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传说(银翼猎手外传)
当时宁觉非周边的战士全都牺牲了,他自己也几乎弹尽粮绝,恐怖分子冲上去想要活捉他,苗单“劝说”他投降,他却冷笑,“我宁觉非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投降这两个字。”然后就拉响了弹力炸药。
“爆炸威力那么qiáng,苗单竟然能逃出来。”凌子寒有些感叹,“他当年也是杰出的特战jīng英,可惜,栽在了美人计上。”
雷鸿飞重重一拍桌子,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喃喃地咒骂了半天,这才说:“子寒,明天我和老林去见苗单。”
林靖点头,“我们要好好收拾这个败类。”
“行啊,明天给我打电话吧。苗单现在关押在我们那里,我们打算先审一审,看能不能挖出他背后的间谍组织。等我们审完了,再移jiāo给你们。”凌子寒看了看表,“那就这样吧,天不早了,我带着孩子们回去,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两人没有留他,跟着他走房。
凌子寒在客房门前叫出两个儿子。他瞄了一眼室内的qíng景,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凌逍兴高采烈地说:“虎伯伯、láng伯伯,你们的客房肯定不用的,我们拆了些东西,来不及装回去了。等下次来了,我们再给你们装好。”
凌遥眉飞色舞地冲雷鸿飞和林靖挥了挥手,“虎伯伯、láng伯伯,再见。”
不等他们说话,两个孩子冲下楼梯,飞奔出去,用力把大门锁上。哈哈哈的笑声随即在屋外响起,渐渐远去。
雷鸿飞大步上前,推开客房的门一看,心里暗暗喝彩。儿子们,好样的!
这是林靖住的房间,里面那个结构jīng巧复杂的多用途智能大chuáng被拆得七零八落,铺了一地,无论如何是不能用了。
他控制住欣喜,微微皱眉,“这俩孩子,真跑到咱家来拆房子了。”
林靖马上维护gān儿子,“拆就拆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边说边走过去,往里一看,不由得一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还真能拆,多复杂的东西都难不住他们。”
雷鸿飞哼了一声,“有机会带他们去部队,给他们一辆坦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拆了。这俩小子,真得好好教训教训。”
林靖不屑,“你不是说了欢迎他们来拆的吗?怎么?拆了你一张chuáng,就不高兴了?嘁,你这个gān爹也太小气了吧?你这就是言不由衷、虚qíng假意、心胸狭窄……”
“喂喂喂,打住啊。”雷鸿飞顶不住了,瞪着眼睛看向他,“我是怕他们拆得xing起,看到什么都拆,咱们家迟早让这两个小子给祸害了。”
林靖来了兴致,“能祸害到你,我觉得也是一件好事。”
雷鸿飞瞪他半晌,忍不住笑了,“好好好,你是好人,我也不做恶人,以后随便他们拆。哎,你今晚没chuáng睡了,到我房间来凑合一夜吧。这里还真不能动,就这么留着,等两个小鬼下次来了,让他们再装好。”
“嗯,行。”林靖走进去,打开衣柜,拿出睡衣,很自然地进了主卧室,到洗手间去换衣服。
雷鸿飞站在外面摸了摸下巴,心里偷着乐,琢磨着要给两个gān儿子买些什么好东西去,一定要奖励他们这种好学不倦的钻研jīng神,尤其要把这张chuáng反复拆开来研究,等他们研究透彻了,再买高科技的新式chuáng来,让他们接着拆,嘿嘿嘿嘿……
第108章
深夜,雪越下越大,渐渐不再融化,地面、屋顶、树上都出现了一抹一抹的白色。气温变得很低,但是特种部队司令部的每个房间都安装有独立的供暖系统,有的用电,有的用气,有的用太阳能,可以自然选择。
雷鸿飞的家里也开着暖气,盖一chuáng薄被就足够了。林靖已经熟睡,雷鸿飞却睁着眼睛,心里思绪万千,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身边的人拿下。
特种部队是军队里的jīng英,而雷鸿飞和林靖都是其中的骄骄者,实力无比qiáng大,心志非常坚定,如钢铁般难以撼动。雷鸿飞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友的恋爱经过,发现大部分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或者长年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战友,感qíng仿佛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根本用不着什么攻坚战。如果要勉qiáng找个借鉴的例子出来,大概就只能是凌子寒和卫天宇这一对了。虽然他们两人从来不谈个人隐私,但雷鸿飞与凌子寒很接近,因而略有所闻,似乎卫天宇在凌子寒身边默默的守护了将近十五年,这才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爱qíng。
十五年的漫长时光,也是他们的整个青chūn岁月,就这么在等待中度过,实在让人钦佩。雷鸿飞想着,心里安定了很多。要说心坚如铁,他也不比卫天宇差多少,既然现在已经认定了林靖,那么他也可以等下去,多少年都不要紧。
当然,他从来不是消极等待的人,一向都提倡主动进攻,但是面对林靖这样心xingqiáng悍、反应敏锐、在某些方面又比较迟钝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既要想办法打动他的心,又不能把他惊得远离自己。这需要高难度的技巧,他现在仍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林靖侧躺在他身边,脸几乎贴着他的肩头,悠长的呼吸轻拂着他的脸,一只胳膊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身上。雷鸿飞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心里特别满足。其实,他们除了没有像爱侣那样的亲热,其他一切都不比那些相爱的qíng侣们差。
他微微转头看着林靖的轮廓,想着凌子寒回到家后给他打来电话,笑容很愉快,语气很调侃,就说了五个字,“酒壮怂人胆。”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凌子寒的意思他很明白,既是让他借酒盖脸,用无赖手段去追林靖,又认定他没那胆子。他身经百战,名扬天下,也只有凌子寒会戏谑地说他是个没胆子的怂人。
可这种事,他敢吗?再给他一百个豹子胆加狗胆,他也不敢啊。他是喝了一点啤酒,可那种麦芽水哪里算酒?也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根本到不了给他壮胆的程度。而且,就算喝再多的酒,他也不敢对林靖用qiáng,要是把大名鼎鼎的“野láng”惹火了,后果难料。
他从小就胆大包天,是个混世小魔王,惟一怕的人就是凌子寒。现在,他的人生进入了鼎盛时期,正在迈向事业的巅峰,可让他怕的人却又多了一个,细想起来,也只有无奈地叹息了。
他小心翼翼地地探过头去,在林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心里涌起一丝甜蜜。怂人就怂人吧,那也没什么,有人管头管脚,也是件幸福的事。
第二天,两人到国安部去。凌子寒安排两个年轻人带他们去了审讯室。那两个青年男子都很机灵,叫人把苗单带进来后,一个借口去拿水,一个声称去看看录像设备,就这么一去不返。
林靖板着脸,关上房门,双目如利剑般刺向被禁锢在椅子上的苗单。雷鸿飞面沉如水,气势如山,冷冷地看着这个叛徒。
苗单似乎已经心如槁木死灰,面对军界两大名将的qiáng大压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