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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湖水绿如蓝

作者:罪化 时间:2023-03-23 00:11:10 标签:罪化 hp同人

  qiáng者的魅力能够让世间的万物折服。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百刖之民?

  燕染无法否认,那时的自己深深仰慕著那个来自异国的亲王。那是一种超越种族与xing别的爱恋。

  曾经,他们一同坐在深蓝色的夜空下。李夕持将自己的佩剑换他一口百刖的美酒。而燕染为李夕持讲述百刖的故事,也不经意地说出了男人相恋的传说。

  李夕持并没有相信男人生子的传闻,却认为这是燕染对他的一种暗示。

  然後,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某天晚上,依旧是在漫天的星光下。李夕持将燕染骗到沙漠里,压倒在松软的沙地上。他狂乱地亲吻著他,撕开他的衣服。在他耳边倾诉著自己压抑已久的热qíng。

  燕染从未接受过如此热烈的qíng感。从惊讶到羞骇,最终至於沦陷不过只在片刻之间。他被李夕持拥抱著,在沙地上翻滚,luǒ裎的身躯沾满了金色的碎屑,李夕持熟练地将他一次次地领向高cháo。

  狂乱的一夜即将结束,燕染怀著幸福的心qíng在爱人的臂弯里合上眼睛。他觉得自己仿佛睡在波涛之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被称为“海”的大湖,令他心中洋溢著温暖和平静。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颠簸的马车里。

  是李夕持带走了他。

  qiáng盛的大焱国根本不需要与小小的百刖进行合作。仅仅是在一夜之间,铁骑就dàng平了部族的核心所在。

  然後燕染醒了,裹著毯子躺在李夕持的脚下。他的部族灭了,小小的未婚妻被人带走,族里的男人们被杀或成为俘虏,连身为族长的父亲也下落不明……唯有李夕持依旧在他身边,低语著:“你是我的,我要带你走。”

  t他们走了三天才出了沙漠。燕染一路都在沈默,李夕持害怕他自尽,一直将他的手捆绑著,并特意抓了一个百刖的小孩过来侍奉。

  燕染不忍那孩子受苦,更怕李夕持拿很多的族人作为要挟,因此心中虽然衔恨,却也无法不服从。但是距离沙漠越远,他心中的火光便也一点点地黯淡了。

  虽然是在行程中,但那几天,李夕持却夜夜索求燕染的身体,将那梦寐以求的拥在怀里。当他很快就开始回味著在沙漠上的那第一次。因为此时此刻,自己拥抱的不过是一具有著温度的尸体。

  经过月余的跋涉,涟王的大军终於回到了都城。燕染被领进亲王府。

  那里没有金色的沙,没有恢宏的浑圆的落日。小桥曲院的风雅是婉转奉迎的媚色。

  亲王府极大极大,是沙漠上的小小部族所无法想象的。来往客人们都穿著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戴金银首饰,每个人看起来都富裕仿佛一族之长。

  这其中有皇族的贵胄,有朝臣公子,也有富家巨贾,不知是出於什麽样的心思,李夕持将燕染拉到这些宾客面前。

  於是燕染就见到了沈嬴秋。

  那一刻,沈赢秋依旧没有表qíng。只是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但当他来到时,李夕持眼中就再没有别人。他走过去拉著沈赢秋的手,让他过来看异族打扮的燕染,仿佛欣赏著一种稀少的珍shòu。

  处於各种目光jiāo杂的中心,燕染依旧固执地挺直了脊背。他看见沈赢秋的目光中闪过鄙夷,而後低声嗤笑了一句。李夕持立刻变了脸色,挥手命令管家将燕染带了下去。

  同是李夕持曾经迷恋的两个人,命运却在此时发生了转变。

  这天晚上,在王府的宴会上,酒过半酣李夕持竟然让燕染穿上胡地女人的服饰,献舞一曲。

  五光十色的鳞片与绸缎摆在他眼前,从胡地俘虏而来的乐师们已经开始调弦。然而燕染却只是默默地立在原地。侍女们犹犹豫豫地上前将jīng美的衣袋系在他腰上,却未料到燕染忽然突然将她们推开,一手抓著衣带向地上摔去。

  炫目的珠玉飞散开去,宛如一场不祥的bào雨。

  举座皆惊。

  李夕持大怒,狠狠地甩了燕染一个耳光。

  猝不及防,燕染一头撞在亭柱上。殷红的血与漆红混做一处,让他在一瞬间的恍惚中仿佛看见了沙漠的落日。

  连月来族灭家亡的巨大打击和不服水土的颠簸之苦,与这股蛮力一起,将他击倒在地。

  迎面撞上的是冰冷的青石地板,不再有金沙的温度。

  李夕持出手很重,全然不复沙漠上的温柔。

  残留的意识中,燕染依稀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扯住了,他听见那曾在他耳边软语的声音冷酷地喊道:“你不服,我就让百刖灭族!”

  第03章

  不服?如何敢於不服?

  燕染嘴角噙著鲜血,慢慢地笑。

  原来自己是一只被抓来展览的猎物,愚蠢地爱上了冷血的猎人。在曾经的爱语温存的背後,等待自己的是冰冷的枷锁和牢笼。

  李夕持要的不是澹台燕染,而是一具美丽的躯壳,是一个听话的木偶。

  李夕持爱的人是沈赢秋。他对沈赢秋温文尔雅,会包容沈赢秋的放肆出格,他的目光会追随著沈赢秋的身影,寻找机会与沈赢秋搭话……

  可是一个月前,李夕持那炽热的爱语似乎还在耳边。

  被骗了,先爱上的人总是会输。

  心痛,不甘,可燕染却已无力再做挣扎。此时此刻他甚至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宾客们早已经没了欣赏歌舞的兴致。纷纷用同qíng或冷酷的目光观望著这个被掳来的异族少年。

  燕染并没有求饶。

  他摇晃著站起身、跌倒,再站起、再跌倒,素色的衣衫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直到最後李夕持也变了脸色,让侍卫将他带下去医治。

  那天之後,燕染昏迷了三天三夜,他曾经光洁的额角留下了一道寸长的伤疤。

  在他昏迷的时候,李夕持去过他的身旁。

  李夕持站在chuáng边,看著熹微晨光中那一张变得苍白而虚弱的脸。曾几何时,那阳光一样的少年竟然变得如此黯淡?

  李夕持的手掌在燕染额际的白布上停留,心中有一种隐约的惆怅。

  像是打破了一件珍稀的宝物,或是遗失了什麽。然而真的让他形容,却又模糊不清了。

  俱寂的万籁中,他忽然听见燕染在昏迷中呢喃,说著百刖的语言,念著故乡金色的沙漠,唤出父母的名字,甚至呼唤过那个小小的未婚妻,却自始至终不曾念出他李夕持的名字。

  并不承认自己心中的失落,李夕持却想要立刻打断这恼人的梦呓。他粗bào地将手按在燕染的肩上,用力摇晃著;可等到燕染终於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似要醒来,他却又烦躁地踢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此後不久,燕染被从厢房移去後院,开始了作为杂役的生活。因为缺少得当的治疗,那块伤疤永久地驻留在他的额角上。然而这样,却让燕染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因为李夕持不再找他侍寝,甚至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是因为那道疤痕的缘故吧,高高在上的涟亲王怎麽会去欣赏一个瑕疵品?

  更何况,李夕持真正爱的人──那个清冷孤傲的沈赢秋又搬进了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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