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传说(银翼猎手外传)
阿列克谢连声答应,立刻带着他往吧台走去。
雷鸿飞想要跟上,却被几个将军留住,就白天的几个议题又聊了一会儿,这才能够脱身。他急急忙忙地绕过舞池,往吧台走去,途中却遇到了身穿西服套装的温琦。
“将军,怎么走得这么急?您的舞伴呢?”温琦的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脸上笑容可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再像工作时那么冷肃锐利。
雷鸿飞有些诧异,出于礼貌,他只好停下来,笑着解释,“我不会跳舞,想去吧台喝一杯。”
“哦,那我跟您一起去吧。”温绮陪着他悠闲地往前走,目光微闪,有些不解地问,“记得年初在国防部召开的反恐形势研讨会上,我还看到将军的潇洒舞姿,怎么没过几天,将军就不会跳了?”
雷鸿飞一怔,随即想起chūn节刚过,国防部召集一些军事专家分析当前的恐怖组织新动向和与之相对应的策略。会议期间有过两次晚会,雷鸿飞出于礼貌,邀请了几位上司的太太或伴侣跳过几支舞。恐怖组织活动的特点是温琦研究的课题之一,这样的会议她是肯定要出席的,当然也就看过他跳舞。他认真回想了一下,可以肯定那时候没跟温琦跳过。他现在非常注意,在工作之余不与单身人士过于亲近,尤其对于智慧女xing,他更是敬而远之。以前犯过一次错误,铸成大错,让他悔恨不已,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既然没有跟温琦跳过舞,他心里就笃定了,就算被她折穿了自己的借口,他也泰然自若,笑容可掬地说:“今晚实在没兴趣跳舞,温将军可别揭我的底啊。”
温琦的眼风朝吧台一溜,微带调侃地问:“是不是因为林将军不会跳舞,所以雷将军也就不会跳了?”
雷鸿飞一怔,随即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
温琦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地承认,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开朗地笑起来:“好好好,希望雷将军早日得偿所愿,我就不打扰了。”
“谢谢温将军。”雷鸿飞很高兴地对她徵一躬身,便急步向吧台走去。
第90章
雷鸿飞在吧台边找到林靖,就看到阿列克谢笑着递给他一个盒子。他紧赶两步,便听到阿列克谢说:“送你的,希望你喜欢。”
林靖揭开盒盖,看着里面jīng工细作的瑞士军刀,破天荒地没有推辞,“谢谢,阿辽沙。”
雷鸿飞从后面搂住林靖的肩,几乎像是环抱住他,然后探头过去看他手上的东西,心里暗骂老毛子yīn险,脸上却带着笑意,赞叹道:“好东西。”
以前也有人尝试过送林靖东西,若是房子、名车、钻石、钞票之类的,多半会被大骂一顿,如果是鲜花、巧克力什么的,就会被鄙视,结果只有一个,不收。这个俄罗斯将军却很会把握他的心理,送的这套瑞士军刀做工jīng巧,上面还镶了一颗小小的钻石,从实用的角度来说是划玻璃的好工具,总之,虽然贵重,却又不过分,而且很合乎林靖的身份,让他找不到理由拒绝。林靖盖上盒盖,将盒子放在面前的吧台上,转头对雷鸿飞笑道:“你不去跳舞?”
“我不会。”雷鸿飞理直气壮地说着,坐到他身旁,对吧员说,“给我杯酒,跟他们一样。”
年轻英俊的吧员礼貌地笑着答应,很快一杯红酒放到他面前。
阿列克谢直慡热qíng,与林靖兴致勃勃地jiāo流着特种部队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战术和技巧。他很老练,与林靖没说多少话就大致推测出他喜欢的是什么话题,于是投其所好。林靖确实很感兴趣,也不是应酬,就很放松地一直与他探讨。
雷鸿飞拿着酒杯,对着阿列克谢横看竖看,脸上始终微笑着,心里却在琢磨,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他弄走。
就在这时,救星来了。
温琦翩然而至,对阿列克谢说:“英俊的将军,我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
阿列克谢没有雷鸿飞那么无赖,也不像林靖那么冷清,温琦又是突然袭击,让他猝不及防,来不及细想就本能地拿出优雅的风度,起身微一躬身,“荣幸之至。”
温琦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吧台,挽着阿列克谢的胳膊走向舞池。两人转第一个半圆的时候,她面前雷鸿飞,微微挑了一下眉,唇角露出一抹含意丰富的笑意。
雷鸿飞很感激她,也领了她这个人qíng,更不能辜负她的好意。什么工作、职责、正义、真理,暂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搂着林靖的肩,在他耳边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林靖一向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灯红酒绿的欢乐场面。其实他是会跳舞的,在大学里学会,跟于峰谈恋爱的时候以及婚后,两人也去过K,泡过酒吧,唱过歌,跳过舞,自从痛失父母伴侣儿子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跳过舞,除了国歌、军歌、队歌外,也不再唱歌口今天坐在这里,是工作需要,但是要他灯红酒绿,欢歌笑语,他仍然做不到,这时间就觉得很难熬,雷鸿飞的提议正中他下怀,他立刻点头,“好,我们走。”
两人怕引人注目,便分散开来,qíngqíng溜出舞厅,在酒店大堂会合,一起向外走去。
他们穿的并不是特别正规的礼服,参加舞会不失礼,出去散步逛街也不会显然格格不入,对于雷鸿飞想去的地方,这身衣服反而很合适。
两人沿着湖岸往洛桑城区走去。水边有一各修得很好的步道,欧洲古典风格的庭院灯点缀在花丛中,光线柔和,渲染出安静的意味。一轮明月当空,银挥笼罩着日内瓦湖,清风徐来,水面波光粼粼,仿如仙境。
雷鸿飞与林靖并肩漫步,心里忽然感觉很满足。他知道林靖是个冷心冷qíng的冷面人,但是砚在对自己却充满温qíng,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即使不理解,也不会生气,总会宽容地接受,这其实是个好现象,只要没有阿列克谢那种二愣子冲出来捣乱,自已潜移默化,细水长流,迟早总会水滴石穿,水到渠成。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他心里安定了一些,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城市灯火,便高兴地说:“我们去城区看看吧,难得今晚有空。”
“好啊。”林靖没意见。
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洛桑的商业区。林靖打量着街景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对雷鸿飞说:“大部分是游客。”
“是啊,这里是购物天堂,很多游客跑过来血拼,尤其是中国人。”雷鸿飞看着满街的东方面孔,听着耳熟的中国话,感觉很开心,“中国人一向走到哪,买到哪,所以会世界都欢迎中国游客光临。有些国家,政府与我们是对头,可那些开店的老板看到中国游客,照样热qíng,说起话来比中国人还爱国爱党。”
林靖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真的吗?有这样的事?”
“当然是真的。”雷鸿飞绘声绘色地讲故事,“有一次我到K国开会,你知道,那是个少有的铁幕国家,对我国一直态度qiáng硬,坚决抵制。会后,我跟我们代表团的几个成员一起出去逛街,结果那里的老板看到我们就很热qíng,一直表示他很爱中国,而且接受人民币,说得我们个个龙颜大悦,就买了他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