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鬼物
“明天拿罗盘去测测。”
想着刚才我心里发毛的那种感觉,那地方应该离尸体很近吧。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冰凉是手被祖航握了起来,他的目光依旧看着那边开过来的的士,就算一句话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的晚上,我们过去的时候,故意迟到了。就是想着等影楼里的人都走了,我们要做的事qíng才不会引起恐慌的。
还是昨天的化妆师和摄影师,看到我们过来都很热qíng。估计昨晚已经将我们骂了三百遍了吧。
祖航是能不碰罗盘就不碰的,所以我在进门之后,就拿出了罗盘,看是测量山向。化妆师一脸疑惑地说道:“小姐,我们应该先去换衣服吧。”
我仰头就给她一个大笑脸:“等一会就好。”
这种全都是中央空调的死屋子,如果能说朝向的话,也只有大门了。我站在大门前,将罗盘端在胸前,端平行,让罗盘角落的气泡在中心位置。
然后目测着罗盘边和大门那地砖线是吻合的了,拇指转动罗盘盘面。指针南北重合之后,看向了十字线。十字线压着乾和巽两个山上。那么就是乾山巽向。
我张开嘴刚要说话,祖航就在我身后说道:“测山向gān嘛?过来。”
“那怎么测啊?”跟着他走向了那边,礼物区和大厅的jiāo接处。他说道:“在这里看看罗盘。”
这个地方就是他昨晚蹲着看的地方。想着他说的,这里有尸气,那么也许就会有尸体,我忍不住心跳加速了。端着罗盘都有些不稳了。我在心中暗暗鼓励着自己,冷静点,又不是没有见过尸体。
可是罗盘还是会颤啊。
岑祖航绕到我的身后,双手从我身体两边圈过来,手扶着我的手上,稳住了罗盘,说道:“镇定点。没事的。就算有什么,也只是尸体罢了。”他说话的时候,头就靠在我的脸颊边上。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唇如有似无地擦在我的脸颊上了。不由地别开脸去,感觉着脸上发烫。但是整个后背却还是贴着他的胸口,两人是那么紧密地靠在一起的。
罗盘的针渐渐稳定了下来,但是却是不正常的。因为针头是沉下去的。
我以为是罗盘不够水平。检查了一下那气泡,是水平的啊。气泡在中间的位置啊,只是怎么会沉下去呢?
岑祖航说道:“沉针,这里必有冤死的。报警吧。”
他松开了手,离开了我。失去了这个怀抱,我暗暗吐了口气。但是却又带着失望蔓延开去。我已经不再排斥他的亲昵了,可是他却不愿意亲昵我了。
“你们胡说什么!”
我还没有从祖航的怀里回过神来,就听到了一旁的吼声。那摄影师朝着我们就吼:“胡说什么?啊?你们不拍就算了,在这里装神弄鬼的gān什么?请你们离开!要不我就叫保安过来了!”
化妆师急着想要劝摄影师呢,但是她说话的声音,都被摄影师的声音掩盖住了。
祖航说道:“你急什么?这里出了冤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它本来就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什么人啊?装神弄鬼的。我报警抓你们起来!滚!”
“好啊,我们离开。不过,你何必那么激动呢?”祖航说着,手势示意着让我整理东西。我赶紧收好了罗盘,正打算马上走呢,那摄影师就拿着他那相机上来就要砸祖航了。
我急得就窜上前一步,挡在了祖航的面前。可祖航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直接抱着我,就转过身去。在一阵飞快的旋转之后,我在他的怀中,被转到了另一边,他的后背对着那砸下来的相机。
这种带着很长镜头的相机都是很重的,那么重的东西砸下去,我不敢想象祖航会伤成什么样子。我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双手还紧紧抱着我,一只手压在我的后脑上,保住了我的头。我虽然很努力的抬头了,但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摄影师吼着:“要你们多管闲事!滚!你们压根就不是来拍照的,滚!”
一旁的化妆师也许没有见过这阵势,一时只会站在一旁哭了。祖航在他的动作jiāo换的时候,伸手推开了他。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推开那发狂一般的摄影师,让他撞倒在一旁的礼服架子下。祖航拉着我的包,带着我就快速离开了。
我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个摄影师愤怒得变形的脸。
出了影楼,我急忙说道:“要不要去医院啊?”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不靠谱。祖航是一只鬼啊,有什么医院会接受他这个病人呢?所以我赶紧说道:“你没事吧?伤着了吗?”
第24章 藏尸地3
“没事,那相机是伤不到我的。”
“那……就这样了吗?”
“报警吧,那个摄影师这么大的反应,那个冤死的,可能跟他有关系呢。”
“报警?怎么跟警察说啊?就说我们的罗盘在那显示下面有尸体吗?”
祖航也是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你给金子打电话,他们在这行里做了几年了,基本人脉还是有的。”
我给金子姐打了电话,她那边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们居然想着去拍婚纱照啊!”
“金子姐,这个不是重点。”
手机那头传来了零子的声音。他说道:“可人啊,岑祖航是不是就在你身边。”
“嗯。”
“告诉他,这件事没有人请风水先生去看,风水先生就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qíng。一切都有因果的,我们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qíng,但是我们却不能去改变它。所以我们不会帮忙报警的。”
我因为这些话,愣住了。我没有想到零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往对他的印象,他是一个挺热心帮助人的人啊。可是现在……我看向身旁的岑祖航,他应该也听到了零子的话吧。岑祖航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向了路边的,看着远处等着的士过来。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挂了电话跟在他的身后。等了好一会,的士还没有过来。他就说道:“散散步吧。反正回去也还早。”
我们俩就沿着街道走下去。谁也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他看着前面的行人。我知道他现在心烦,也就没有多说话。
两人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岑祖航终于说话了。他轻声说道:“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他说得对。从小,我爸也是这么教我的。奇门遁甲看事,只说能说的话。很多事qíng,明明就已经能看出来了,可是却不能说。我们不能改变别人的命运。那个冤死的,是她的命。那个凶手在逍遥,也是他的命。也就是因为每个风水先生都这样,所以岑家村死了那么多人,案子却是搁着的。没有一个风水先生愿意说句话。其实知道真相的人很多吧。”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那么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看时间,只是感觉着,我们都把最繁华的这条街走完了,还连带着走过桥了。那至少也是三四个公车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