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兮:废弃王妃
铃铛那双紧握成拳的手上,看着那双手上因为怒气而再也掩饰不住的青筋时,萧越寒忽然眯起眼:“怎么?芙侧妃那里不好?”
铃铛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下紊乱的呼吸:“不是,铃铛本就是随着小姐一起嫁过来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芙侧
妃那里固然是好,但是铃铛心系小姐,而且……而且就算王爷今天不同意让铃铛去照顾,铃铛就算是赴死也非要陪她几天!否则,恐怕小姐熬
不过去……”
萧越寒眼一寒:“什么熬不过去?”
铃铛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直愣愣的看进萧越寒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王爷可能不知道,小姐她从生下来时身子就寒,这是当时小姐
嫁进锦王府之前,丞相夫人告诉铃铛的,每个月的二十五,小姐来月事时肚子就会疼痛难当……甚至浑身冰凉,如果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她或
者不给她服暖身子和止痛的药物的话,小姐一定会活活痛死……夫人说过,打从小姐几年前第一次有过月事之后,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
生死大劫……”
萧越寒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微微蹙起剑眉:“孤王,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
“女儿家的事,小姐又怎么会让王爷您知道?何况铃铛手里有当时丞相夫人jiāo给铃铛的药方,只要给小姐服下就能缓解很大的疼痛,
再帮她暖暖肚子就一定能熬过去了,所以这一年也没在王府里告诉任何人,只有王府里负责抓药的人才知道一点点。
”铃铛淡淡的看着萧越寒:“王爷,不是铃铛要揣测您的心意,但是铃铛觉得,王爷并不是想让小姐死,您想对小姐做什么铃铛不知
,但是王爷……铃铛现在必须去照顾小姐,如果王爷不同意的话……”
“孤王若是不同意,你又会怎样?”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眼中的寒光笔直的she向铃铛。
铃铛一愣,顿时拧起眉,孤疑的看进萧越寒那仿佛是看穿了一切的眼里,她微微一顿:“王爷……?”
萧越寒放下茶杯,站起身,忽然从角落的竹桶里拿出一支前几日就收到的画像。
铃铛不解的看着他打开画像的动作,当看到那画像上的人时,她先是一愣,随即拧眉:“这画像是谁给……”
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后蹿出四名带刀侍卫,四把刀齐刷刷的架到了铃铛的脖子上。
铃铛募然站起身,但此时却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她冷冷的皱起眉,转眼看向一脸潇洒自如的微笑的萧越寒:“你早就知道了?”
铃铛的声音不再是清脆可爱的女孩子的声音,而是清朗中却也略带磁xing的男人的声音。
萧越寒却只是冰冷的一笑,让侍卫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眼神落到手中画像上角落里的落款。
“北疆国?”萧越寒嘴边泛起凉薄的笑意,冷冷一甩,那张画着身着明huáng色龙袍的男人画像便落进了书房的角落里,扑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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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夜凉如水。
萧越寒缓步游走在锦王府大院,两个时辰之前,又接到了宫里的线报,左丞相花谨庭因不满皇帝对西通国战事的做为而大胆触怒圣颜
,不惜以官位做筹码,请求皇帝撤回大军以谈和方式暂时解决。
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其实花谨庭的建议是对的,毕竟东寻国近年来战事连连,南誉国老皇帝不久前又向东寻国发起战事,现在东寻
国的大部分兵力都在驻守南方,若是真的应了西通国的战,那根本就是以寡敌众,在这种纷争的年代,谈和并不一定是懦夫的行为,左丞相很
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含义,不过正是因为东寻国老皇帝,也就是萧越寒的父皇年老昏庸,脾气也越来越臭,没听取他的意见,甚至
一怒之下削了他手里的不少兵力,所以这位得圣宠二十多年的老丞相手中的势力终于瓦解了三分之一,只消再过不久,花谨庭就连想与锦王府
抗衡的能力都没有了。
离成功越来越近,萧越寒也便离那个万人敬仰却也能让人一辈子绝qíng弃爱孤独无依的皇位越来越近。
萧越寒转眼看向繁星满天,总觉得每颗星星都仿佛越来越yīn暗,十五年前在他十岁的那一年,母后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改变了他未来的
一切动向,一切不得己,也早已经注定了他只能义无反顾的向着那个最孤独的位置前进,回不了头。
一想到左丞相花谨庭即将瓦解的势力,萧越寒募然停下脚步,转眼看向雪灵园的门,不知觉间,竟然走到了这里。
“夫人说过,打从小姐几年前第一次有过月事之后,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生死大劫……”铃铛的话忽然在耳边冒了出来,萧越
寒拧眉,转身走进了很久都未掌灯的雪灵园。
第065章:寒毒
萧越寒抬眼,看向雪灵园里的那座三层的阁楼,花想容的房间里一点点蜡烛的光亮都没有,铃铛的话再次影响他的思绪,脚下微微一
顿,眼神变了变,才终于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萧越寒刚一走进去,就听到chuáng边有着剧烈的喘息声,听起来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转身就着窗外she进来的点
点月光,将一旁的一盏蜡烛点燃,再次转身时,便看到了那个蜷缩在chuáng里,身下染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一身的白色衣裙也已经被汗湿透,
满头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她蜷缩在那里,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脸色。
花想容紧咬着嘴唇,感觉不到嘴上一丝一毫的痛,手上缠着纱布的小手也因为一直在用力的纂着而使一直未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整个
人可怜的缩在那里,却连想唤一声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肚子痛……整个身子也冷和彻骨……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花想容的身子会这么寒,她也没jīng力去想,只剩下一片因疼痛加哭泣而弄
的满脑子的茫然。
不知道是谁把房间里的灯点开了,已经疼和神智不清的花想容以为是铃铛来了,可是她却连唤一声的力气都没有。(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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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仿佛有人在缓缓的向chuáng边靠近,花想容满眼是泪的想转过身,却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力气。
萧越寒走到chuáng边,看着chuáng上那个看起来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女人,冰冷的眸光里第一次闪出一丝不忍,伸出手刚一碰到她的身子,却发
现她身是真的冷的吓人。
“花想容?”萧越寒拧眉,伸手抱过她抖个不停的身子。
是谁?是谁在叫她?花想容咬了咬唇,费力的吞咽了一下gān涸的口中根本就没有的口水,缓缓睁开眼,却看不真切。
乍一看到她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和几乎被她咬烂了的嘴唇时,萧越寒剑眉瞬间拧紧,坐到chuáng边,将她横抱到怀里又拿过一旁的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