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
这就是讨魔之征的真相。
洛飞鸟对此唏嘘不已。没有什么秘术,只是作弊。
为了名誉与地位,所有人都不择手段。无论你是光明正大,还是暗中动作。这是害了多少人?怕是数不清了。人是相当自私的,只要有利可图,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洛飞鸟也不保证自己是如何高尚之徒。还记得小时候跟师父,跟岑清决岑清酒他们说,自己想要证据天下苍生,被问及为什么,自己说,为了能够像话本里的大侠一样,名扬天下。
出名?这也是自己所yù所求。
他长处一口气,从窗口眺望西边的红霞。这压制魔王的法子,还是自己再去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准备趁着曾竹溪养伤的时候去攻击人家好像也不道德。。。
第33章告示
“药温,你先进来。”洛飞鸟早就发觉何药温在门外徘徊半天了。他读书也不是全身心都沉浸这其中,若是外边有什么动静,他还是可以知晓的。
何药温得了师尊指令,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进来了。何药温这孩子总是这么听话。
他在洛飞鸟的书桌另一侧的软垫上跪坐下,同洛飞鸟面对了面,垂眼看看桌上的一堆书籍,若有所思。
“药温?”洛飞鸟见他在门外徘徊许久也不肯进来,进来也不一语,想起先前见他就有些忧虑,不知所谓何事,“你怎么了?”
“师尊,你会否觉得我这徒弟,是不是太无用了?”他语气里满满的自责,洛飞鸟这听者倒是吃了一惊。
“何处此言?!”
何药温抬眼看了看洛飞鸟,语气哀伤:“我自觉辜负了当日师尊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真当师尊需要我之时,却总是帮不上忙。就如现在,师尊为曾竹溪还有罗兄一事忧愁,我竟一点也不能为师尊分忧。”他叹了口气,复又道:“看那西水畔的顾师兄,都能为方宗主分担大部分宗内之事,而我......”
他忽然讲不下去了,却是一愣,竟是洛飞鸟直起身来,越过宽桌,摸了摸何药温的头。何药温抬头睁了眼看他,迎上的是洛飞鸟淡淡的笑容,看得他很安心,自家师尊的笑总是有这种力量的。
“想起来,一个跟你一样的孩子,也被我这么摸过头呢,看着他的表qíng,我想对你应也是有用的。”洛飞鸟松了手,把桌上一本书塞进何药温手上,“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又有何过错?既然我选择了你做我的大弟子,定是你有我看得上的好处。我不过是不愿拖累更多人,既不是你们的无能,更不是瞧不起你们。要知,每人都有自己所能之处,你脑子好使,若真想帮师尊,那就帮我看看,是要如何压制这魔王吧。”
一听这问题,何药温吃了一惊,压制魔王?怎的压制?!好歹也是魔王啊!这么容易就能制服的话那也忒对不起这名号了吧!
忽然想起师尊给自己的书,他急急翻开,寻着目录找到了关于当年讨魔之征的内容,读了半晌,眉头都皱了起来。
“师尊既然问我,那就是不准备用这法子了。”
洛飞鸟颔首:“嗯,我们没有能力召集这么多修士来使这方法,还有,这背后给人下绊子,太不道德。”
“为何?是为何不能集修士一齐攻击魔王?这江湖偌大,那么多门派难道无人愿出手相助?”
“非也。”洛飞鸟将自己的顾虑一讲,何药温还若有所思了一番。
“此人也是心机,知晓自己做事若是太过张扬,就会招致其他门派的仇恨,日后若要发展下去,对于自己便不利。而今,若要指控此人,只得去收集此人所有的恶行记录,说不定还能使人动容。”何药温苦笑,这也不过是说笑罢了,哪有这么简单的。
“那这魔王,能否使世人清醒呢?”他忽然又心生一计,想到了那魔王。如果能用,这既是他们的王牌,又是被人攻击的活靶子,毕竟是树大招风。
“嗯......”洛飞鸟倒是觉得不错,但又想起了沈先生的要求,不能伤他,若是这效果太好,超出了预定要求,保不齐这魔王就在万千修士的仇视当中就被撕碎了。
可不得不说,这是个好法子。
但从前的魔修与人界的羁绊,跟现在完全不同,若是把那沈先生惹恼了,就算他是人类,怕是也不会对人界手下留qíng。
罢了罢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现在先把修仙界,人界,这些琐碎事安定下来。大敌当前,未来的事就算再严谨,也比不过眼前。
“那......即日起,将魔王重生再世的消息放出去,曾竹溪他们......就当附带的好了。”洛飞鸟想了一想,这么吩咐了下去。
何药温应了一声要退下去照做,却被洛飞鸟唤了一声又回来了:“不行,还是要让他们来我们东芝派报告一番,说是要聚齐天下能人异士一起行动。好歹不会让他们失手伤了魔王。”
这还真是辛苦,也不知这一条究竟有多少人能遵守了,让弟子们提防着点吧。至少在曾竹溪他们一行人行踪bào露之前,魔王还算得上是安全的。
这第一个找到他们的必然不能是他人,除了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消息放出去没几天,全江湖都知道魔王重生了,还是在一女子身上。
洛飞鸟早就带着何药温出发了。他这次没去叫岑清酒那个靠不住的家伙。本来是要自己一人独行的,可何药温说是要试试自己的新武器,还非要在实战中测试,硬是要跟来,洛飞鸟也拦不住,索xing不再阻拦了。便将宗内事宜在此全部扔给二弟子和三弟子画钰、毕岚,这俩也算靠得住的,所以洛飞鸟一直都不很担心。
什么叫孽缘?洛飞鸟就觉得这俩人就跟在跟踪自己一样的!
当洛飞鸟看到岑清酒和岑丹生的时候转身就要走了,打算各奔东西互不相扰,结果自己徒弟先冲着岑丹生去了。
这俩人绝对是在跟踪自己!
“没有啊,这次是我带着小叔随便走的。”
洛飞鸟要吐血了。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为啥非要跟姓岑的这么有缘啊!
夜幕已经落下,四人就在这竹林子里寻了一空处,以篝火堆为中心,搭了个临时的营地。岑丹生和何药温两个在那儿烤着捡柴火时候摘来的一大堆果子,聊得开心。整个场景一片祥和之气。
才怪!
依旧是他俩聊得开心,这边岑清酒和洛飞鸟二人相顾无言,尴尬得要死。这场景,仿佛还似曾相识。
洛飞鸟看着那堆熊熊燃烧的火焰,犯了困。才刚日落西山之时,吃饱了gān粮,又无事可做,便困了。他冲着众人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起身朝着睡觉的地方而去。
忽然听见什么动静,是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声音很轻,不像是风chuī过一般的大动静,倒有点给人种刻意的感觉,这是他怀疑的一点。一想到会有什么人在此埋伏,他满脑子的困yù一下子全消散了。
“什么人?!”他这么低声一唤,篝火边三人忙回头来看他一眼,显然是一个都没注意到这诡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