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纳珠
可是谁知一处军营便撞见了一只慌不择路的“兔儿”撞进了自己怀里。
当玉珠不小心撞进广俊王怀里的那一刻,广俊王极富才qíng的脑子里只闪过两字“香软……”
不过下一刻,他来不及陶醉,便被玉珠主仆二人的láng狈吓了一跳,开口问道:“这……这是怎么了?袁小姐因何而如此惊慌?”
珏儿跑得也是脸红心跳,见了平日里待她和善的广俊王,立刻气愤地开口道:“方才在后山坡,观……观阳公主想要拿匕首刺我家六姑娘!”
广俊王虽然知道自己这位侄女素来行事随心所yù,骄纵不堪,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尧暮野的军营里对他的未婚妻意yù行凶!
可是看着珏儿手里拿那把北人切ròu匕首,明晃晃的,晃得人心惊胆寒,只能急急问道:“那袁……袁小姐你没事吧?”
玉珠此时到了军营里,心知应该无大碍,一时定了心神,微微调整呼吸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冲撞了公主……”
“粗鄙的贱人,你给我站住!”就在这时,身后的观阳公主也赶了过来,那一张妩媚的脸此时已经被妒恨扭曲得甚是吓人。
玉珠一看,扭身连忙跑向太尉的军帐。而广俊王则是一把拦住了她恶狠狠道:“你这发了哪门子的疯?”
观阳公主也不说话,只看到广俊王背着的弓箭,便伸手要抢下来,要去she那前方奔跑的西北粗妇。
广俊王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抬起脚朝着观阳公主的肚子便狠狠踹去。
观阳公主到底是个女子,哪里耐得住这般窝心踹,当下啊呀一声倒了下来,满脸泪痕道:“皇叔,你也偏袒那贱妇!不过是个下堂的商妇,方才又在后山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就是今日she死了她,他尧暮野难道还敢要了本宫的xing命不成!”
广俊王此时要有被自家侄女的yīn毒气得头顶冒烟了,一向为人甚为有礼的王爷,一时竟然捡拾起了年少时在街市上学到的粗野之词:“宫他妈的宫!他尧暮野能为这女子屠戮了西北方圆百十里的山头!剁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又有何难?”
第95章
观阳公主被踹得一时直不起腰,听闻了广俊王的话更是呆愣地坐在地上,激愤地说道:“就为她这个粗妇,太尉能杀本宫?不可能!本……本宫不相信!”
广俊王懒得管她信不信,这位侄女从小就是娇宠大的,以前在宫里的荒唐事可以冠压前朝历代的荒诞公主,写断史官的笔杆子。
此番他杨素可是领了圣旨要带观阳公主回朝,若是在军营里出现了太尉大人手刃公主的惊天骇事,那么一来皇家要与尧家起了gān戈,二来他杨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为今之计,只有带着这惹祸的疯侄女快些离开,早早地去了京城将她丢给圣上解了差事。
若是再在此地逗留,说不得还会发生些什么……
想到这,广俊王再没了打猎的闲qíng逸致,连忙招呼着侍卫套备马车,拉拽起了观阳公主便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征关绝尘而去。
再说玉珠跑到了帅帐前时回头看了看,那观阳公主并没有追过来,想必是被广俊王拦住了,这才定了定心神,开始梳拢自己散落的头发。
刚才一路跑得甚急,满头的大汗,此时快要入夜,昼夜温差甚大,一阵凉风chuī来,忍不住便打了寒颤……
方才事出紧急,只能一跑了之,现在定下了心神,自然要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么贸然抛入帅营向太尉告状,显然是不妥的,却=且不说那公主会不会倒打一耙,诬陷了自己。就算太尉相信了自己的言语,难不成还要叫太尉与昔日的公主qíng人反目?只怕这样以一来更是不太平……
想到这里,玉珠决定息事宁人,只要那公主不来告状,自己便也不再声张,只是这两日要离得那公主远些……但是回京后呢?自己身为皇商,少不得要与宫中打jiāo道,与观阳公主jiāo恶,实在是不妥……
这么想着,帅帐的门帘撩动起了,尧暮野从帐中走出,看着玉珠呆呆地立在帐旁,不禁皱眉问道:“怎么了?为何不进来?”
玉珠慢慢地走了进来,不到一会的功夫,便有兵卒向尧暮野汇报说是广俊王不及宴会开始,便带着观阳公主不告而别,一路回京去了。
这杨素是个爱凑热闹的,先前嚷着一定要参加这庆功宴,没有道理还没有开始便不告而别啊!
再看看玉珠脸颊泛红的模样,不由得疑窦顿起,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道:“方才……看见广俊王了?”
玉珠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听到尧暮野突然一问,一时回转不过神来,只“啊”了一声。
这下尧暮野更加笃定,玉珠是跟广俊王方才一定有了什么故事,当下手指微微捏紧道:“他同你说了什么?不会是又胡话着向你示爱吧?你可要记得,你是我尧暮野没有过门的妻子,离那些狂蜂làng蝶远一些!”
玉珠微微眨眼,竟然有点想笑:这狂蜂làng蝶的名号,自当是留给太尉大人的旧爱们,这等拎着刀追撵新欢的举动,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广俊王再怎么轻狂,也不至于做出拎着刀要刀砍qíng敌的疯癫之举吧?
想到这,她的心也微微变冷,道:“不过闲话几句,太尉大人多心了,只是现在战事一过,太尉大人应该可以定心处置你我二人之事了吧?”
尧暮野觉得这女子当真是冷热无常,是头养不熟的小母láng。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给自己洗了衣裳回转了帅营时,自己来拉拽着她趁着午休时,一起倒卧在软塌上休憩了片刻。
因为帅帐外总有兵卒驻守,自己闹着她时,她还怕自己叫出声来,一直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这小女子如今被他调弄得愈加出息了,有时径自得了趣去,那脸上的迷醉的表qíng当真叫人yù罢不能。
若是单轮chuáng上的得趣,他肯定是要比她那中看不中用的病弱前夫要qiáng上许多。
就算她还心存着年少不通事,有些迷恋那王昆俊美羸弱的模样,也当知晓,这做女子真正的快乐是那个王昆不能给予的。
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尧暮野一扫以往的我行我素,每次与这妇人欢好,都是极其能事地照拂着她的感受在前。
可是这般委屈的小心伺候着,还是捂不热这女人的心,好好的,平白转了一圈,跟广俊王说了一会子的话,回来便又要没头没脑地提解除婚约之事?
“太尉公务繁忙,自当用心处理,不必为了玉珠费心再周转一趟西北,明日玉珠自己出发便是。至于解除婚约之事,我会写下文书,当日您购明珠玉壶的钱银,只当是聘礼,我会如数加倍奉还,还请太尉到时按下手印,免了以后的gān系……”
看着这妇人越说越不像话,太尉冷冷道:“想得美!婚约是你想解便解的?还是那王昆病痨好了,你要去西北跟他再续前缘?还我聘礼?钱银好还,可我这些时日尽数jiāo付给你的甘露当如何返还?总不能你自滋润得了好处,便要利用殆尽吗,随便丢甩到一旁吧?”
上一篇: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