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野兽
却说当下柳衣便笑道:“那好吧,我就不出去吧,等你把事qíng解决了我再出去。”
如果出去就得让北冥轩陪著的话,他是个大忙人,只怕也没那麽多时间经常陪自己到处转吧,况且更重要的是,既然在外面有危险,北冥轩跟在自己身边肯定得时刻防备著,那也让他太累了吧,所以还是不要给他增加负担的好。
听柳衣愿意留在屋里,北冥轩高兴不已,拉著他亲了亲,笑道:“我陪你下棋打发时间,如何?”
柳衣称好,道:“只要不耽误你办正事就行。”
原来这北冥轩的棋艺并不是十分的好,不过柳衣也同样不是太好,两人倒旗鼓相当,俗话说的好,棋逢对手最好,若是一方比另一方棋力好太多,差的一方固然觉得总输没意思,好的一方总是赢只怕也觉得没意思。所以柳衣每次与北冥轩下棋,因为两人互有输赢,所以下得倒也尽兴。
北冥轩一边搬来棋盘,一边开玩笑似的道:“正事?呵呵,让你尽量不会感到无聊就是我的正事,谁让你是因为我才不能出去玩的呢?”
看柳衣面有嗔意,似乎在说不用因为他耽误正事,於是便赶紧道:“没什麽正事的,虽然赵青河要调查,在逃的对头也要寻找,但这些事我亲自去办跟让手下去办没什麽差别。特别是在逃对头的事,让手下去办我守在家里最好,免得我走了那人找上门来,我的手下不一定护得好你。万一你出事了,他拿你来要挟我,可就要出大问题了。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北冥轩突然之间说什麽他是他最重要的人,惊的柳衣差点落错一个子,但见北冥轩说的那样坦dàng磊落,不像是那方面的意思,於是柳衣便想,看来是他想岔了,事实上是因为他能帮他解“九九归一”,所以他才说他是他最重要的人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柳衣便问道:“对了,那个给你下‘九九归一’的对头,既然让你这麽担心,那你上次怎麽只将对方禁锢,却不杀了他呢?那样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顿了顿,柳衣将自己最想问的问了出来,道:“嘻嘻,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不舍得杀啊。”
那个人如果不是喜欢北冥轩,怎麽会对他下“九九归一”嘛,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那个人喜欢北冥轩,那北冥轩呢,他对那个人的感觉怎麽样?这是柳衣想关心的。
北冥轩看起来并不知道柳衣对这事很关心,只笑道:“不是舍不得。”想想跟柳衣实话实说也无所谓,於是便道:“实不相瞒,因为他是花翎的堂弟,叫花青玄,我想著是世jiāo花家的人,才放他一码的;要换了不相gān的人,管对方喜不喜欢我,真要对我下了後遗症那麽厉害的药,我定不会饶过的。不过这人行事我行我素,虽然是世jiāo花家的人,我不好杀他,但不能把他当世家朋友看,得好好防备,要不然会出事的,这也是我不敢放你出去的原因。”
又是花翎!怎麽不论什麽事,绕来绕去都绕到花翎身上了呢?於是北冥轩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柳衣本来还算轻松的心qíng因为这话,就像有一片乌云遮了过来。
正郁闷著呢,就见让他郁闷的源头过了来,正是花翎──不过看起来似乎有点心事重重甚至挺伤心的模样。
这模样不仅柳衣感到奇怪,便是北冥轩亦有同感,当下就听北冥轩吃惊地问:“咦,花兄这是怎麽了?”花翎可是他所见过的最开朗的人啊,什麽时候也有这一幅悲秋伤月的模样了?
“甭提了,我发现了花青玄逃走的一点蛛丝马迹。”然後看了眼柳衣,微笑道:“柳兄弟,我跟北冥兄有一些公事要谈,您能回避一下麽?”
其实花翎知道柳衣是北冥轩最放心的人,他本不必让他回避,但这次要讲的内容涉及他的隐私,他还不想除了北冥轩之外的第三人听到,所以这样说。虽然说这样见外的话,让听的人恐怕心里不会太舒服,但也没办法了,他现在没心qíng顾及那些。
柳衣听花翎下达驱逐令,心里想著他对那些公事根本不感兴趣,不说他也会去外面晃晃的,但自己主动离开跟被别人赶走不是同一个概念啊,况且还是被他感觉不舒服的人赶走,所以听了花翎的话心里的不悦果然蹭蹭蹭地猛涨,不过在扫了眼北冥轩後,柳衣的不快消失了不少。
北冥轩看起来显然不赞同花翎的话,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准备跟花翎说可以让他留下来,这幅模样让柳衣高兴了不少,当下便在北冥轩开口前,先答应了花翎的要求,离开了。
只要北冥轩不跟他见外,他就不会不开心的。
美人与野shòu49
第四十九章
北冥轩愿意留柳衣旁听是因为他不把柳衣当外人,不过柳衣不想听也随他,毕竟这些公事挺枯燥无聊的,相信柳衣也不是很感兴趣,而且公事不让柳衣知道也好,免得他知道的太多,万一哪天没注意之下,无心将些重要qíng况在与他人闲聊时说了出来,那就问题大了,於是便温柔安抚了两句,随柳衣离开。
一边目送柳衣离去一边奇怪地问花翎:“能查到蛛丝马迹那是好事啊,好事怎麽还让花兄这幅模样?”
若搁在平常,看北冥轩对柳衣那样柔qíng蜜意,花翎少不得要讥讽两句了,不过此时他有心事,自然没心qíng调侃北冥轩。
倒了杯茶,喝了口润了润喉咙,这才道:“经过我详细调查,看守的人昨天告诉我,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我喜欢的目标,曾经在我不在的时候,拿著我的令牌进去看过花青玄,我在想,是不是他把花青玄放跑了呢。不过从昨天接到消息到今天,我仔细观察了那孩子,没发现一点异常。要真是他放跑了花青玄,依目前花青玄还没找你我的碴,应该我给他下的药还没化解,照理说那样的花青玄需要人照顾,但从昨天到今天,那个小混蛋并没到过任何可疑的地方,所以我在想,也许是我猜错了,他只是单纯地拿著令牌看看花青玄罢了。要猜错了就好了,万一真是他放走的,我还真不明白他怎麽会做、敢做这种背叛我的事qíng来。”
“……”北冥轩默然,半晌方道:“你不是说对方挺好应付的吗?不是说对方很乖很听话吗?怎麽会出这样的事?”
他不是想揭花翎的底啦,但是他的确有这方面的疑惑,所以不得不这样问。
花翎尴尬地道:“我也就是怀疑,要真是的,那就应了老话:常年打鹰的被鹰啄了眼睛。”
“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也不需要这样猜来猜去了。”北冥轩道。
“我是想自己查出来,不想问他,万一不是他gān的,我那样问了,搞不好会让他觉得我在监视他呢。唉,也怪我,以前对他太放心了,从没派任何人跟踪过他,所以竟然丝毫不知他曾在我不在的时候,拿过我的令牌去我的密室,说起来总算他不是太坏,要不然,我的房间任他进出,他要拿了我的令牌,做对我更加不利的事都可以。唉,都怪他太像小绵羊了,我以为没事,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拿我的令牌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