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祖龙,龙井茶来一发?
此时的燕国蓟城王宫。
“太子想好了?”鞠武叹息。
太子燕丹叹息一声:“老师,我不懂,为什么秦国的军队看上去那般笨拙,武器装备也不如赵国,可……赵国却被灭了。”
鞠武深知自己的弟子不可能是真的在为赵国忧桑,他立刻问:“你昨日在上谷阅兵回来可见到了什么?为何如此大发感慨?”
太子燕丹一言不发。
鞠武等不到他的回答,只能继续说下去:“唉,兵在jīng不在多,螚战与否更在将身,而非兵力。所谓猛虎率群羊,群羊变猛虎;羊率群虎,虎亦都变成羊了。若赵王不换掉李牧,秦军想必就不会赢得那么容易了。”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终于,太子燕丹开口,“燕国没有良将,莫说李牧,就连秦国的王贲、李信这种猛将都找不到。而秦国如今的大将军,更是传的神乎其技,说他什么可以保证秦军不死。难道说,天注定要亡燕?”
“你错了!”鞠武说,“秦国的大将军若真如此神奇,秦国怎么会有伤亡?我认为比起那无稽之谈而言,秦国大将军本身才是个麻烦人。你想想,李牧已然五十余,带兵三十年许。堪称鬼才,其人怪谋频出,而这秦国的大将军,却能同他见招拆招,最后若不是那大将军年纪太轻,他与李牧,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太子燕丹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鞠武见弟子心烦如斯,终于忍不住了:“其实,这也未必。其实,我们如今便有一个大机遇。”
“啊?”
“秦国因屡犯军法,抢夺百姓财物的叛将樊於期,他判出秦国,便来投靠了太子。如今太子只需速派人护送樊将军暂时去匈奴躲避,这样可以灭绝秦的藉口。然后要求主上以昔日和秦庄襄王的jiāoqíng,卑辞厚礼向秦王政示好,以缓和紧张qíng势,再暗中设法联络韩魏余留势力,南方设法说动凄楚联盟对秦,北方用重金买通匈奴给我支援。形势一成,秦即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再慢慢策划报复的事。”鞠武侃侃而谈。
“我等不了!”燕太子丹却说,“那费时太长了,其实我刚刚也想起一件事来。秦王政年二十二,仍未大婚,未大婚,也就是无子。其人无同胞兄弟,那么秦王若死,秦国势必大乱。”
“是,可是,秦王怎么可能会突然死掉?”鞠武睁大了眼,“太子,您是想?”
鞠武心头大乱:这简直是将国事当儿戏,不走正途便走邪道。但燕太子丹为人心xing鞠武再清楚不过,便不能说出。
他心头大乱,却明白自己是燕人,若太子真的决定了,也只能尽力帮着太子:“太子这种做法就不是老臣智所能及的了,不过老臣可以介绍一个人给太子,那就是田光先生,他为人智深而果敢,太子可以找他商议。”
燕太子丹大喜,连连催促鞠武将田光的事多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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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蓟城,高楼之上。
有三人在击筑而唱。
左侧的那个身体瘦削,看上去有些苍老。右侧的那个蓬头乱发,脸上虬髯横生,看不出任何年龄,加上别人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看到他每天在市集杀狗卖ròu,大家都叫他屠狗者。
中间的那个面向平凡,有着一张普通的大众脸。
此时,左侧的那个正在击筑为奏,中间的那个正在即兴高歌:“今夕何夕兮,离qíng依依,别离再无聚兮,怎当未离?白云处处兮,皆为尔家。我心悠悠兮,何去何从?!”
那屠狗者听得落泪,从怀中抽出一把杀狗的牛耳尖刀:“好兄弟!此去齐国,高山流水,不知何处能再遇知音如你二人!或许,将再无了吧?酒来!”
他举起酒坛,狂饮而下,然后拿起尖刀拍桌而唱:“尔舍不得兮,我却舍得,无常人生兮……”
“荆轲先生可是在此处?”楼下忽有人大喊。
荆轲细细一辩,立刻起身:“田光兄?”
楼下人听了声音,慌忙奔至楼上:“荆轲兄,我寻你好久,快快快,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快随我去,快啊!”
“我知己今日要离开赵国……”荆轲不愿同田光离行。
“哎呀!”田光跳脚道,“此事非同小可,乃与家国天下相关!”
荆轲再不犹豫,同两位友人告别。
“慢着,”左侧那瘦削男子起身,“荆轲兄若有需要,请随时找我高渐离。”
荆轲一怔,继而下拜:“好!”
田光拉着荆轲一路疾行,很快便入了自己家的后门。
“到底是怎么了?”荆轲终于忍不住。
“嘘,”田光压低了声音,“燕太子丹来了,他想请你做一件事。”
“啊?”
一刻钟后,三人已然喝酒吃ròu,称兄道弟起来。
荆轲出身卫国官宦世家,父母早亡,他年少时曾以治国之术游说卫国国君,但是卫国国君没有采用。之后秦国攻打魏国,将魏国某些地方联通卫国一起划入秦国版图,改为秦东郡,卫王也沦为了边疆野王。
荆轲心怀旧国。周游列国企图游说诸侯国抗秦,以复兴卫国。然而,现实却让他一次次失望无比,最终只能寄qíng于美酒。
如今,他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尽qíng的批判时事,发表自己的见解。
田光唯一的孙女儿田喜此时便在一旁伺候三人饮酒。她时不时深qíng地看着衣冠渐渐不整的荆轲。
“秦国灭赵之后,亡魏不过转瞬,并吞赵魏之后,齐楚皆危矣,看样子秦国统一天下,最多不过十年。”田光故意叹息,“秦国律法严峻,可令人骇闻的是,韩赵两国遗民却被善待。如此一来,这简直……”
“百姓xing贱,被狡秦善待几日,竟逐渐慢慢遗忘自己的根底。更忘了自己同狡秦之间的深仇大恨,”田光叹息,“秦之bào,秦之狡,唉,唉,唉!”
“这怎么说?”荆轲大惊,“秦国竟开始变得狡猾起来了?”
bào秦不可怕,可怕的是bào秦开始懂的收买民心。
荆轲被田光的话吓住,一时间酒也醒了大半,他追着田光询问,若田光所言是真,那么他要复国的梦想,岂不是真正的无望了?
田光将目光看向燕太子姬丹:“这,太子了解的比我更清楚,不妨请太子来讲一讲?”
姬丹立刻欣然应允,尔后将秦国在韩、赵两地之事细细讲来。末了又道:“如此,只恐秦国之势已无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