他死后最牵挂的事。
被叫去w市剿灭那里作乱的jīng怪,预估错误遇到不是他们能对付的jīng怪,为几十万百姓,他和几个道友,不得不以身做诛杀大阵,绞杀掉对方。
决定赴死的时候,他本想死后以鬼魂的形式,跟着路安宁,庇护她一辈子,可是没想到他和道友舍身济世的行为,让他们都得了机缘,被阎王爷看重,提为鬼差。
做鬼差,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他有了神格,法力变qiáng,能走另一条修行大道,坏事是他成为维护yīn阳两界的使者,需要秉公执法,不得徇私。
这让他不能以鬼差的身份,再做什么庇护家人,只能任由他们自己谋生。
“我没有不想见你,我现在有公务在身,不能在工作期间,和你有太多jiāo集,这次出来见你,还是跟阎王爷做了申请,以后就不能这么徇私见你。”
路岱川简单的和路安宁解释了几句,让路安宁明白他的qíng况后,看着路安宁系在腰间的打棺鞭,叹了口气。
他一直避免的事,到最后,还是避不过。
“安宁,这条打棺鞭,以后由你继承,你将是我师门第一百零三代打棺师……”
第10章 成长
“打棺师?我!?”
路岱川让路安宁成为打棺师,吓了路安宁一跳。
“爷爷,你不是觉得用打棺鞭打鬼,太损yīn德,不让路家后人继承了吗?”
路安宁不解路岱川突然改变主意的想法,更不解他会让她来当打棺师。
要知道路岱川一直不希望她吃任何形式的yīn家饭,即便她出身就是yīn体,还拥有天眼,天生就是吃yīn家饭的行家,路岱川也一直忌讳她走上这条路。
甚至在她小时候,路岱川背着她四处求封她天眼的密法,遇到几个玄门门派中的大能者,他们看重路安宁的天眼,想收路安宁入门重点培养,学习他们一派的功法,路岱川都很qiáng硬的拒绝了。
而这些大能者所出的门派,在玄门门派中的地位,一直是领军门派,传承在历史上也都有记载,和路岱川传到他这代,只有他一个人做代表人物的无名师门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
可以说,他们一个可以算是玄门正统中的正统,一个只能算玄门偏支的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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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路安宁想起十二岁前,还会常常跑来她家劝她入派的老道士、穿着古怪的老先生和老太太们,就更加不解路岱川突然想让她继承他门派。
当时那些人,劝路岱川松口最多的理由,就是路安宁跟着路岱川,学不到最好的玄门密法,也对路岱川yīn阳先生之外,打棺师的职业,带了些忌讳,认为打棺是阻碍修行得道的一个功法,是最不适合有天眼的路安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