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鬼物
“那……如果你找到她,她没有被炼化呢?”是不是就会和她在一起了?我没有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岑祖航沉默了一下,低声道:“睡吧。”
这个晚上,我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的。天亮了之后,才睡着。等我睡醒的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曲天不在,梁逸也不在。我不知道他们是一起出去的还是分开出去的。我依然不敢去开那衣橱的门,而且我开始脑补着,那衣橱里依旧有着曲天的尸体,而且他的尸体在看着我。
我几乎是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换衣服出了家门的。学校的课程基本上已经完成,东西都已经整理结束了,我无聊的就去学校图书馆去。要知道这样的资源在毕业之后是不能享受了的。
从我们那旧小区走到学校,是要通过一条二十多米的小巷子。那小巷子两边都是自建房。有些是比较久远的自建房,重新翻新的。
出了小区,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家人门前已经摆上了香炉案,这种香炉案一般是做白事用的。而棺材就放在房子的大厅里。走近了,斜着目光来看,真的就是这家人在做白事啊。从那棺材前的照片来看,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连遗照也没有准备,用的还是一张普通的生活照。
在房子旁边有不少亲戚在低声议论着,说那男人什么从部队里回来就开始身体不好,才半年就死了。说什么这个家运势都不好。
我一边走向学校,一边疑惑着,这边的房子,之前我们给那个做还yīn债的女人看房子的时候,是测量过朝向的。同一排的房子,基本上山向差别也不会太大。那么这家也不应该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啊,至少绝对不会是大空亡。怎么就死人了呢?
我在图书馆待了一天的时间,等到下午给祖航打电话,确定他会回家之后,我才离开学校的。现在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那个衣橱我就发寒。
我是在学校后门看到曲天的。他就坐在那边的小树林边的石椅上,折着手中的huáng符纸。相处这么长时间,我知道,只要他心里有事的时候,他就会有这个动作。
走到他身旁,他已经收了huáng符纸,也没有多说话,陪着我默默走向后门的小餐馆。在小餐馆里吃了晚饭之后,我们才回去的。
走过那条小巷,我还想着今天白天看到的那棺材,忍不住靠近了曲天,暗暗伸手扯着他的衣角。
曲天感觉到我的举动,牵过我的手,说道:“应该已经出殡了。只有二十六岁,没有结婚,这种qíng况是不会停灵太长时间的。”
确实在走近那家的时候,看到了家门口的很多没有燃烧的纸钱。这种是火葬场的车子过来拉的时候,在车子启动前撒的纸钱。
那家的大门还开着,里面坐着不少人,估计是亲戚吧。既然是不停灵直接火化的,那么今天白天就应该完事了,这些没有来得及赶回去的亲戚就在家里住一晚的。
其中一个就拦下了我们。那是一个女人,很年轻,我是认真想了想才记起来,就是这个女人上次还yīn债的。那个女人说道:“是你们啊,我就说你们是住在这附近的。就在这门前等着终于等到了。”
“你有事啊?”我问道。
那大姐拉着我们就往那家带去,当然没有进门,只是在他们家门前,那家的家主就走了出来。那是一个憔悴的老人,他问道:“你们会看房子风水吧。听说你们给他们家看过的。”
我看看曲天,得到他的暗示之后,才点点头。
“那请你们给我家看看房子吧。我儿子死得蹊跷啊。他是个当兵的,才复原回来半年就病死了。”
“是什么病?”曲天问道。
“脑子里长瘤,晚上睡觉,压迫大脑,脑内出血,就这么死了,早上我们一家人才发现啊。”
曲天微微一笑,拉过我,道:“七天之后,我们再过来吧。”
七天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说是七天里,刚死的人会有一口气留在家里,等七天后那气散去了,外人才能进家门的。
朝着我们租的房子走去,我问道:“会是什么问题啊?”
“天花板有问题。那人是卧室天花板有问题。天花板代表一个人的头,脑内出血,还是只有半年的时间就能让一个人死,那房子算是凶宅了。”
“凶宅啊,详细一下啊。”
曲天看看我,我朝着他一笑,我知道他平时话不多,但是说风水的话,他还是挺能说的。他一边带着我往家里走,一边说道:“天花板上的横梁是一座房子的风水柱。好不好,大梁起很大的作用。所以自古上大梁,都会有风水先生看着的。但是现在的房子,特别这种老房子,有些是在破四旧的时候建的,那基本上的打压风水先生的年代,建房子就不会有人帮看大梁,就会导致上大梁很混乱。房梁在chuáng上方,会有人身体弱,容易生病,烦躁。就算不压着chuáng上面,在房子中出现也是不好的。最凶的就是十字的房梁。十字的房梁要是出现在卧室里,那基本上就是要死人的格局。”
第38章 十字横梁之祸2
“还有就是有些人家在装修的时候,在天花板弄吊顶,本来没有梁的,非要弄个高低不平的天花板出来,那也就成了后天加上去的梁,也按房梁算,都是凶的。天花板上弄什么八卦,镜子什么的,也是不好的。有些人家有阁楼的,用阁楼当房间,天花板的斜的,住久了容易出神经病患者,或者老年痴呆。就跟住楼梯下的房间会出老年痴呆是一个道理的。我猜,他们家是十字梁,所以半年就死了人。”
“那么厉害的横梁啊。”
“嗯,所以看上大梁的风水先生,那基本上都是供起来的佛,没人敢得罪他们的。他们就是在大梁上弄个钉子,弄个布头什么的,都能让一家子人出事。”
我点点头,其实我很想马上就去看看那家人的房子是不是真的就算这样的,但是七天啊,还是等等吧。
回到我们租的房子,我才问起关于梁逸的问题。梁逸的立场是什么?曲天说,他今天去找了零子了,已经计划好让梁逸成为他们安排在梁庚那的棋子。用零子的原话说就是:“这种年纪的男生都愤青,很容易骗的。”估计他也是这么被人骗过来的。
我心中苦笑,我和梁逸一样,在这件事里就是棋子。岑祖航还说:“可人,你可以接近一下他,也可以教他一点皮毛。但是关于这些事,都别说就行了。”
我点点头。其实这些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七天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的。以为要拆展,要聚餐,要跟着同学们一起准备应聘什么的。
到第七天的早上,我急急得出门,准备和覃茜一起去学校文印室蹭这打印个人履历的时候,在那小巷子里被那个老人拦住了。如果不是再次见到他,我估计都忘记这件事了。
老人说了原因,身后还跟着一个更老的老太太,还有他老婆。没有孩子了,这个家应该是独生子女吧。看着他们眼中的期待,还有那老人说的:“我就想知道,我儿子为什么会死。”我决定给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