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传说(银翼猎手外传)
凌子寒并不热衷这些东西,却从不拒绝,总是笑嘻嘻跟着他吃喝玩乐,斗jī走狗。他既不读书,也不工作,一些豪门公子立刻表示可以聘请他来自己公司或资助他做生意,他都懒洋洋地拒绝,很快就博得纨绔公子的名号。
很少有人知道他父亲是谁,但雷鸿飞的家世背景却是响的,父亲位高权重,母亲也是副部级gān部,非同一般,而他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现在这么宝贝这个清秀斯文的少年,因此谁都不敢对这孩子稍有不敬。
凌子寒私下里对雷鸿飞开玩笑,“我是月亮跟着秃子走,借你的光了。”
雷鸿飞对各种俗话最熟悉,立刻瞪大了眼,“明明应该是秃子跟着月亮走。”
“我像秃子吗?”凌子寒笑眯眯地问。
雷鸿飞马上态度一变,讨好地说:“不像,绝对不像。好吧,那就月亮跟着秃子走。甭管怎么样,反正都是你跟着我走。”
凌子寒对这说法倒不反对,“我是跟着你走,你可别带着我到处乱走,我怕累。”
“好。”雷鸿飞立刻抱住他,“下次不理那些王八蛋了,咱们就自己待着,好好亲热亲热。”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王八蛋”给他打电话,“鸿飞,快点来,这里三缺一。”
雷鸿飞张口便拒绝,“不去,不去。”
“你敢。”那边怒道,“怎么?要我过来揪你吗?”
雷鸿飞满不在乎地说:“来就来,怕你啊,过来跟我打一架。”
凌子寒认识那人。他叫杨志宏,父亲曾是一位副部级官员,后来辞去公职,开公司做生意。因为父亲的职务,他小时候也进入雪英小学读书,虽然跟张海洋同年,却爱跟雷鸿飞玩,主要是一起打架,这从小打出来的jiāoqíng就与众不同了。他大学毕业后并没有进入父亲的公司,而是自己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做生意,年纪轻轻就有了千万资产。他很慡朗,在生意人的油滑之外仍然有着北方男人的耿直,因此雷鸿飞一直愿意跟他做朋友。
两人cha科打诨一番,杨志宏仍然锲而不舍地叫他,“来吧来吧,给哥哥个面子,把你的小qíng人也带上,一起过来玩。”
雷鸿飞听到“小qíng人”三个字,心中狂喜,又怕凌子寒听见了不高兴,连忙看了看身边的人,一本正经地告诫,“喂,你小子当心点,别乱嚼舌根。”
杨志宏笑起来,“我没乱说啊,你们俩难道不是qíng人?又或者,那孩子未成年,被你拐出来的?还是你们打算私奔?”
雷鸿飞被他调侃得啼笑皆非,“越说越不象话了,回头我再收拾你。”
“别回头啊,就现在吧。”杨志宏比他更无赖,“赶快过来,晚上就在我家吃饭。”
雷鸿飞正要推拒,杨志宏已经把电话挂了。雷鸿飞是个爱热闹的人,有心想去,却又怕凌子寒不开心,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却不敢开口。
凌子寒笑了,痛快地说:“去玩吧,我跟你一起去。”
雷鸿飞大喜,扑上去抱住他,亲亲热热地跟他走了出去。
两人打车直奔香山附近的豪华别墅区,雷鸿飞付了车费,拉着凌子寒兴冲冲地跑进杨志宏的豪宅,大声嚷嚷,“jian商,快点出来,让老子好好揍你一顿。”
凌子寒忍不住好笑,这人总是这么单纯豪慡,就像炽烈的阳光,没有一点yīn影。
杨志宏慢条斯理地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中国古老的真丝唐装,嘴里叼着英国古老的登喜路烟斗,东方的仙风道骨加上英伦的高贵典雅,很复古,很时尚。他只比雷鸿飞大两岁,可看上去却象是大了七、八岁,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就差拍着雷鸿飞的肩膀叫“小鬼”了。他笑吟吟地走到雷鸿飞面前,从嘴里拿下烟斗,喟然长叹,“鸿飞,你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学不会斯文呢?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究个风度,可你……”
他还没说完,便被雷鸿飞打断,“得得得,少在我面前装了,谁不知道谁啊?”
“我这么一个好好的儒商,到你嘴里就变成了jian商。”杨志宏一脸无奈,“这不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嘛。”
“你也敢自称秀才?”雷鸿飞惊得张大了嘴,“你认识几个字啊?”
凌子寒实在忍不住,卟嗤一声笑起来。雷鸿飞见他高兴,立刻也很开心,便不去与杨志宏计较,握着凌子寒的手说:“他这里好像收藏有不少好东西,你随便看。要是瞧上了,只管拿走,他要敢小气不给,我就拆了他的房子。”
杨志宏微微摇头,对凌子寒的态度却很亲切,“鸿飞这话虽然无赖,但也没错。小凌,你要看上了什么尽管开口,我都送给你。要我本人也行,我求之不得……”
雷鸿飞没等他说完就扑过去,揪住他就要打。杨志宏一边往后退一边忙不迭地说:“哎哎哎,你冷静一点,别冲动,我这衣服一万多块,别给我撕破了。”
“哼,老子仇富。”雷鸿飞佯怒,抓住他的衣襟就要撕。
杨志宏连连抱拳作揖,“好好好,我服了你了,行不行?”
他们正在闹腾,又有人出现在楼梯口,笑着说:“你们兄弟的感qíng真好。”
雷鸿飞停住手,仰头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热qíng地向下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俊美的青年。那个中年男人相貌普通,眼神里满是实诚,衣饰穿戴都是名牌,看着就像杨志宏,是个做生意的大老板。
杨志宏笑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鸿飞,这是新诚地产的老板陈总,后面那位是我好朋友李清。陈总,这是我兄弟雷鸿飞,那是他的好朋友小凌。”
那个中年男人与两个少年热qíng握手,“我是陈益松,幸会,幸会。”
俊美青年大概三十岁左右,风度翩翩地接着与两人握手,“幸会。”
杨志宏已经介绍过雷鸿飞的名字,却不太清楚凌子寒叫什么,而这个少年似乎不懂社jiāo礼仪,也没有自我介绍。雷鸿飞一副浑人的模样,好像也不知道应该为他们介绍,只是一迭声地道:“幸会,幸会。”
那两人很沉稳,见他们都不说,也没有追问。杨志宏笑着做了个手势,“走吧,人都齐了,咱们上去玩牌。”
他们寒暄着一起上楼,到专门的一间棋牌室坐下。自动麻将机开始洗牌,工人送上茶和水果,他们便说起输赢的规矩来。
“咱们还是打血战到底吧,那个过瘾。”杨志宏提议,“鸿飞和小凌都是孩子,咱们不玩大的,小赌怡qíng,你们看怎么样?”
雷鸿飞听他提出的下注金额,觉得问题不大,便点了点头,“行啊。”
凌子寒没有表示意见,坐在他身边喝茶、磕瓜子,看着就像个单纯的未成年小孩。雷鸿飞一边打牌一边还不忘关照他,过一会儿就问“闷不闷”、“饿不饿”或者“你要不要也来玩”。凌子寒一脸驯良,乖乖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