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当道
实际上,自从凌飞喜欢在陆羽茶楼二楼看擂赛後,已有不少江湖包打听之类的人物为了能拿到第一手关於凌飞以及他各个qíng人的消息,成了茶楼的长期顾客。这样说来,陆羽茶楼实应感谢凌飞的经常光临。
司空惊云知道凌飞他们定听到了玉奴的问话,扫了一眼对玉奴的话没任何反应的凌飞,这才简单回道:“对。”
在这个时候,还是少说为妙,以免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他一定是名馆出来的吧?公子知道是哪个馆的吗?”
玉奴再次低声问。
其实玉奴此问并无侮rǔ之意,只是对凌飞手段这麽高超能降服两个客人表示欣赏想认识一下而已。
殊不知这样的问话听到赵栎和龙逍耳里,就有了歧义,以为是玉奴在嘲笑凌飞是个兔子,是以当下两人冷冽的眼神便立马朝玉奴she了过来。
玉奴陡觉身子一寒,抬眼看时,不期然撞进两个带有杀意的bào怒眸子里。──却是少年身边那两个出色的男子发出的。那样的气势,让玉奴不由受吓地慢慢靠进了司空惊云的怀里,想寻求一点支撑的力量。
她这时才知自己说的话,他们竟能听到。
司空惊云知玉奴已闯下祸事,但看凌飞仍在看赛,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朝怀里人道:“可不要乱说话了,这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江湖一枝笔’凌飞凌公子。”
此话一出,玉奴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前面说过,玉奴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因出身青楼,对江湖上一些比较大的事,也还是颇为了解的,自也听说过跟诸多江湖人有关系的凌飞凌公子。此时听司空惊云说那男孩就是凌飞,再看他身边两人的态度,只觉身上更寒,心里惶惶不安到了极点,生怕自己无心的话会带来杀身之祸。──这可不是她的想像,江湖人,不都是最讲究快意恩仇的麽?不是有很多人就是因为一句话而丢了xing命的麽?所以她的惶恐也是qíng有可原的。
司空惊云看她抖得厉害,知她是被龙逍和赵栎两人的眼神吓怕了。这事若是放在平常凌飞不在一旁时,他倒可以怒瞪回去,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只是眼下,他哪里敢,於是只得糙糙安慰:“没事。”
唉!今天真不是出门的好日子啊,怎麽出门前没看皇历呢?竟让他碰到了这样尴尬的事。希望飞儿那一幅无动於衷的表qíng,是真的无动於衷的才好,可不要回去跟他来个秋後算账,不要他了,那他可就没法活了。
想起两个月前碰到崆峒派大弟子、他以前的好友、经常在一起赏“花”的孙一鸣那幅可怜兮兮的憔悴样,他就觉得心惊ròu跳。
孙一鸣也曾是凌飞的qíng人,不过因为成亲,凌飞便跟他断了关系。可怜的孙一鸣,并没料到凌飞还真说断就断,还没来得及享受新婚的喜悦,就被这个晴天霹雳炸得体无完肤。於是,顾不上刚成亲还不到一个月,便跑去找凌飞,百般讨好,想挽回关系,可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从此以後,对凌飞便变成了只看得到却吃不到(话说凌飞的毒药是很厉害的,只要不是他愿意,他们这帮人也只能gān瞪眼)。
记得那次孙一鸣极惨烈地道:你恐怕永远没法明白我的心qíng。我总想试著忘记凌飞的味道,可每次跟妻妾做时,就越想要那种味道。现在我都懒得跟人上chuáng,一到chuáng上就会让我想起妖jīng,然後就像毒瘾发作偏偏身边又没有福寿膏(鸦片)解瘾那般难受。
从那以後,司空惊云就明白一件事,一旦凌飞说不要某人,那可不像他其他的qíng人那样,嘴里说著“我们分手吧”,实则还是盼望著他能回去找他们。凌飞可不是说著玩的,一旦说了,那是绝对要把你抛之脑後的。这样的凌飞,司空惊云怎的不怕?
却说司空惊云虽是糙糙安慰,仍是起了点作用,再加上龙逍和赵栎两人也没再瞪她,接著和凌飞说笑去了,所以玉奴过了会儿,也慢慢将qíng绪稳定了下来。只是再不敢多说话,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看了看公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潇洒模样,一点也没将刚才的事挂在心上,不由想起那些关於凌飞的传言。她依稀记得,好像她家公子跟凌飞,也有一腿。自己刚才那样乱说,不知道会不会给公子跟凌公子之间产生什麽误会。看来回去得好好想想补救措施才行。
其实玉奴倒也没那麽大方,很自然地就可以将自己的qíng人分享给凌飞,只是她很怕因为她说错了话,导致凌飞跟自家公子的不和。如果是因为此事而致凌飞跟自家公子不和,倒霉的那个人,绝对会是自己。所以现在,显然不是她可以拈酸吃醋的时候。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在送走了赵栎等人凌飞正准备好好睡个回笼觉时,玉奴姑娘来访。
请朋友们能够支持某生一票,谢谢。
妖jīng当道26-30
第二十六章
“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一个姑娘跑到他这个大男人的住处来,显然极不合礼,不过,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在意,他也就不必在意了。他这人就这样,礼教大防,他知道,但一旦对方不准备遵守,他也不会遵守;当然,反之亦然。
玉奴看凌飞没啥表qíng的样子(其实凌飞这种表qíng是正常时最经常使用的表qíng,只是可怜的玉奴姑娘不知道罢了),微有些惶恐微有些尴尬地开口:“昨天……冒犯了。”
“没关系。”看出眼前女子的不安,凌飞勉qiáng扯动唇角,抹出一丝淡笑,看著那女子因自己的微笑而放松了点,这才接著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玉奴这时才真正放下心来,知道凌飞没有怪罪於她。
“那你……”下面的话更尴尬,玉奴心下一横,咬了咬唇,还是接著说了下去:“那公子还会像以前那样待我家公子麽?”
“当然会。”凌飞挑了挑眉,对玉奴的心思有些了解了,虽没说什麽,但心下仍有些同qíng她。母亲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小心地讨好著西门潇呢?微闭眸,母亲绝美凄豔的容颜忽隐忽现。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那玉奴就放心了。”
女子笑意盎然地告辞,轻快的脚步显示出她心qíng好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司空惊云来访。
当然不是单纯地来访,实是因为昨天的事,心中不安,想了一天,才决定过来探探凌飞qíng况的。
某种活动结束,司空惊云边漫不经心地抚摸著他的肩背,边看似无意地道:“昨天我的侍姬不会讲话,你别放在心上。”
看似无意,凌飞却能从他微有些停顿的抚摸中感觉得出司空惊云在等待他的回答。
“她是无意的,我知道,不会放在心上。”顿了顿,接著道:“其实她今天上午来找过我了。”
“什麽?!”司空惊云抚摸顿时停了下来。声音里隐隐有不悦的气息。显是对那女人私自来找凌飞极为不喜。
本来嘛,因她昨天的话,司空惊云就在心底犯嘀咕,别把那个喜怒无常的妖jīng惹恼了。况且昨天让他撞见自己带著侍妾来武林源的事也让他微有些不自在。憋了一天,好不容易壮著胆子来找凌飞,哪知道又从他嘴里得知了玉奴自作主张来找他的事,让司空惊云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