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白荺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子虚。”顾云珏将一张泛huáng的纸递给洛无陌。“居然是蛊?我想什么毒宫廷医师解决不了要来找江湖人士?”玉蛊,以熏香‘无缘’诱发,可引起嗜血的qíng绪,用蛊者可控制被下蛊之人。若无诱发,则会每月发作一次,唯××oo可解,哦,还得是个处。可以说,若不是皇帝宠着他,赵昭文的倾慕者又比较多,他早死了。所以玉蛊的压制方式就是那么简单粗bào,只要见血就行。“啧啧啧,这可苦了大师兄这个‘世子妃’了。”洛无陌抿了口茶。顾云珏扣了扣桌子:“我虽擅蛊,但需你的香配合,将蛊诱发,如此,我便可暂代蛊主,将蛊引出。若不行,便只有杀了他。想必皇帝虽疼爱世子,也应当明白轻重。”“好啊,我先去调下香。哎,我的香料又要少了。”洛无陌幽幽叹了口气,走向自己的房间,只余顾云珏一人呆在门外,从广袖中取出一只柳卿绡制的药王谷专用木鸟,在木鸟腿上绑上字条,拧了发条,木鸟便扑着翅膀向皇宫飞去了。“白莫祁,你的儿子,我怕是护不住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顾云珏低低的地叹了口气。(师傅内心:你再不回来你儿子就要被赵陵的儿子糟蹋了!!!)
千里之外,皇宫——
正在品着大红袍的皇帝突然被一只木鸟撞到了,木鸟在皇帝寝室“扑楞楞”飞了几圈才停在了皇帝面前的台上。“药王谷的木鸟?”李子靖放下茶杯,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有了不好的预感。在打开字条看完后,预感成了现实。“皇姐,赵陵,对不住了,若是这蛊会祸害苍生,那我只好杀了赵昭文了。”赵陵战功赫赫,被封为异姓王,是人人皆知的事,但当初皇帝还是太子时,赵陵便与他出生入死,皇帝疼爱赵昭文一部分是因为武邑长公主,还有一部分便是因为秦王。至于赵昭文的药王令的来源,自然是皇帝给的。皇帝年轻时与赵陵,顾云珏,白莫祁是好友,这药王令,便是顾云珏给的。
第5章第五章
“师傅,香好了。”一个时辰后,洛无陌拎着一个白色的香囊走出了房间。会客室——
“……”
“……”
这可真尴尬。
洛无陌率先打破了宁静:“世子,配合一下,我先和大师兄讲下话。”然后把白荺竹拉到一旁,取出一只碳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jiāo代了事qíng的经过,最后在纸上写下:大师兄,这解药…就jiāo给作为世子妃的你了。洛无陌笑眯眯地看向白荺竹。白荺竹:???白荺竹接过笔:易形丹只能缩骨,易容,变声。洛无陌:大师兄,你难道不知道分桃断袖,龙阳之好吗?我可以画给你看啊。
于是洛无陌在纸上画了起来。白荺竹:???师妹你什么时候知道这种事qíng的?
洛无陌直接无视了隐隐有崩溃趋势的大师兄,向赵昭文道:“好了。接下来我和师傅先催动蛊。”“哎……?”白荺竹还未来得及抗议,口中就被洛无陌塞进了易形丹,白荺竹的骨架慢慢缩小,脸渐渐变成小竹的清秀小脸,白色的衣袍松松的挂在肩膀上。洛无陌揉了揉瞬间比自己近矮了一个头的大师兄的头发,在纸上写到:这可是我让三师弟特制的易形丹,没有解药,只能通过××oo的方式来解,若是你不愿,就一辈子保持这个样子吧。白荺竹不敢说话,怕被赵昭文听出来,便愤愤地用杏眸瞪着洛无陌,以眼神抗议。洛无陌再次无视白荺竹的抗议:“那么,开始了。”洛无陌打开香囊,以内力加快香气的扩散。“咳咳咳…”赵昭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能看得出有条虫子在赵昭文的皮肤下游动。顾云珏飞快的用银针扎住蛊虫,却发现赵昭文的表qíng越来越痛苦,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游在皮肤下的是护心蛊,是保命用的,而玉蛊还在更里面。”顾云珏连忙把银针拔下。药王谷谷主顾云珏会医,毒,蛊三门,但唯有医一行最jīng通,失误倒也qíng有可原。“这只能说明施蛊者并不想取他xing命,只能先解了再商议了。”洛无陌叹了口气,把赵昭文和白荺竹带到客房chuáng上去。
“赵昭文?”白荺竹出声。“小竹,你怎么在这?”赵昭文忍下痛苦,勉qiáng笑道。“是药王谷的人把我带来的,说你需要我,你怎么了?”白荺竹急声。“我没事,你快出去…”赵昭文不想伤害这个才十五的小姑娘。“我听药王谷的人说了,你中了蛊,要行男女之事才能解是吗?”“…唔!”赵昭文没有回答白荺竹,低低喊了一声,然后失去了理智,玄色的眼眸瞬间变成血红,将白荺竹扑倒在了chuáng上。
残梅落雪仍留香,
梨花带雨chūn未休。
唯有莺啼动人心,
婉转悠扬报chūn音。
赵昭文风流世子的名声可不是chuī出来的,是在花满楼里磨练出来的,qíng话Max;技术Max。所以纵然白荺竹是第一次,倒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累的不行,整个人都不是很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见用力之大,chuáng单也被糟蹋的一塌糊涂。此时白荺竹已经恢复了原状,准确来说是第一次结束后就恢复了,后面几次的时候白荺竹可担心赵昭文会发现了,不过看样子是没有。这个样子可不能呆在这了,虽说赵昭文看不见,但摸是肯定摸的到的。白荺竹内心:我改说我有先见之明把外衣脱了下来吗?不然现在连件披的衣服都没有。白荺竹看了眼还在睡的赵昭文,轻手轻脚地披上外衣,出了门。等到白荺竹走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时,差点腿一软坐下去。白荺竹赶紧打了水洗了下身子,换了gān净的衣服。刚走出房门,就看见了顾云珏。顾云珏看着白荺竹脖子上的吻痕,不自然地别了下头,然后正色:“子筱,你怎么样了?这是子奚炼的养生丹。”顾云珏递给白荺竹一颗丹药。白荺竹吃下后只觉一股清流留向筋脉,腰部的酸疼减轻了许多。“子筱,是这样的,这玉蛊,无法解决。”“真的…无法么?”白荺竹轻叹,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注意到的失落。“有,只是…很危险。”“是什么?”“是蛊。命蛊。用母蛊压制子蛊,但母蛊一方的生命会快速流逝,子蛊一方身上的伤口将会飞快愈合,因为这的代价,是母蛊一方的生命。以命换生机,不但危险,还没有人愿意做母蛊蛊主。”“我愿意。”沉默着的白荺竹突然开口。“?”“我说,我愿意。”白荺竹在顾云珏震惊的目光下,又重复了一遍。“你当真愿意?”“是。”
见白荺竹目光坚定,顾云珏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去找世子,把小的蛊给他服下,然后你服下大的蛊即可。”
“世子。”白荺竹轻扣房门。“进。”赵昭文已经醒来,穿戴整齐,坐在chuáng沿。“世子,我们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用命蛊压制。”白荺竹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的声音怎么了?怎么那么哑?”赵昭文疑惑到。“无碍,昨日寒气入体,感了风寒。”白荺竹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哦对了?小竹呢?”“是说世子妃吗?她还在睡。”“等她醒来,请告知她,等我解了蛊,便娶她过门。”赵昭文温和一笑。“…好。世子将这蛊服下,玉蛊久不会再发作了。”白荺竹讲子蛊递给他,赵昭文毫不犹豫的服下,白荺竹也服下母蛊,白荺竹便感到两人之间有了若有若无的联系。他大概是羡慕小竹的,因为这个身份,可以肆意笑,随便说,不会碍于面子。你若把“她”想的如此美好,那我,就陪你演下去,以两个身份。