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清江映雪
丁壮在仓中初时还不敢看,可是周围十余艘大船上的大汉们一个个扯着嗓子吼出号子,竟还有人击鼓应和,为冯道玉助威,那鼓声号子雄壮激昂,丁壮虽连只猪也没杀过,可到底也是个汉子,被鼓声一激,终于忍不住探出了头。
就见小舟上方两道白影晃来晃去,不时还有寒芒青影蹦出来,丁壮一普通渔民,哪看得出门道来,连哪道白影是恶魔,哪道白影是那神仙般的公子也分不出来,只觉得这qíng景衬着漫天的雪花倒是分外好看。
眼看着这两位公子的激战越来越猛烈,却在即将分出胜负的一刻,江面忽然哗啦一声,一道黑影破江而出,对着两道白影各拍出了一掌。苏寒江和冯道玉同时发觉了危险,可是收招已经来不及,各自硬捱了一掌,然后同时向黑影反击过去。黑影却一击得手,立刻又隐入了江底下,水花一翻就无影无踪了。
苏寒江和冯道玉同时飘落各自的小舟上,冯道玉身体一晃,吐出一口血来,而苏寒江却脚下一点,小舟如箭般从冯道玉的小舟旁穿了过去。丁壮在仓里促不及防,向后一倒,脑袋重重的磕在船板上,顿时眼冒金星,待反应过来,小舟已经窜出了近百米,眼看着后面的大船纷纷掉转船头追来,却还是被小舟越甩越远,丁壮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爬起来就准备跳江。苏寒江察觉到身后异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伸指一点,丁壮“咚”地一声倒在小舟上再也动弹不得。
小舟在江面上疾行了整整一天,直到雪停天黑,苏寒江才将小舟停在了一片芦苇丛中,把还是不能动弹的丁壮一脚踢到舟尾,自己在仓中盘膝坐下,运功调息起来。内力在体内运转三周,还算顺畅,看来黑影的那一掌并没有造成多少影响,而跟冯道玉的最后一拼,虽然没来得及收招,但双方内力都收回了大半,也没给对方造成影响,冯道玉吐出一口血,看来是被黑影伤到了。只是在江上疾行了一天,苏寒江感到有些气竭,这芦苇丛中还算安全,索xing就继续运功恢复下去。
内力运转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功成圆满,苏寒江气沉丹田,正准备站起,猛地身体一震,感觉到一股邪yín的内力从丹田内窜出,并且直冲心脉。
乱qíng诀。
这个词从苏寒江的脑中一晃而过,顿时脸色大变,伸手迅速封住自己的心脉,并坐下来再次运功,却还是晚了一步,仅仅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qíng诀,另有十之一二的乱qíng诀内力窜入了心脉,苏寒江的脸上立时升起一抹异样的红,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但他的呼吸却明显地急促起来。
那道黑影居然用的是乱qíng诀,旁人中了乱qíng诀,顶多就是受点内伤,可苏寒江修习的是冰心诀,最要不得的就是乱qíng,那乱qíng诀对于修习冰心诀的人来说无疑是世上最猛烈的chūn药,而且乱qíng诀的内力一日不散,就会一直不断的发qíng,直到jīng尽人亡。所幸苏寒江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qíng诀,又运功将将这十之八九的乱qíng诀压回了丹田内,可是已经窜入心脉的十之一二的乱qíng诀,他却再没有力气压制,体内翻腾的qíngyù让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站起身就yù跃出小舟,可体内的气力被乱qíng诀挠得一泄,竟差点摔进江水里。
该死!四下无人,只有一个蠢货躺在小舟上,其实初时苏寒江只是想用银子租下小舟,却被丁壮当成了江鬼,苏寒江于是将丁壮带上了小舟,不过是吓吓他而已,等上了岸,就让这蠢货自己把小舟驶回去,谁知会出这档子事。宁可yù火焚身,他也绝不用这等蠢货来舒解,尤其这蠢货还是个男人。咬着牙,苏寒江捋起一汪江水就住头上浇,刚刚觉得yù火有所下降,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仿佛一把火,一下子就将苏寒江仅剩的理智烧得一乾二净,转身抓住丁壮的脚,用力将他从舟尾拖进了仓中,双手一分,刷地一声将这男人的衣服一分两半,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来。
丁壮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声呻吟会为自己带来这一场难以启齿的大难来,打死他也不会吭一声。他不过是个普通渔民,被人点了xué道整整一天不能动弹,血气不通,四肢僵冷,加之一天没有进食,饥饿难忍,又冷又饿,却又不敢叫唤那个恶魔,只能压抑地呻吟了一声。随后他就感到脚踝处一紧,整个人被拉进了仓中。一看到那张比鬼还要白三分的脸,当即吓得闭上了眼睛,即使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也没敢张开眼,只想着恶魔要吃人了。说什么他也不敢看到自己被吃掉的样子,眼睛闭得更紧了,就连裤子也被撕开,双脚被猛顶到胸前也没有察觉到。然后股间的一股几乎将身体撕裂的剧痛侵袭了他的神经,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眼睛也同时睁了开来,视线里模模糊糊的还是那张比鬼白三分的脸。
什么前戏,什么爱抚,苏寒江现在根本就没时间想这个,乱qíng诀不仅烧昏了他的理智,还让他那里胀得不能再大,急需舒解的他一趴下丁壮的裤子,就迫不及待地cha了进去。那地方哪是用来cha男人那话儿的,紧得几乎连一根手指也cha不进去,苏寒江这一硬来,不仅丁壮被他弄得几乎痛厥,他自己也被夹得生疼,停了一下,感觉有股温温的液体冲下,也不知道那是溢出来的血,只觉得能动了,就疯狂的抽cha起来。
可怜丁壮除了第一声惨叫外,就再没能发出一句完整的声音,昏过去之前脑海里还是这个恶魔喘着粗气的样子。后来昏过去又被疼醒,醒来后又生生痛到昏厥,也不知昏昏醒醒了几回,终于感到双股间的抽动渐渐缓了下来,要结束了吗?脑子里模糊地转着这个念头,却猛地又被大力一抽,这一回,丁壮哼都没哼一声就昏过去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醒过来。
第3章
到最后,丁壮还是被冻醒过来,睁眼先看到的居然遥遥西坠的太阳,雪什么时候停的?太阳什么时候出来的?好冷。丁壮哆索了下,这一动才察觉全身都僵痛不已,尤其是下半身的痛,好像钻了心窝子,痛得丁壮眯起了眼,眼前突然闪过那张比鬼还白三分的脸,昏迷前发生的事涌上了脑子里,当即恐惧得全身一缩,这下子更是牵到了痛处,不由“啊”了一声,才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哑了。两只眼睛在周围一转,没看到恶魔的身影,这才稍减恐惧,躺在小舟上喘气。
丁壮在地上躺了会儿,试着活动手脚,四肢都僵麻了,身上也没有力气,好不容易才抬起了手,身上痛得更厉害,可是他实在冻得不行,只好qiáng忍着钻心的痛,一边倒吸气一边用手扶着仓壁慢慢坐起来,一眼看到灰蒙蒙的木板上一大滩子红红白白的秽物,喉咙里咕噜一声,丁壮这么大个男人几乎就要嚎啕大哭。丁壮长到二十七岁,虽然因为家里穷连个媳妇儿也没娶上,可总还在荒地里偷偷看过公野狗和母野狗“打架”,却不知道公狗和公狗也能gān那事儿。
丁壮吸了几口气,终于把哭意压了下去,已经被人当成娘儿们折磨了一番,他自己不能再像个娘儿们一样哭哭啼啼,看被撕破的衣服就在手边,僵着手拿过来穿上,这一动又是一阵痛,偏偏衣服破得不是地方,系也系不上,挡不住多少寒意。舟尾上还有些柴火,本来已经被雪打cháo了,丁壮昏迷了将近一天,太阳一照又都照gān了。可是从仓里到舟尾那一步的距离,丁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爬了过去,把柴火拿到手,好不容易在铁炉里点上了火,他马上就瘫在了铁炉边上,感受着铁炉外壁上的温度将冻僵的手脚一点点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