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场

　　对於赵栎谈到叶恒的事，凌飞皱了皱眉头，道：“我跟他说话很亲热吗？难道我对所有算得上朋友的人不都是那模样吗？”

　　事实上他也知道十二人对叶恒感冒，所以为了避嫌，除非必要，他跟叶恒真的很少见面，免得十二人心里不快活。只是没想到，就这样，十二人还觉得他跟叶恒太亲热了，这让他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如果真的再不见叶恒吧，他怕开了这样的头，以後自己再有什麽朋友，他们看了不顺眼，又这样禁止他见面，那自己自由的空间可就越来越小了。他跟十二人就是这麽一回事：如果他做的过分了，对方就会抗议；同样的，如果十二人做的过分了，他也要抗议才行，要不然，像这些家夥，是不知道什麽叫适可而止的，只会越发地剥夺他的自由，更加地过分，到後来，只怕本来过分的事，他们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了，到那时自己要再抗议，可就晚了，所以对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原则底线前守住，决不能让步，一旦让步了，再收回，那难度可就大了。

　　於是凌飞便道：“我觉得我跟叶恒见面是非常正常的，你们要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著都无所谓。”反正现在他们有时虽不在旁边看，但暗卫总在的，跟他们在旁边看没什麽区别，所以做这样的承诺对他来说没啥影响。“但是要禁止我见他，那就不行了。──我怕这种事开了先例，你们以後但凡看谁不顺眼，都不许我见，那我可要成为笼中鸟、活著都不自在了。”

　　赵栎等人看凌飞说的这样严重，只得不再纠缠这个事，那南宫墨便道：“我想飞儿要真像他保证的那样，不会离开我们，那他心底应该有个尺度不会做越界的事qíng的，我们应该对飞儿有点信心，所以这事大家就不要再讨论了吧，免得伤感qíng。”

　　其他人有的想，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在目前qíng况下，大家当然知道凌飞对叶恒是在正常jiāo往范围内，但重要的是大家不是怕凌飞会越界，而是不想看到叶恒，所以才有意见的嘛。不过要想让自己人等快活，势必会让飞儿不快活，衡量来衡量去，总有一方要不快活，那就算了，还是自己人等委屈点，不要让飞儿委屈了吧，他们人多委屈点还能彼此发发牢骚，飞儿要在这事上委屈了，自然是不敢跟他们说的，那就是一个人自伤了，想到飞儿一个人独自伤心，他们可要心疼了，飞儿委屈了他们要跟著心疼，最终的结果是双方都难受，所以还不如他们一方难受得了。当然，也不能对凌飞没有限制，还是要看紧了的，要不看紧了他，凌飞就像弹簧，他们的压力一旦小些了，凌飞就会反弹──其实双方都是这样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他们的关系中，永远是此消彼长的，双方都只好固守著自己的底线，以防对方越界掠夺自己的权力。

　　於是南宫墨便道：“其实我们跟飞儿的关系一向都是很好的，毕竟jiāo往过这麽多年了，磨合期也算过了，大的矛盾也早解决了，就是在跟他人打jiāo道上可能还存在一点小小的摩擦，但只要飞儿保持目前的状态，不会有异常改变，我，当然也许可以包括大家，就很高兴了。不过飞儿的改变要是朝让我们喜欢的方向发展，那就另当别论，我们当然欢迎啦。”

　　不过依凌飞的xing格来看，他肯让步的可能xing无限趋近於零，所以这个美好的愿望恐怕也只能是愿望了。

　　段微看场面有点沈重，便笑道：“好了好了，飞儿跟他人jiāo往的问题，我们长期以来不一直都在关注嘛，这生活嘛，也不能什麽事都没有，有这样一件事让我们cao心cao心，这是乐趣，要是啥事都没有，那生活还有什麽意思？就像有人希望世上全是好人没有坏人，这就太理想化了嘛，生活总要有坏人，这生活才能多姿多彩啊，要全是好人，那活著多没意思啊，多像一潭死水啊，你们说对不对？所以要用平常心看待这件事嘛。”

　　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才接著道：“对於我来说，飞儿做什麽会让我不快呢？那很简单，就是飞儿把《九章》上关於毒药的东西泄露了。”继而提高了声音慷慨激昂地道：“想想吧，这世上有多少疾病有多少顽症啊，要是飞儿还把一些剧毒散布到世界上，让世界更加混乱，让百姓更加可怜，这让我们这些悬壶济世的人多担心多伤心啊！所以飞儿，为了世界和平，你未来就是想把《九章》传给谁，也不要将毒药这一章传出去。”要不然，咳，世界和平事小，要是有人中了毒，找百糙门解毒，百糙门要老是解不了这些毒，败了名声事大啊。

　　段微这些小九九，唐肆第一个看出来了，看他装出一幅救苦救难大善人的模样也就罢了，还把毒药说的那麽不堪，心里有火，当场就冷哼了声，道：“毒药的制作只会一直前进前进的──当然解毒术也会跟著前进──就算飞儿不把那些毒药说出来，总有人能制作其他难解的毒药，你说了等於没说。再者说了，要是没有毒药，何来解毒，就是因为毒药的存在，才会有你们这些解毒的存在，所以说起来，我们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唐兄未免太过自大了吧？我们的主要生意是那些生了病的人，帮人解毒只是我们一小部分生意，根本不值什麽，我刚才那样说，是为了世界和平，想尽量让世界少一点毒药，又不是为了本门的生意，唐兄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其实生意比重虽小，但要有什麽毒长期解不了，在江湖中的名声可就要受影响喽，百糙门名义上是杏林世家，活动的范围应该是医界，武林中的名声并不会影响它大部分生意，但对於他段微来讲，活动的大部分范围却是江湖，所以他可不希望百糙门的名声受损，那样，连累得他的名声也会降低的，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却说段微说的冠冕堂皇，著实气煞了唐肆，拍案而起，怒道：“姓段的，跟你没什麽好说的了，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单挑！”

　　“单挑就单挑，怕你怎的！”──刚好看看这厮最近又研制了什麽新毒药。

　　段微这样说，那唐肆更没别的好说的了，於是也不回答作者问题了，就出了“泻玉流光”，段微也跟著出去了，得，看这qíng况，雾园每天都有打斗事件发生，昨天下午才打过，今天上午又接著来了。

　　一行人等都是爱看热闹的，便也随两人出了大厅。

　　“我觉得慕容兄可以向外发售门票，让人欣赏雾园每天的武术表演了。”莫如归一边看段微跟唐肆斗法，一边向慕容随风提议。

　　“嘻嘻，兄弟正有此意！”他早打这样的主意了，就怕当事人痛扁他，才不敢这样gān的，慕容随风想好了，晚些时候跟十一人开会，让他们同意这件事，大不了跟打斗当事人分红嘛。

　　第二十场

　　“喂！还有几人没回答完，边看边回答。”作者提醒。

　　莫如归一边看两人jiāo手，以便了解更多的毒术，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希望飞儿能天天开心，要是他哪天不开心，如归就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